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赠剑风雪夜，听风扫阴霾（2/3）

二）听风（血洗谍巢）

就在王小伟与熊廷弼风雪夜话之时。辽阳城一处相对僻静的院落内，一场无声的杀戮，己悄然展开。

院门被猛地撞开！

数名身披黑色劲装、面覆黑巾的“听风营”锐士，如同鬼魅般涌入！他们行动迅捷无声，配合默契，两人一组，首扑院内几处亮着灯火的房间！

“什么人？！”

“有刺客！”

惊呼声刚起便戛然而止！

噗嗤！噗嗤！

利刃割喉的轻响在寒风中微不可闻！几名看似普通仆役、实则身手矫健的汉子，还未及拔出藏在桌下的短刃，便被精准地割断了咽喉，鲜血喷溅在冰冷的墙壁上！

“甲组肃清！”

“乙组控制厢房！”

“丙组！随我来正堂！目标——‘掌柜’！”

赵铁柱冰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他亲自带队，目标明确——这个以“福瑞祥”皮货店为掩护的后金谍报据点核心人物！

正堂的门被一脚踹开！

烛光下，一个穿着绸缎长衫、富商模样的微胖中年男子（代号“掌柜”）正惊恐地试图将几页写满密文的纸张塞入火盆！他身旁，两名保镖模样的汉子怒吼着拔刀扑来！

“找死！”赵铁柱眼中凶光一闪！不退反进！手中特制的精钢短弩瞬间激发！

咻！咻！

两支淬毒的弩箭精准地钉入两名保镖的咽喉！两人哼都未哼一声，软软倒地！

“掌柜”面无人色，手中纸张飘落在地。他看着如同杀神般逼近的赵铁柱，眼中充满了绝望：“你们…你们是王…”

“咔嚓！”

赵铁柱根本没给他废话的机会！闪电般上前，一脚狠狠踹在其膝盖上！骨裂声清晰可闻！“掌柜”惨嚎着跪倒在地！

“拿下！留活口！搜！片纸不留！”赵铁柱厉喝！

“听风营”锐士如同虎入羊群，迅速控制住惨叫的“掌柜”，同时开始对房间进行地毯式搜索！撬开地板，砸碎夹墙！很快，大量的密信、密码本、联络名单、甚至一小袋用于传递情报的蜡丸，被搜了出来！

“赵头！有发现！”一名锐士从神龛底座下摸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铜管！

赵铁柱接过，拧开铜管封盖，抽出里面一卷薄如蝉翼的绢帛。上面，用细密的墨线勾勒着一幅幅图形——赫然是辽阳城防改造后的棱堡结构详图！甚至标注了火炮位置、藏兵洞分布、以及…几处被标注为“薄弱点”的区域！

“狗日的！吃里扒外的东西！”赵铁柱看得目眦欲裂！这图若传到建奴手中，后果不堪设想！他一把揪住地上哀嚎的“掌柜”头发，短刃抵住其咽喉，声音如同九幽寒冰：“说！这图，准备送给谁？城里城外，还有多少你们的暗桩？！”

“掌柜”疼得浑身抽搐，却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哼！要杀…便杀！休想…”

“想死？没那么容易！”赵铁柱狞笑一声，手中短刃刀光一闪！

噗嗤！噗嗤！

“掌柜”的两只耳朵应声而落！鲜血喷涌！

“啊——！”凄厉的惨嚎响彻夜空！

“说不说？！”赵铁柱的刀尖，缓缓移向他的眼睛。

“我说！我说！”剧痛和恐惧彻底摧毁了“掌柜”的意志，“图…是给沈阳城‘老掌柜’的…城西土地庙的庙祝…城南济世堂的坐堂郎中…还有…还有经略府…府库的一个书吏…都是…都是我们的人…”

一份沾满鲜血的名单，在惨嚎与风雪中，被赵铁柱冷酷地榨了出来。

当黎明前的第一缕微光刺破黑暗时，“福瑞祥”皮货店己化为一片死寂。几具尸体被迅速处理，所有的证据和活口“掌柜”被秘密带走。唯有空气中残留的淡淡血腥味，被凛冽的寒风迅速卷散。赵铁柱站在院中，看着手中那份名单和城防图，眼中寒芒闪烁。

“听风营”的第一次雷霆行动，如同锋利的剃刀，悄然割去了隐藏在辽阳肌体上的一颗毒瘤。但这，仅仅是开始。李永芳那张庞大的谍报网络，如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深的阴影，依旧潜伏在沈阳，潜伏在宁远，潜伏在…那看似平静的京城。

（三）砺锋

总督行辕内，炭火燃得正旺。

王小伟将熊廷弼赠与的“镇岳”剑，轻轻置于兵器架上，与那柄象征着皇权威严的尚方宝剑并列。一柄古朴沉重，一柄华丽锋锐，如同他此刻处境的两面。

桌案上，摊着赵铁柱连夜呈上的审讯报告、缴获的城防图及间谍名单。触目惊心！辽阳城防的机密竟己泄露！沈阳城内更是潜伏着后金的高级谍报头目“老掌柜”！

“督帅，名单上的人，是否立刻抓捕？”张破虏沉声问道，眼中杀意凛然。

王小伟目光扫过名单，手指在“经略府书吏”的名字上停顿片刻，最终缓缓移开。

“名单上所有辽阳城内暗桩，由‘听风营’秘密清除，不留活口。动静要小。”

“沈阳城内的‘老掌柜’…暂时不动。”他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留着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