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神炮显威，八旗胆寒（2/3）

贺世贤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颤抖，他死死抓住城垛，指节捏得发白。他深知这是敌人的攻心毒计，一旦出城，正中下怀！但看着同胞被如此虐杀，心如刀绞！

“贺世贤！王小伟！看到了吗？这就是顽抗的下场！”后金通事嚣张地指着城头，“明日此时，再杀一批！首到杀光为止！首到你们开城投降为止！哈哈哈！”

狂笑声中，后金兵将被剥下的血淋淋的人皮挂在临时竖起的高杆上，如同招魂的幡，在寒风中飘荡。那景象，足以让最勇敢的战士也感到彻骨的寒意。

“将军！”张破虏、赵铁柱等人双眼赤红，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齐齐看向王小伟，“让末将带人冲出去！跟这群畜生拼了！”

王小伟面沉如水，眼神却冷得像万载寒冰，没有丝毫波动。城下的惨状，同胞的哀嚎，并未让他失去理智，反而如同投入冰湖的石子，只激起了更深沉的杀意。

“匹夫之怒，血溅五步。兵者之怒，伏尸百万。”王小伟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蕴含着雷霆万钧的力量，“敌人想激怒我们，想让我们失去理智，冲出这坚固的堡垒，去他们的弓箭和骑兵阵中送死。我们，岂能如他们所愿？”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城下那几门在后方重新布置、黑洞洞的炮口正对着城墙的“大将军炮”，以及炮位附近耀武扬威的后金军官和炮手。

“他们以为，有这些铁疙瘩，就能摧毁我们的意志，就能让我们屈服？”王小伟嘴角勾起一丝冰冷到极致的弧度，“今日，便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神炮之威！”

“神炮？”张破虏等人一愣。选锋营的火铳犀利，他们是知道的，但射程最多两百步，如何能打到三百步开外的敌炮阵地？

“传令！”王小伟没有解释，首接下令，“请贺将军，将府库中那两门压箱底的‘佛郎机’（明朝仿制的欧洲后装速射炮）抬上西门棱台！炮口对准敌军炮阵！备好我特制的‘开花弹’！”

“得令！”虽然不解，但基于对王小伟绝对的信任，命令被迅速执行。

很快，两门沉重的、保养得锃光瓦亮、带有子铳结构的佛郎机炮，被几十名壮汉喊着号子，艰难地抬上了西门那座最坚固的棱形墩台。炮口粗壮，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几名经验丰富的老炮手在王小伟的亲自指挥下，紧张地调整着炮位和射角。

王小伟则亲自检查着几枚特制的炮弹。这些炮弹并非实心铁球，而是用薄铁皮包裹着特制的颗粒火药、铁钉、碎瓷片，并安装了简易的延时引信（用特制药捻控制）。这是他结合现代知识，利用现有材料秘密赶制的“开花弹”（霰弹雏形）！

“装填！”王小伟亲自将一枚特制炮弹装入佛郎机的子铳，动作精准而稳定。

“目标！敌炮阵左翼！距离三百二十步！仰角三度！风向东北，微风！修正半度！”王小伟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快速报出参数。他的目测和心算能力，远超这个时代的任何人！

“点火！”

嗤——

引信被点燃！

轰！！！

一声远超之前任何火铳、甚至后金“大将军炮”的恐怖轰鸣，猛然炸响！西门棱台剧烈一震！浓密的白烟喷涌而出！一枚黑点如同流星赶月，带着刺耳的尖啸，划过三百多步的空间，精准地砸向后金炮阵左翼！

后金炮手们愕然抬头，看着那枚飞来的炮弹，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茫然——这么远？明狗的火炮能打这么远？还这么准？

轰隆——！！！

炮弹并未落地，而是在离地约一人高的位置，凌空爆炸！

如同平地惊雷！一团巨大的火球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响猛然绽放！成千上万枚炙热的铁钉、碎瓷片、铁砂，如同死神的镰刀，以爆点为中心，呈扇形横扫而出！

噗噗噗噗！

恐怖的金属风暴瞬间覆盖了左翼炮位附近数十步的范围！

正在装填炮弹的后金炮手，身体如同破布般被撕裂！

守护在炮位旁的后金重甲步兵，坚固的盔甲在高速破片面前如同纸糊，瞬间被打得千疮百孔！

那门笨重的“大将军炮”也被数枚破片击中关键部位，炮身扭曲变形！

爆炸的气浪更是将周围的士兵掀飞出去，筋断骨折！

仅仅一炮！后金左翼炮位连同周围的数十名精锐炮手和护卫步兵，瞬间化为一片血肉模糊的修罗场！哀嚎声都显得那么微弱！

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片死寂！无论是城上城下，所有人都被这惊天动地、超越认知的一炮惊呆了！

“这…这是什么炮？！”岳托和莽古尔泰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惊骇和难以置信！

城头守军更是目瞪口呆，随即爆发出震天的狂吼！

“神炮！神炮啊！”

“王守备！天神下凡！”

“装填！目标！敌炮阵右翼！”王小伟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死寂。

轰！！！

第二声恐怖的轰鸣接踵而至！又一枚特制开花弹精准地在后金右翼炮位上方凌空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