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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铁骑叩蓟门,烽火连三月(上)(2/4)
光映照着他沟壑纵横的老脸,一半明,一半暗,如同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他手指用力,将那写着“颗粒制法”的纸张,一点点、一点点地揉搓、撕碎。
“王小伟…你以为献上一份假方子,就能糊弄过去?咱家倒要看看,你守着那座破关,既要应付建奴,又要提防咱家,还要自己掏钱造这些‘废物’…能撑到几时!” 他低声自语,声音里充满了怨毒和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残忍快意,“等你在关外流干了血…咱家再慢慢收拾你!还有那些不识抬举的清流…一个都跑不了!”
撕碎的纸屑,如同肮脏的雪片,飘落在华贵的波斯地毯上。一份精心炮制的毒饵,被阉党囫囵吞下,虽知其味不对,却己引动了腹内更阴毒的杀机。山海关外,无形的绞索,正在风雪中悄然收紧。
(二)叛锋(墙子岭喋血)
凛冬的燕山,层峦叠嶂,银装素裹。蜿蜒其上的长城,如同一条冻僵的灰色巨蟒,在呼啸的朔风中沉默。墙子岭关,这座位于密云东北、扼守古北口外通道的重要隘口,此刻正笼罩在一片令人不安的死寂之中。
关城不大,依山势而建,城墙低矮且多处残破。戍守的明军士兵缩在单薄的棉袄里,抱着锈迹斑斑的刀矛或老旧的鸟铳,挤在背风的敌楼角落,瑟瑟发抖。关外是莽莽雪原,关内是崎岖的山道。寒风卷着雪沫,抽打着城头的破旗,发出“噗噗”的哀鸣。
“妈的,这鬼天气,能把人活活冻死!”一个满脸冻疮的老兵啐了一口,将冻僵的手凑到嘴边哈着气,又赶紧缩回袖筒里。
“省点力气吧老赵头。”旁边一个年轻些的士卒声音发颤,“听说山海关那边,新来的王督帅杀了好些贪官,还发了双饷…咱们这鸟不拉屎的墙子岭,饷银都半年没见着影了!王督帅的恩典,啥时候能刮到咱们这儿?”
“山海关?”老赵头嗤笑一声,带着无尽的麻木和嘲讽,“那是天下第一雄关!咱们这破墙子岭算个屁?姥姥不疼舅舅不爱!马总兵(蓟镇总兵王威)的兵都驻在蓟州、三屯营那些好地方,谁管咱们这些边角旮旯的死活?能活着熬到开春…就算祖坟冒青烟了!” 他浑浊的眼睛望向关外茫茫雪野,那里除了风雪,什么都没有。但一种老兵特有的、近乎本能的寒意,却在他心底悄然滋生。!看!书_屋-小*税*惘+ `勉.费\岳-黩/太安静了…安静得反常。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这片死寂的雪原深处,距离关墙不足五里的山坳背风处,正蛰伏着一群来自地狱的恶狼!
两千余名朵颜三卫的蒙古骑兵,人衔枚,马裹蹄,如同融入了雪地的阴影。他们穿着臃肿的皮袍,脸上涂抹着防冻的油脂,眼神却如同饥饿的豺狼,充满了嗜血的兴奋。为首一人,身材异常魁梧,满脸横肉,一道狰狞的刀疤从左额划到右嘴角,正是朵颜部有名的悍酋,哈喇莽奈(意为黑铁熊)!他抚摸着手中沉重锋利的弯刀,粗糙的指腹划过冰冷的刀锋,感受着那渴望饮血的悸动。
“哈喇莽奈台吉(首领)!”一个探马如同雪狐般悄无声息地滑到他身边,低声禀报,“墙子岭的明狗,还跟死猪一样缩在壳里!几个哨位都在打盹!关城西边那段城墙,塌了大半,只用些烂木头和石头堵着,一冲就开!”
“好!”哈喇莽奈眼中凶光大盛,露出森白的牙齿,“长生天保佑!黄金(指后金许诺的厚赏)和奴隶就在眼前!告诉儿郎们,按约定好的信号!一炷香后,动手!”
他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笑容。就在几天前,一个神秘的“商人”带着后金贝勒岳托(皇太极心腹)的亲笔信和沉甸甸的金锭,找到了他的大帐。信上承诺:攻破墙子岭,烧杀抢掠三日,所得人口、财货尽归朵颜!更有后续的盐铁茶帛重赏!而明军方面…哈喇莽奈想起那个自称马总兵使者的人含糊其辞的暗示和故意泄露的关防漏洞…这简首是长生天赐下的肥肉!
时间,在朔风的呜咽中缓慢流逝。一炷香将尽。
墙子岭关城上,那个叫老赵头的老兵,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挣扎着站起身,不顾刺骨的寒风,扒着冰冷的垛口,极力向关外望去。风雪似乎小了一些,视野略略清晰。他眯起昏花的老眼…突然,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远处的雪地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不是风雪!是…一片蠕动的黑影!正以极快的速度向关墙扑来!
“敌…”老赵头用尽全身力气,刚喊出一个字!
“呜——呜——呜——!”
三声凄厉刺耳、穿透风雪的牛角号声,如同地狱的丧钟,猛地从关外炸响!
“杀——!”
“抢钱!抢粮!抢女人!”
山崩海啸般的喊杀声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瞬间撕碎了雪原的死寂!两千多朵颜骑兵,如同脱缰的疯狗,挥舞着雪亮的弯刀,策动战马,卷起千堆雪浪,朝着墙子岭关城,特别是西侧那段残破的城墙,狂飙突进!箭矢如同飞蝗般率先泼洒上城头!
“敌袭!敌袭啊!” 关城上终于响起了凄厉的锣声和变了调的呼喊!但太迟了!
老赵头眼睁睁看着一支狼牙箭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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