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伽马地狱（3/6）

秒还在喷涌怪物的恐怖门户，在浩克进入后的千分之一秒内，彻底闭合、消失无踪！仿佛它的存在，就是为了将这个绿色的巨人重新拖回地狱的深渊！

憎恶庞大的、灰绿色的躯壳如同被抽掉了所有支撑，轰然倒塌在哈莱姆的废墟之上，胸膛上只留下一个巨大、边缘流淌着粘稠暗绿血液的恐怖伤口，再无半点能量波动。+3`巴.墈`书￠蛧¨ -已¨发.布,蕞,鑫.章?结`连接两个世界的通道，被强行掐断了！哈莱姆上空，只剩下硝烟、燃烧的建筑、远处学校操场上惊魂未定的幸存者、熔融的大地焦痕，以及那具失去了“门”的憎恶空壳。

穿过漩涡的瞬间，仿佛穿透了一层粘稠、冰冷、充满恶意的能量薄膜。所有来自地球的声音——爆炸、尖叫、警报瞬间消失，被一种更宏大、更令人窒息的死寂所取代。

眼前展开的景象，让即使见多识广的陈默也感到一阵强烈的生理不适和灵魂深处的悸动。

天空并非天空，而是无边无际、缓慢流淌的、粘稠如石油的深绿色能量云。它们像厚重的帷幕，遮蔽了一切，没有日月星辰，只有云层本身散发出的、令人压抑的惨绿幽光，将整个世界染成一片病态的绿色。

大地是龟裂的、散发着高温的黑色岩石，缝隙中流淌着沸腾的、同样发出绿光的岩浆。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硫磺味和一种……更深的、令陈默极度不安的能量气息——正是这种无处不在的气息，混合着高浓度的伽马辐射，形成了外界那令他虚弱的辐射源！

而最触目惊心的，是遍布视野的巨大绿色水晶。

它们如同这片地狱的森林，从龟裂的大地中、从流淌的岩浆河里、甚至从粘稠的天空中倒悬生长出来。这些水晶形态狰狞扭曲，棱角尖锐如刀，大的如同摩天大楼，小的也有数米高。它们通体呈现出一种不祥的、仿佛有生命律动般的深绿色光芒，光芒的强度甚至超过了天空的幽光，成为这片地狱中最刺眼的光源。

就在陈默看清这片景象的瞬间，一股远比在地球上强烈百倍的、源自灵魂深处的虚弱感和沉重感猛地攥住了他！

“呃！” 陈默闷哼一声，身形在空中一个踉跄，几乎坠落！他感觉体内澎湃的太阳能量像是被投入了冰水，瞬间变得滞涩、冰冷！力量如同开闸的洪水般飞速流失！一种如同重感冒般的、深入骨髓的虚弱感席卷全身！

那些水晶！那些绿色的巨大水晶！ 它们散发的光芒和能量场，对他产生了致命的压制效果！

这感觉……与他记忆中记载的、氪星人面对氪石时的反应特征高度吻合！ 一种只存在于遥远星系、理论上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致命矿物！氪石！ 这个词语如同冰冷的闪电劈入他的脑海！为什么？这个宇宙的伽马地狱深处，为何会遍布如此之多、如此巨大的氪石水晶？

冲击带来的困惑甚至暂时压过了痛苦。托尼·斯塔克的面容在他眼前一闪而过那个因他的干预而产生的蝴蝶效应、差点就在上次恐怖袭击中丧命的托尼。蝴蝶效应？难道因为他这个“天外来客”的存在，不仅改变了英雄的命运，甚至……影响到了这个宇宙更深层次的规则？这些诡异氪石水晶的出现，是否与某种更深远、他尚不了解的宇宙变化有关联？这水晶的本质是什么？为何能对他产生如此剧烈的效果？无数疑问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他的心头。虽然力量被严重削弱，但他依然能行动，能战斗！

与此同时，紧随其后冲进来的浩克，却发出了截然不同的声音。

“吼……？” 浩克庞大的身躯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晃了晃巨大的绿色头颅，有些茫然地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环境。这里是伽马地狱，是他的“家”。但此刻，他身上的伤痕那些被憎恶撕裂的伤口、撞击的淤青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深可见骨的裂口蠕动着合拢，淤血消散，皮肤重新变得坚韧。伽马地狱的环境本身，似乎对他的恢复力有着加成！

然而，当浩克试图握紧拳头，感受那本应随着愤怒和身处“主场”而无限膨胀的力量时，他的表情却僵住了。

没有！

力量依旧被死死地锁在那个上限之下！无论他如何愤怒地低吼，如何尝试调动体内那狂暴的伽马能量洪流，那层无形的、粘稠的“油膜”依然存在！甚至……似乎更牢固了？这感觉让浩克异常烦躁，他猛地一拳砸向旁边一根较小的绿色水晶柱！

“轰！” 水晶柱剧烈摇晃，裂开几道缝隙，但并未粉碎。浩克看着自己的拳头，又看看那根水晶，发出困惑而恼怒的咆哮：“不！变强！浩克！生气！砸！” 伤势恢复如初，但力量枷锁依旧，甚至环境带来的加成也未能突破那层禁锢。这与他在伽马地狱的过往经验完全不同！

“嘶嘶嘶——！！！”

“嘎啊啊——！！！”

短暂的沉寂被打破！他们闯入的动静，以及浩克砸水晶的声响，如同在死水中投入巨石！周围扭曲的水晶森林阴影中、龟裂大地的缝隙里、粘稠天空的云层下，无数双闪烁着贪婪、暴虐绿光的眼睛亮了起来！

伴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嘶鸣和咆哮，潮水般的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