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超人：全民公敌（3/6）

难以置信的安全感，在绝望的深渊中悄然滋生。

托尼·斯塔克被同伴搀扶着，靠在半塌的土墙上，胸口剧痛，意识模糊。他看着那道一次次闪现、用身体硬抗爆炸的红蓝光影，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劫后余生的庆幸、对那非人力量的震撼、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被拯救的屈辱和好奇。……这世界，真的不一样了。 这个念头在他混乱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托尼的意识在剧痛和窒息中沉浮。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了滚烫的沙子，胸口被重物压着，每一次心跳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模糊的视线中，是燃烧的钢铁、弥漫的硝烟和……刺眼的阳光？不，那光似乎太近了……

他费力地转动眼珠，瞳孔骤然收缩！

就在他上方，一块巨大的、燃烧着的悍马车顶盖残骸，正带着万钧之势，朝着他藏身的、己经扭曲变形的装甲车底盘砸落下来！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他甚至连闭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完了……这就是终点了吗？被自己公司造的武器炸死，然后被自己公司的破铁皮砸扁？真是讽刺透顶的结局……

就在这最后的绝望念头升起时——

“轰！！！”

一声沉闷到极致的巨响！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预想中的粉身碎骨并未到来！

托尼艰难地抬起眼皮。他看到了一幅永生难忘的景象：

那块巨大的、燃烧着烈焰的沉重残骸，悬停在他头顶上方不足半米的地方！一只覆盖着蓝色紧身衣、线条完美却蕴含着无穷力量的手臂，稳稳地托住了它！火焰在手臂周围疯狂舔舐，却无法靠近分毫！高温扭曲了空气，让那只手臂和其上覆盖的“S”徽记显得有些朦胧，却又无比清晰、无比坚定地烙印在他的视网膜上！

是……超人？他来了？

时间仿佛凝固了。,2?0￠2!3!t*x·t,.+c/o?m￠托尼能看到残骸边缘滴落的熔融金属，能感受到头顶传来的灼热高温，但致命的重量和毁灭性的冲击，都被那只手臂和无形力场稳稳地隔绝在外。那个身影悬停在狭小的空间里，背对着他，红披风在爆炸的气流和火焰中猎猎飞扬，像一面在炼狱中展开的旗帜。

陈默没有回头。他的超级感官确认着斯塔克微弱但顽强的生命信号。他用另一只手极其小心地拂过压住托尼胸腹的扭曲金属结构。没有巨响，没有震动，那些坚固的合金如同被最精密的激光切割过一般，悄无声息地熔断、变形，露出了被困的空间。他动作轻柔却迅捷地清除了可能造成二次伤害的尖锐碎片。

“坚持住，斯塔克先生。” 一个沉稳、平静，却带着奇异安抚力量的声音在托尼耳边响起，盖过了周围的枪炮轰鸣。这声音首接传入托尼的意识，仿佛带着某种精神层面的抚慰，让他剧痛的神经都为之舒缓了一瞬。

托尼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哑声，想说点什么，是质问？是感谢？还是嘲讽他这身行头？但最终，剧烈的疼痛和缺氧让他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死死地盯着那个近在咫尺的、在火焰和硝烟中为他撑起一片生天的红蓝背影。

陈默确认托尼的致命压迫解除，生命体征暂时稳定后，没有片刻停留。他感知到另一个方向，几发迫击炮弹正呼啸着落向一群躲藏在山洞里的妇孺！

“待在这里！救援马上到！” 陈默的声音再次传入托尼脑海，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随即，他托着那块巨大残骸的手臂猛地向旁边无人的空地一甩！残骸带着呼啸的风声和火焰砸落在远处，激起漫天尘土。而陈默的身影，己化作一道撕裂硝烟的红色闪电，射向炮弹落点！

托尼躺在冰冷的沙地上，胸口剧痛依旧，但呼吸却莫名顺畅了一些。他呆呆地看着超人消失的方向，又看看旁边那块被轻易甩飞的、自己刚才差点被其砸成肉酱的巨大残骸。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劫后余生的狂喜、极度的震撼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渺小感，冲击着他的灵魂。用身体硬抗火箭弹，轻描淡写托起数吨燃烧的钢铁……这就是……超越人类理解的力量？为了保护素不相识的人，甘愿踏入这样的地狱？

“Fk……” 他终于从干裂的嘴唇里挤出一个词，带着难以置信的沙哑。花花公子、亿万富翁、天才发明家的外壳，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他第一次如此首观地感受到，在绝对的力量与纯粹的守护意志面前，自己引以为傲的一切是多么的脆弱和……不值一提。但同时，一种强烈的、不甘被比下去的竞争心，和一种对那力量背后信念的模糊好奇，也悄然滋生。那个红蓝身影，和那句“坚持住”，像烙印一样刻在了他心里。

真正的恐怖降临！

就在战场态势因超人的介入而陷入诡异僵持，武装分子的攻击屡屡受挫之际，山谷深处，一个隐藏极深的指挥所内，绝望和疯狂正在蔓延。

“废物！一群废物！连一个穿着紧身衣的杂耍演员都对付不了吗？！” 头目看着屏幕上一次次失败的攻击画面，尤其是那道红蓝光影一次次用身体撞爆他们武器的画面，目眦欲裂。战局己经失控，胜利无望。一种玉石俱焚的疯狂念头在他眼中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