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铅云尽散（5/9）

快的速度呼啸而至！

陈默眼神微动，身形如同鬼魅般消失原地，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

浩克的巨拳带着恐怖的动能砸在空处，将地面再次轰出一个深坑，泥土飞溅！

陈默的真身己出现在浩克粗壮手臂的上方。他伸出右手，五指张开，轻轻搭在浩克的手腕关节处。然后，他手臂极其随意地、仿佛没有用任何力气般，向侧面一推。

轰隆！！！

浩克那数吨重的庞大身躯，被带动得完全失去了平衡！他像一座被推倒的绿色山峦，身不由己地朝着远离士兵和装甲车方向的空旷林地，踉跄着、翻滚着砸了过去！

大地剧烈颤抖！树木成片倒伏！被硬生生犁出一条宽阔的深沟！最终重重地砸进一个巨大的土坑里！烟尘弥漫！

“我的老天……” 一个士兵忍不住低呼出声。

罗斯将军在指挥车里，战术屏幕上的画面让他几乎捏碎了通讯器。

“目标……浩克被超人……引开！D区！所有单位！严禁开火！重复！严禁开火！保持距离！见鬼，都给我停火！” 他的声音带着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浩克摇晃着沾满泥土和断叶的巨大头颅，从撞击坑中爬起。他甩了甩头。

“砸！” 他猛地蹬地！脚下大地炸开！庞大的身躯再次化作狂暴的绿色飓风扑向陈默！巨拳挥舞！

陈默悬浮不动，轻松穿梭。

呼！重拳擦着披风掠过。

轰！踢击将大树拦腰踢断！

浩克暴怒，抓起巨石砸来！

陈默眼中热视线一闪！巨石在飞行途中瞬间被熔化成炽红岩浆洒落！引燃枯叶！随后用冷冻呼吸将引起的火焰熄灭。

“吼！” 浩克冲向火源，践踏燃烧林地！

“够了，浩克。” 陈默的声音带着无奈。

浩克抱住一棵燃烧的巨树，如同挥舞火炬横扫而来！

陈默迎着攻击冲上！身体贴着树干滑入内侧！双手快如闪电，十指深深没入燃烧的树身！向上轻轻一抬手臂。

时间仿佛凝固。

那数吨重的燃烧巨树，连同紧抱它的浩克，被硬生生地“托”停在了半空中！

浩克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嘶吼，却撼动不了分毫！

“吼……不……可能！” 浩克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

树干在内部力量碰撞下轰然解体，化为漫天燃烧碎块落下！

浩克失去支撑，庞大身躯狼狈跌倒，重重坐在地上！他低头看看空空的手，又抬头看向悬浮在空中、气息平稳的陈默。喉咙里的咆哮变成了困惑而低沉的咕噜声，巨大的身躯微微蜷缩。月光下，蒸汽从他疲惫的绿色皮肤上升腾。

浩克庞大的身躯瘫坐在林间空地上，粗重喘息。他低垂着头，巨大的绿色身躯显得疲惫。

陈默悬浮在稍远处，平静地注视着。班纳意识在艰难地重新主导。

森林边缘，罗斯将军透过装甲指挥车的观察窗，脸色铁青。超人的绝对力量像重锤砸在他的自尊和计划上。耻辱！前所未有的耻辱！

“将军……” 一个参谋官小心翼翼地开口。

“闭嘴！” 罗斯猛地低吼，“命令部队，保持警戒！不准开火！等……等他们分开！” 他死死盯着浩克逐渐缩小的身影，眼中燃烧着不甘。他需要一个计划！不惜一切代价！

几分钟后，伴随着骨骼收缩的爆响和呻吟，布鲁斯·班纳伤痕累累的身体出现在林地，昏迷。

庞大的身躯像泄了气的巨大皮球般迅速缩小，伴随着骨骼收缩的密集噼啪爆响声和痛苦的呻吟。几秒钟内，那个伤痕累累、衣衫褴褛、陷入深度昏迷的布鲁斯·班纳，再次出现在冰冷粗糙、布满碎石和金属碎片的地面上。

陈默降落，与赶来的寇尔森汇合。医护人员抬走班纳。

陈默缓缓降落，站在寇尔森身边，看着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将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班纳抬上担架。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硬撼浩克重拳时那微不足道的震荡感。保护远比摧毁艰难，尤其是在风暴的中心，既要稳住失控的山岳，又要护住山脚下脆弱的城池。

“干得漂亮，超人先生。” 科尔森收起设备，真诚地说，但他的眉头却微微蹙起，目光扫过罗斯部队撤离的方向，“福瑞局长会非常满意。考虑到那种情况，破坏被控制到了最小，班纳博士安全无虞。你证明了即使在最高级别的冲突中，控制也是可能的。”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一丝深沉的忧虑，“但是……罗斯撤退时的眼神……那是纯粹的、不加掩饰的怨恨。危险的怨恨。他不会接受这个结果。他会寻找筹码……某种极端的、可能无法控制的东西来对付浩克……或者任何他认为挡路的人。”

“滥用力量只会滋生更大的悲剧。” 陈默的目光落在担架上苍白的班纳脸上，声音低沉而清晰，“罗斯的执念促成了班纳的噩梦。希望神盾局的‘帮助’是真正的帮助，专注于理解和引导，而不是更精致的囚笼。”

科尔森的笑容依旧温和，却多了一丝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