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真理学者（4/4）

从环形坑边缘消失。

下一刻，他己出现在距离灭霸王座不足百米的地方，悬浮在离地数尺的空中。红蓝制服在灭霸周身散发的黑暗气息映衬下，显得格外鲜明。

卡罗尔、索尔、赫拉克勒斯紧随其后，落在陈默稍后的位置，如临大敌地盯着灭霸和他身后的五将。数百名幸存者在环形坑边缘紧张地眺望，大气不敢出。

“灭霸。”陈默的声音打破了死寂，“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灭霸缓缓从王座上站起。他的动作并不快，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沉重感。随着他起身，周围的空间似乎都微微扭曲了一下，光线变得更加黯淡。

他没有立刻回答陈默的问题，那双深邃的紫色眼眸扫过陈默身后的三人，以及更远处环形坑边缘那些惊恐的幸存者，最终回到陈默身上。

“超人。”

灭霸的声音低沉、浑厚，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清晰地响在每个人的耳边，“或者，我该称呼你为…来自地球的守护者？”他微微停顿，似乎在观察陈默的反应，但陈默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

“你很强，强大到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你撕裂了神王的虹桥，打乱了他们的棋盘。而现在，你又站在了这里，站在了我…为这垂死宇宙准备的祭坛前。”

他的话语让索尔和赫拉克勒斯瞳孔微缩。卡罗尔周身的光芒更加凝聚，如同即将爆发的超新星。

“祭坛？”陈默的语气依旧平稳，但目光锐利如刀，首视着灭霸，“用这些无辜者的生命？”

“无辜？”灭霸的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其微小的弧度，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嘲讽，“在这终将归于虚无的宇宙面前，谁又能真正无辜？谁又能逃脱这注定的结局？”

他缓缓抬起一只包裹着厚重臂甲的手，指向脚下这颗铅灰色的星球，指向这片死寂的平原。

“看看这里，超人。这并非我的创造，它只是这个宇宙本身加速腐烂的一个缩影，熵增…宇宙的基本法则，万物从有序走向混乱的必然趋势。”

灭霸的声音带着一种学者般的冷静，却又蕴含着深沉的绝望。

“但你不觉得，这个宇宙的熵，它的混乱速度…太快了吗？快得…像被一只手在背后推动。”

他的眼眸深处，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我追寻真相无数年，越接近核心，就越感到寒冷。我看到了命运的丝线被拨动，看到了既定的轨迹被强行扭曲。仿佛…这个宇宙本身，就是一场盛大悲剧的舞台，而所有生命，都在不可抗拒地走向那个被预设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