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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我不会离开你(1/2)
“你是诗人呀,我哪能与你比?等着吧,等哪天你打瞌睡的时候再找你来讨论这些问题。?2/咸¥`×鱼/|看`书£网??? |首,发$”我玩笑地说。
和苏僮的争论是友好的,在不断的讨论中我们的友谊在加深,信任更加牢固。可惜苏僮不在了,如果他还活着,此刻我们又会讨论些什么呢?
唐山慰问结束后我没回曼谷,留在了广东,依旧住在小镇上的那个大宅院。大陆物资匮乏,所有生活资料和日用品都实行配给制,这让我看到了商机。我想让国外的物资进入大陆市场,不过目前还需要等待时机。
江彪将他全部的资金全投入到集团帐下,我给了江彪相应的股份,安排他做我的助理,留在了总部。随他来的二十多人也都安排了合适的工作。江彪有着旺盛的工作热情,有他在曼谷应付日常事务我很放心,可以让我腾出精力规划未来。
岭南的秋天没有霜露,明媚的秋阳洒在渐黄的树叶上灿烂而明亮,可因为毛主席的逝世,街头一片死寂,整座城市都沉浸在悲哀中。
傍晚和依迈去街上,想给江彪打个电话。电话局大厅里空空的,值班的女职员在玻璃柜台后面面无表情地织着毛衣,见我们进来,停下了手中的活计。\w?e\i?q~u\b,o^o-k!.?c,o·m_
“麻烦接个国际长途,曼谷,0066——87467”。柜台里甩出一张表格,仔细填好后递进窗口。
“等着吧!”那女人嘴朝靠门的一条长椅一撸,开始呼叫长途。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她朝我叫:“管一鸣到二号门接电话。”
一间岗亭一样的屋子刚好能容下一个人,拿起电话,风一般的呼啸从话筒传来。“喂、喂——听得见吗”我大声叫着。
“我是江彪董事长有事请说——我听着呢。”听筒的声音很小,断断续续。
“家里没事吧,今天报纸看了吗”突然想起这是大陆,赶紧收住想说的话。
“哦!家里没事,报纸看了呀,怎么啦”电话突然断了,话筒里一阵忙音。
得知家里没事我放心了,回到住处,和依迈相对而坐却都不说话。依迈想什么我不知道,我却再考虑去还是留的问题,和总理逝世时一样,未知的政治形势让我犹疑不定。?完+本.e神^<2站= ¤?>无`错|内)?[容¨;t
1976年10月10日星期日晴天
局势的变化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四人帮一夜之间覆灭了。消息经电台、报纸、电视一播出,举国上下顿时像开锅的粥,一片沸腾。z市的大街小巷这几天锣鼓声不断,绝迹多年的扭秧歌、踩高跷、划龙船全出现在了街头。许多人唱着“团结就是力量”“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这样的歌曲,用这种方式表达对党中央英明决策的支持。
今天是双十节,如果在金三角部队一定又在忙着杀猪宰鹅了。一支流亡部队依然会记着他们的根脉,而此刻的我却仍在为去留的问题踌躇不决。
昨夜做了一个梦,梦见苏僮、教授、朵嘎全在我身旁,大家围坐在公馆花园里的石头桌边吃饭,正兴高采烈时,突然狂风大作,飞来一片浓雾瞬间把所有人淹没了。待浓雾散去,就只剩下依迈还留在身边。我惊醒了,被一种深刻的孤独紧紧包围着,心像被无数只利爪在撕扯。孤独多么可怕啊,它侵蚀着人的意志,吞噬着人的信心,让人变得胆怯和无望。
开亮灯,瞧瞧身旁的依迈,她睡的那么香甜,脸像柔和的月光一片安宁。好想对她说说梦里的情形,尽快排遣掉心头的落寞、恐惧,却又不忍将她从甜睡中弄醒。
我将脸贴在依迈光滑的脊背上,听着她的呼吸、她的心跳,感受着她的体温。她的体温暂时缓解了我的恐惧和孤独。我想就这样一直拥着她,直到黑夜过去,太阳升起,阳光也许会让我重新找回信心,找回自我。
依迈还是醒了,侧转过身子看着我:“一鸣,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她问。
“刚才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见苏僮和教授都还活着,我们正一块吃饭说笑,突然间一阵狂风吹来他们就不见了。要是他们都还活着多好啊!我就不会感到孤独了,也不会有这么多歉疚。”
“那是梦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说明你又在想他们了。可是人死了是不可以复活的。苏僮,博士都是你的好朋友,好兄弟,他们一定也跟我一样,希望你过的好,一定会在天上保佑你的。别折磨自己了,他们不会怪你,你也不亏欠他们什么,这都是命呀。一鸣,你为啥感到孤独哦,我不是还在你身边吗?有啥事想不开可以对我说,我能理解你,说出来心里就好受了。”依迈从床上坐了起来,像母亲拍着婴孩那样轻轻拍着我说。
“依迈,这些日子我真的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觉得这世上一片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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