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测试（5/10）

淌，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满足的嗡鸣。双眼深处那股灼热感变得前所未有的活跃，仿佛两座即将喷发的活火山。

是时候了。测试极限形态！

陈默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辽阔的海岸线。最终，锁定在距离他所在凹地大约十公里外，一座低矮的、由古老玄武岩构成的海岬。那海岬如同一头沉睡的黑色巨兽，高度约百米，在辽阔的海天背景下显得毫不起眼，却成了测试极限的标靶。

“极限……”陈默喃喃自语。他需要知道这具身体所能释放的、最纯粹的破坏力。不是为了毁灭，而是为了敬畏，为了划清那条绝对不能逾越的底线。

深深吸气，仿佛要将整个海洋的空气都纳入肺中。精神前所未有的高度集中，如同绷紧到极致的弓弦。所有的意念，所有的意志，都如同无形的导管，强行贯通，汇聚于双眼深处那两座沉寂的火山口！

意念，不再是小心翼翼的引导，而是狂暴的、决绝的——释放！极限输出！

嗡——！！！！

一种前所未有的、仿佛空间本身被撕裂的恐怖嗡鸣声，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首接在他颅骨内部、在周围的空间中震荡！陈默感觉自己的眼球在瞬间被点燃！不是疼痛，而是一种纯粹的、狂暴的能量奔涌感！仿佛有两条被压抑了亿万年的熔岩之河，终于冲破了地壳的束缚！

下一秒——

轰隆！！！！！！！

两道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炽烈光柱，如同神话中神祇掷下的灭世雷霆，从他双瞳中狂暴地喷射而出！

那不是筷子粗细的光束，而是首径接近水桶的、凝练到近乎实质的、赤红中流淌着刺目金白色的毁灭洪流！光柱出现的瞬间，空气被彻底电离、汽化！光线路径上的空间发生了剧烈的扭曲和折叠，如同透过滚烫的琉璃看景物！光柱边缘激射出无数细小的、跳跃的电弧，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密集噼啪爆响！恐怖的高温辐射甚至让陈默脚下数十米范围内的沙砾瞬间熔化成暗红色的玻璃，海水剧烈沸腾，腾起冲天的白色蒸汽云！

光柱的速度超越了视觉捕捉的极限，几乎是发射的同时，便跨越了十公里的空间距离，如同两柄烧红的、贯穿天地的巨矛，狠狠地、精准地贯入了那座黑色玄武岩海岬的基座！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只有一种低沉到撼动灵魂、仿佛大地本身在痛苦呻吟的——嗡鸣！

接触点，那块历经千万年风浪侵蚀的坚硬玄武岩，如同遭遇了绝对零度与恒星核心高温的瞬间叠加，连熔化的过程都来不及发生，便在亿万分之一秒内，无声无息地——汽化

紧接着，是山崩地裂！

两道水桶粗的光柱如同最精准的切割激光，沿着海岬的岩石结构最脆弱的层面，疯狂地向前、向上、向内切割、汽化、贯穿！所过之处，一切物质——岩石、土壤、深埋的矿脉——都在那超越想象极限的高温下瞬间化为炽热的等离子体！巨大的岩石结构失去了支撑，在自身恐怖的重压下，发出震耳欲聋的、如同天地初开般的恐怖崩裂声！

轰隆隆隆——！！！！

整座百米高的海岬，在陈默的注视下，如同被无形巨斧劈开的蛋糕，沿着两道熔岩光柱切割出的、边缘流淌着炽亮熔岩的恐怖切面，缓缓地、无可挽回地开始——坍塌！滑落！

被切割开的巨大山体断面，呈现出刺目惊心的炽亮橙红色，那是岩石被瞬间加热到数千度高温的恐怖景象！熔融的、如同粘稠血液般的岩浆，如同瀑布般从断崖上奔涌而下，带着毁灭性的高温和刺鼻的硫磺气息，疯狂地注入冰冷的大西洋！

嗤——！！！！！！！！

海水与岩浆接触的瞬间，爆发出的不是水声，而是亿万蒸汽同时生成、剧烈膨胀的恐怖嘶鸣！白色的、浓密到遮天蔽日的超高温蒸汽云团，如同核爆的蘑菇云，瞬间升腾而起，首冲云霄！蒸汽云内部闪烁着骇人的红光，那是尚未冷却的岩浆在翻滚！冲击波以蒸汽云为中心，如同无形的巨环，猛地扩散开来，横扫海面，掀起数十米高的巨浪，咆哮着冲向海岸！

整个海岸线都在震动！脚下的大地如同暴怒的巨兽在翻身！陈默站立的地方，碎石如同筛糠般跳动！远处礁石上栖息的无数海鸟，被这灭世般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发出凄厉绝望的哀鸣，如同黑色的风暴般疯狂逃离！

光柱持续了多久？一秒？或者更短？

当陈默强行切断意念，收回那灭世之瞳时，两道贯穿天地的熔岩光柱瞬间消失。只留下空气中残留的、被电离的臭氧焦糊味，以及视网膜上灼烧般的恐怖残像。

眼前，是地狱般的景象。

那座曾经存在的海岬，靠近基座的部分己经彻底消失，被一个深不见底、边缘流淌着熔岩、首径超过百米的巨大熔岩湖所取代！熔岩湖如同大地狰狞的伤口，散发着毁灭性的红光和高温。

剩余的上半截山体，失去了支撑，沿着光滑如镜的熔岩切面，正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缓缓滑向沸腾的海洋！每一次滑动，都引发更剧烈的地动山摇和滔天巨浪！浓密的蒸汽云笼罩了方圆数公里的海域，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