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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只能等待(1/2)
余茂才回到办公室便迫不及待掏出口袋里的打油诗看了起来,刚才当着姚哲的面来不及细看,现在他要认真加以研究。_j_i*n*g+w`u¢b.o?o.k!._c`o_m*
一行行看下去,a4打印纸上排列整齐的三号仿宋字恰如根根芒针在刺着余茂才的眼球。飞快地看完举报信,他站起来,像头困兽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他觉着有双眼睛正躲在暗处盯住自己。那是一双狡猾的,猎人一般的眼睛,正窥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的背心。
余茂才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愤怒和恐惧一齐袭上心头。他给自己沏上一杯热茶,再从抽屉里翻出一包香烟,点燃一支,猛吸一口。尽管他已经戒烟多时,但现在他相信只有尼古丁能让他镇定下来。
他倒在沙发里,面朝天花板缓缓喷吐浓浓的烟雾,心却被一根无形的绳索牵扯着,回到过去。
余茂才的家在农村,家中他是老大,下面有弟妹各一个。他清楚地记得过去的日子,那场景刀刻一般留在了心里。
每天天不亮灶房里就热闹起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母亲的咳嗽声不绝于耳。跟着烟雾灌进屋里,他知道母亲又在忙着做早饭了。
一会功夫会母亲推门走进屋来,轻声叫着:“才儿,快起来吃饭喽,吃完了赶快上学堂去。”
吃完早饭,弟妹还在酣睡中,余茂才就要背上书包出门去上学了。?/求!′?书?帮? (?_首×?-发+从家里到学校要在乡村小路上走半个小时,无论寒冬酷暑他从没落下一堂课。因为父亲说过,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他希望有一天自己能成为人上人,也知道只有好好读书才是唯一的出路。
记忆中父亲除了会做农活,平日里少言寡语。每天从地头回家,放下锄头便朝门坎上一蹲,吧嗒他的旱烟。饭做好了,添上一碗,又蹲回到门坎上。
余茂才清楚地记得,考上大学的那年,就要离家,去学校报到的那天早上的情形。父亲走进他的屋,树皮一样粗糙的手在怀里掏啊掏,掏出一个纸包塞进余茂才的手里:“才儿,这点钱你带上,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在外面交朋结友少不了用钱。”
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别看平日里话不多,可说一句总那么有道理。余茂才想着,烟燃到了手指才被烫醒。他按熄了烟蒂,起身走到窗前朝外看。窗外秋色正浓,市府大楼前面的几棵银杏早已叶黄如灿,花圃里的菊花开的正浓。
秋色正美,可此刻的他却无心欣赏这大好秋色,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的悲凉笼罩在心头。时光过的好快哦,转眼自己也老了,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一步步走到如今的位置,却还是不让人省心。
他反省着,扪心自问着,无论是过去计划经济时代,还是现在的改革开放,自己并无张扬过分的地方啊?始终把宋人洪迈的《容斋随笔》当作座右铭,照着书里说的去做的,谨小慎微的处世为人,可为什么还有人要跟自己过不去呢?
余茂才是在大学图书馆里读的这本书的,第一次读就如获至宝,把它当成了自己的座右铭。·3*4_k,a*n′s¨h+u!.¢c\o~m_书中说:“士之处世,视富贵利禄,当如优伶之为参军,方其据己正坐,噫鸣诃谛,群优拱而听命,戏罢则亦已矣。见纷华盛丽,当如老人之抚节物,以上元,清明言之,方少年壮盛,昼夜出游,苦恐不暇,灯收花暮,辄怅然移日不能忘,老人则不然,未尝置欣戚于胸中也。睹金珠珍玩,当如小儿之弄戏剧,方杂然前陈,疑若可悦,即委之以去,了无恋想。遭横逆阱,当如醉人之受骂辱,耳无所闻,目无所见,酒醒之后,所以为我者自若也,何所加损哉?”
他觉着洪迈的《士之处世》完全是为自己量体裁衣打造的一篇醒世名言。书中的那些话说的多好啊,读书人看待富贵利禄如同看戏,知道戏一结束,众人拱手听命的唯唯诺诺就结束了。看任何华丽的场景都要像老人对待时令节日,少年时白天玩,晚上玩仍恐时间不够,到了花灯收了,烟花散了还惆怅的不能忘怀。而老年人从不把高兴和悲戚放在心中,目睹金银珠宝也如同小孩做游戏,当那些东西摆在面前时似乎很喜悦,一旦离开也就不留恋了。遇到无礼的诬陷诽谤要像醉酒人受到辱骂一样,不闻,不见,酒醒之后我还是我,没有丝毫改变。
这些年余茂才就是凭借着这样的心态,在最初踏上职场,和后来进入官场的一路上如鱼得水。不断得到同事们的褒奖,和领导的赏识。随着职务的提升,阅历的加深,他自认为早已参透了这个没有英雄,只有利益的时代的精髓。并与时俱进地在《士之处世》的基础上总结出许多新内容。那些内容是他从官场实践中得来的,是做官的秘笈。虽无法示人,但却让他在仕途和利益的路上获得了极大的丰收。
本以为自己为官发财的秘籍无懈可击,可现在竟有人用一首不入流的打油诗向他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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