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枯槁归源，意识初临（2/3）

石虎……仍在百丈之外……以寂灭为柴……燃烧守护！

我……孟川……岂能就此……消散？！

“我……是……孟……川！”

一个冰冷、破碎、却带着前所未有清晰指向的意念，如同破冰的利锥，猛地从无数沉浮的碎片中凝聚、刺出！

这意念的核心，不再仅仅是抗拒！而是……确认！对自身“存在”的确认！对自身“独特烙印”的确认！

肉身虽死，归于虚无！

但意识……并非虚无！

图卷归源本质……亦非唯一归宿！

枯槁归源……寂灭星涡……寂灭……归源……枯槁……

这三个词，如同三颗冰冷的星辰，在孟川的意识核心中疯狂旋转、碰撞！

枯槁是状态……寂灭是力量……归源是……过程？结果？还是……起点？

轰——！

仿佛一道沉寂万古的闸门被这凝聚的意念强行轰开！

那些原本无序沉浮、缓慢流淌的意识碎片，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瞬间朝着这“枯槁”、“寂灭”、“归源”三个核心意念汇聚！破碎的画面、冰冷的感知、执念的烙印……不再是混沌的乱流，而是开始围绕着这三个核心，构建起一种……玄奥的、冰冷的、全新的……认知框架！

他“看”到了！

不再是记忆碎片！而是一种……内视！一种对自身意识存在状态的……冰冷解析！

他的意识核心，如同一个微型的、冰冷的、缓缓旋转的……寂灭星涡！无数代表“枯槁”状态的意识碎片，如同被引力牵引的星辰尘埃，环绕着星涡的核心——那点纯粹的“归源”执念——缓缓旋转、塌缩！每一次旋转塌缩，都伴随着归墟死寂的浸润与沧源图归源本质的冲刷，试图将这些碎片彻底磨灭、同化！

但此刻，在这全新的认知框架下，这看似毁灭的过程……有了全新的意义！

枯槁碎片被磨灭……是剔除芜杂！

死寂浸润……是淬炼本质！

归源本质冲刷……是提供重塑的基石！

而云芷那丝微弱的守护之力……如同星涡中唯一不灭的灯塔……指引着核心不被彻底同化的方向！

石虎在百丈外引动的、与图卷同源的微弱寂灭气息……如同遥远星辰的引力……提供着微弱的、却真实存在的“外部”锚点！

“原来……如此……”

一个冰冷、清晰、带着洞悉意味的意念，如同冰晶凝结般，在寂灭星涡的核心生成。

枯槁归源……并非终结！而是……意识的重塑！以沧源图归源本质为炉，以归墟死寂为薪柴，以枯槁碎片为材料，在守护灯塔的指引下，在外部锚点的呼应中……淬炼、塌缩、重塑一个更纯粹、更冰冷、更契合‘归源之图’的……意识核心！

这重塑的过程，本身……就是一种修炼！一种……对寂灭归源之道的……体悟！

嗡……！

当这层洞悉形成的刹那，图卷核心那点微弱搏动的银灰真灵星芒，猛地……亮了一瞬！

并非光芒万丈，而是那搏动的韵律，瞬间变得无比清晰、无比稳定！一股冰冷、纯粹、带着洞悉本质后漠然与掌控感的意志波动，如同无形的涟漪，瞬间扫过图卷内部！那些原本试图侵蚀翠绿印记裂痕的银灰死寂气息，如同遇到克星般，瞬间被压制、逼退！连那归源本质的洪流冲刷，似乎都在这股清晰的意志下，变得……驯服了一些！

百丈之外。

正沉浸在寂灭归源心法修炼中，小心翼翼引导图卷散逸死寂之力淬炼自身的石虎，身体猛地一震！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

那股冰冷、洞悉、带着绝对掌控感的意志波动！虽然依旧微弱，却如同黑暗中骤然亮起的寒星，穿透了古殿的镇压与距离的阻隔，精准地落在他心神之上！与之前指引他心法时那冰冷的纯粹不同，这一次的意志波动中，多了一种……苏醒的意味！一种……对自身存在的清晰认知！

“老孟！”石虎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爆发出难以抑制的狂喜！他不再修炼，而是死死盯着百丈外那图卷核心！

只见那点银灰星芒，搏动得前所未有的稳定！其光芒虽未增强，却透出一种磐石般的坚韧与……内敛的锋芒！而那枚翠绿的灵魄之印，在星芒稳定意志的支撑下，其上的裂痕边缘，那些顽固侵蚀的银灰死寂气息，竟被强行逼退了微不可查的一丝！印记本身的光芒，似乎也……稳固了一分！

虽然依旧带着伤痕，虽然依旧黯淡，但那种随时可能崩解的危机感……减轻了！

“醒了……老孟……你醒了！”石虎激动得浑身颤抖，恨不得仰天长啸！他知道，孟川的意识，真正意义上……复苏了！从枯槁归源的混沌沉沦中，找到了新的“存在”之路！

他不再犹豫，立刻重新沉入寂灭归源心法的运转。这一次，他不再仅仅是被动地吸纳图卷散逸的死寂之力，而是尝试着，将自己那磐石般的守护意志，混合着新生的寂灭元力，化作一股更加凝练、更加厚重的“意念触须”，主动地、带着欣喜与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