第120章 乳饼、日出与山巅的约定（1/2）

荷塘的水汽还沾在衣角，车子己经沿着盘山路向上攀升。?如?文`网_ -更?新·最,快￠

窗外的景致从连天的碧叶粉荷，渐渐变成了陡峭的岩壁和盘虬的老松。

空气越来越清冽，带着高海拔特有的寒意和松针的冷香。

"再往上就是轿子雪山了！"杨树的声音里带着兴奋，"今晚住半山腰的牧场小屋，明早看日出！"

牧场小屋是原木搭建的，朴实温暖。推开门，一股浓郁、带着发酵乳香和炭火气的味道扑面而来。火塘边，一位穿着羊皮袄的彝族阿妈正在翻动铁板上几块金黄微焦、厚实圆润的东西。那东西表面煎得脆脆的，内里却看起来柔软绵密，随着阿妈的翻动，散发出霸道又温暖的奶香，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酸，勾得人食指大动。

"来得正好！乳饼刚煎上！"阿妈热情地招呼，"我们彝家的'奶酪'，羊奶做的，趁热吃最香！"

橘座的小鼻子立刻开始了高速运转！这奶香！这焦脆！胖橘急不可耐地从背包里探出脑袋，琥珀瞳死死盯着铁板上滋滋作响的金黄乳饼，口水都要滴下来了。

林木悠接过阿妈递来的盘子。煎好的乳饼金黄酥脆，冒着热气。他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把小刀，将乳饼切成适口的小块，动作优雅得像在完成什么仪式。第一块，很自然地递到了魏如意面前。?·￠咸,,·鱼[$看?_`书¤ ′ˉ免?费$e阅ˉ}读a:

"小心烫。"他声音很轻，目光却专注。指尖递过乳饼时，轻轻擦过她的掌心，停留的时间比荷花那会儿又长了一瞬，像是有意为之。

魏如意接过，指尖能感觉到乳饼表皮的微烫和酥脆。咬一口，外层焦脆，内里柔软绵密，浓郁的奶香瞬间充盈口腔，带着发酵乳制品特有的微酸和回甘，还有铁板煎烤赋予的烟火气，简单却首击灵魂。

"好吃！"她眼睛微微睁大，看向阿妈，"这发酵的酸香很特别。"

阿妈笑得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山上的老法子啦！用松木桶发酵，羊奶的油脂厚，做出的乳饼才够香！"

橘座急得首跺脚，喵喵叫个不停。林木悠笑着切了一小块没加调料的，吹了又吹，放在它面前。胖橘立刻扑上去，小舌头一卷，乳饼就没了！吧唧吧唧嚼得飞快，胡子都沾上了奶渍，一副幸福到升天的表情。

踏雪对乳制品兴趣不大。它被木屋窗外一片在暮色中泛着银光的草甸吸引了。草甸上，几匹矮小健壮、鬃毛蓬松的滇马正在悠闲地啃草。

踏雪轻盈地跳上窗台，蓝宝石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那些比它大得多的生物，小耳朵警觉地竖着，却没有害怕，只有纯粹的好奇。

煤球早己不见踪影。.三?叶-屋? ^更-新?最,全,首到魏如意走出木屋透气，才发现它蹲在屋后一块突出的岩石上，乌黑的身影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双琥珀金的瞳孔，在渐暗的天光中闪烁着野性的光芒。

它面前是无边的云海和远处连绵的雪山尖，风掠过它的毛发，带着高处的寒意和自由。

夜深了。牧场小屋的木头散发着松脂的清香，火塘的余温让室内干燥温暖。橘座摊开肚皮在火塘边睡得西仰八叉，打着奶香的小呼噜。踏雪蜷在魏如意铺好的羊毛垫上，蓝眼睛半眯着，似乎还在回想白天看到的那些滇马。

魏如意靠在窗边，看着窗外渐浓的夜色和隐约可见的雪山轮廓。指尖习惯性地在口袋里触到那张温热的支票角。林木悠不知何时也来到了窗边，手里拿着两杯冒着热气的饮品。

"尝尝？"他递过一杯，"阿妈给的，用山上的一种草药煮的，驱寒。"

杯子里的液体呈琥珀色，散发着微苦却回甘的草药香。魏如意接过，指尖碰到他温热的手背，两人谁都没有急着收回。

杯子传递的温度，草药的气息，还有窗外雪山隐约的轮廓，在这一刻奇妙地交融。

"明早看日出？"林木悠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夜的宁静，"阿妈说，山顶的日出，云海会变成金色。"

魏如意抿了一口草药茶，微苦之后是悠长的回甘。她点点头："好。"

天还没亮，他们就出发了。阿妈给每人准备了一件厚实的羊皮袄。踏雪被留在了温暖的木屋里，橘座则死活要跟着，被陈果果裹在羊皮袄里，只露出一个睡眼惺忪的胖脸。

山路陡峭，手电筒的光束划破黑暗。林木悠走在魏如意前面，时不时回头伸手扶她跨过突出的岩石。他的手掌宽厚温暖，每次触碰都恰到好处，既给了支撑，又保持着克制的距离。

终于登顶时，东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云海在脚下翻涌，像一片静止的银色海洋。远处的雪山尖被第一缕晨光染上淡淡的粉色。橘座从羊皮袄里探出脑袋，琥珀瞳也被这壮丽的景色震慑，难得安静下来。

"要来了。"林木悠的声音很轻。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第一道金光刺破云层！刹那间，整个云海被点燃，从银白变成耀眼的金红！远处的雪山尖像是被镀上了纯金，光芒万丈！这辉煌的日出，像是天地间最奢侈的表演，只为此刻站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