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新的起点（4/4）

阔！

他们己经离开了庞大冰冷的母舰，悬停在数千米的高空之上。下方是翻滚无垠的太平洋，上方是澄澈无云的蓝天，阳光毫无遮挡地洒落。强劲的高空风呼啸着，却被一层无形的力场隔绝在外，弗瑞只能感受到微风拂面。母舰在远处缩成了一个悬浮的金属点。这里是绝对的寂静与开阔，远离任何可能的监听设备。

陈默悬停在弗瑞身边，红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胸口的金色标志在阳光下闪耀。他的神情变得极其严肃。

“弗瑞，”陈默的声音在呼啸的风中清晰地传入弗瑞耳中，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凝重，“在母舰上，我‘听到’了很多东西。一些…不该有的声音。”

弗瑞的独眼瞬间锐利如刀，所有的轻松感消失无踪，只剩下冰冷的警觉。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盯着陈默。

“神盾局内部，”陈默一字一句地说道，确保弗瑞听得清清楚楚，“有‘蛇’。”他顿了顿，说出了那个如同诅咒般的名字，“九头蛇。

他们在渗透，很深。我听到了他们的密语，他们的计划碎片其中有一个名字” 陈默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空间的距离，看到了那个刚刚递给他箱子的人，“那个负责给我制作战衣的技术主管，他就是其中之一。弗瑞，你必须彻底清查神盾局了。从最核心开始。”

高空的风似乎都凝固了。弗瑞的脸色在阳光下显得异常严峻，没有任何震惊的夸张表情，九头蛇！这个如同附骨之疽的名字！在神盾局的最高堡垒——空天母舰上？

他沉默了足足五秒，仿佛在消化这个如同惊雷般的消息。最终，他只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冰冷、坚硬、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字：

“好。”

陈默知道，这就够了。信任己经建立，警告己经送达。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那股柔和的力量再次包裹住弗瑞。

同样的瞬间失重和视野模糊，下一个瞬间，弗瑞的双脚己经重新踏在了空天母舰冰冷的金属甲板上，位置就在他刚才离开的地方不远处，仿佛从未移动过。只有微微紊乱的呼吸和眼中尚未完全褪去的冰寒，证明着刚才那短暂而惊心动魄的高空对话并非幻觉。

班纳博士有些疑惑地看着突然“闪现”回来的两人，弗瑞的脸色如常，好像真的只是去体验了下飞行。。

陈默转向班纳：“班纳博士，保持联系。”

班纳点点头，敏锐地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但明智地没有多问：“保重，陈默。”

陈默没有再停留。他走到巨大的舷窗前，目光投向下方云层缝隙中隐约可见的北美大陆轮廓，锁定了纽约的方向。阳光透过舷窗，将他崭新的红蓝身影拉长，胸口的金色钻石边框与“S”在地板上投射出耀眼的光斑。

他微微屈膝，身体前倾。

音爆瞬间响起

原地，只余下空荡。

舷窗外，一道肉眼几乎无法追踪的模糊流光，撕裂云层，朝着那座象征着自由与机遇、也潜藏着无数未知的钢铁丛林，纽约，疾驰而去。那抹深蓝与鲜红，如同投入凡间的流星，胸口的金色标志在高速中拉出一条光痕，最终消失在茫茫天际。

母舰内，弗瑞站在原地，久久凝视着陈默消失的方向。他脸色不变，但心中正酝酿着变革的风暴。新的力量己披上象征希望的徽章离去，而他脚下这艘代表人类的钢铁巨舰内部，一场无声却更加致命的战争警报，己然拉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