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命运（1/2）

1974年10月0日星期三晴

垛嘎到林伯家已经半个月了，整日闷在屋里以泪洗面，不与任何人接触。￠e~8￠z`w?.￠n.e~t^今早起床，忽然见朵嘎走出了房间，穿着一件碎花筒裙，长发整洁的束在脑后。

“垛嘎，你穿这件筒裙真漂亮哦，跟孔雀一般吉祥呢。”我对她说，惊奇的看着她。

“一鸣哥，一会有空吗？我有事想和你说。”早餐的时候垛嘎问我。

“有空呢，一会我让依迈去公司，有啥话你尽管说。”我回答她。

早饭后让依迈先去办公室，我陪朵嘎坐在客厅里说话。金灿灿的阳光洒在门外的花园里，菩提树苍翠欲滴，五颜六色的花卉娇艳无比。朵嘎一直瞧着门外的景色，不说话，持久地缄默着。

“孩子在幼儿园习惯吗？”我只好找话跟她说。

“习惯呢，谢谢你把我们母女照顾的这么好。”朵嘎收回目光，郁郁地答。

“干嘛说谢，苏僮是我的好兄弟，他不在了，我必须照顾好你们母女。垛嘎，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想说什么说吧，现在就我们俩。”

“一鸣哥，别再提苏僮了，人都不在了还提他有啥意义。爷爷说过，凡事有命，不可违抗。相信他在天国里会好好的，会保佑我们所有人的。一鸣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依迈是你的女人吗？”朵嘎异常平静地说。,第￠一·看_书¨网, _更_新!最·快^

没想到朵嘎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不明白她的意思，我只能点点头答：“是啊，依迈是我的女人。”

“依迈全跟我说了，说了你们在营地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垛嘎说。

“是的，依迈跟着我们经历了所有的一切，受过很多磨难，亲眼目睹了书僮和教授的死。是命运将我们联系到一起的。你不也一样吗？既然命运把我们联系到一起，我们就应该跟一家人一样。相互爱护关心。”我对朵嘎说。

朵嘎点点头：“一鸣哥，昨晚我梦见苏僮了，他说了许多话，想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吗？”

“说什么了？”

“他让我嫁给你。”

“朵嘎，你没事吧？”我睁大眼睛看着朵嘎，怕她神经是否出了问题。

“我没事。苏僮真是这么说的，我听的清清楚楚。”朵嘎认真地说，眼睛清澈如泉。

我一下子懵了，难道上天真能洞悉一切，抑或是苏僮的在天之灵感觉到了什么？想到营地里的那个除夕夜，烂醉如泥的苏僮说朵嘎的时候，我心里真有过这样的念头。如果不是苏僮捷足先登，不定哦也会喜欢上朵嘎。罪虐、真是莫大的罪虐，那只是一瞬间的念头，想想而已，怎么可能变成真的呢？

“一鸣哥，你愿意娶我吗？如果不愿意就告诉我，我不会强求的。-d^a￠n!g`k_a′n~s-h\u^.`c￠o?m`我会离开你们去找苏僮。你告诉我他埋在哪？我能找到他，我要告诉他你不愿意接受我们母女。”

“朵嘎，那梦不是真的，你怎么能相信一个梦呀！我和苏僮是兄弟，你是他的妻子，我怎么能娶你呀？这样做上天也会惩罚我的。”

“上天不会惩罚你的，是上天这样安排的，要不干嘛托梦给我？告诉我，你不喜欢朵嘎吗？”朵嘎看着我，目光刀一般锐利。

无法再说下去，我站起身说：“垛嘎，这事千万别再说了，那只是个梦，不是真的。我要上班去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想好了，这么多天来一直在想，想苏僮，想我该怎么办？直到昨晚做了这个梦才让我恍然醒悟过来。我们那有个风俗，丈夫死了家里如果有兄弟，就要嫁给家里人。你是苏僮的兄长，我只能嫁给你。”

“可我已经有了依迈了呀，我们刚完婚。”

“我已经对依迈说了我要嫁给你，不信你问依迈。”

“她怎么回答你的？”

“她说只要你愿意，她和我都是你的女人。她就是这么回答的。”

可怜的依迈，怎么可以答应这样的事情呢？我彻底没了主意，该如何抉择啊？

林伯昨天病倒了，住进了医院，每年秋天他的哮喘病都会发作，只是这次病的格外重，连呼吸都要靠氧气机维持。

晚上去医院看望林伯，他看着我，想说话，可却吐出一个字。医生说除了严重的哮喘，老人的心肺功能也出现问题。看着林伯痛苦的样子，暗自祷告上苍，保佑林伯的病快些好起来。

1974年11月6日星期二晴

班锤三天前从缅甸回来，带来了曾卓给我的一封信。信中报告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掸邦的工作进展顺利，第一批经过培训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