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终生免费,永无广告!
第3章 龙渊映雪寒,只手补天裂(上)(3/4)
,整个景福宫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金瑬等大臣如蒙大赦,连忙叩首领命。而一些尚有血性的臣子,则掩面痛哭,泣不成声。
数日后。平安道,咸镜道通往辽东的各处关隘、港口被重兵封锁。所有装载硫磺的商队被强行扣押,货物充公,商人下狱。与王小伟方面有联系的矿主、中间人被如狼似虎的朝鲜官兵从家中拖出,投入大牢。一队队朝鲜官兵在边境线上竖起木桩,钉上告示:严禁一切硫磺出境,违者以通敌论处,格杀勿论!刺骨的寒风中,告示被吹得哗哗作响,如同为即将到来的背叛奏响的哀乐。
与此同时,一支规模庞大的朝鲜使团,携带着李倧亲笔的“请罪国书”和象征割让三堡之地的舆图、印信,在数千后金骑兵的“护送”下,如同押赴刑场的囚徒,凄凄惶惶地踏上了北去赫图阿拉的屈辱之路。风雪漫天,掩盖了道路,也掩盖了这个曾经“小中华”最后的一丝尊严
(三)惊澜(南苑风雪诏)
京师,紫禁城,乾清宫。
天启七年(1627年)八月的夜,闷热如蒸笼,却透着一股垂死的阴寒。鎏金蟠龙烛台上的火苗不安地跳跃,映照着龙榻上那张蜡黄浮肿的脸——天启皇帝朱由校,这位痴迷木艺的“斧凿天子”,此刻己气若游丝。汗水浸透的明黄中单紧贴着他嶙峋的胸膛,每一次艰难的喘息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鸣。浓烈的药味混合着熏香,依然压不住那股从脏腑深处透出的腐朽气息。
“吾弟…信王…到了吗?”朱由校艰难地转动眼珠,枯瘦的手指死死抓住榻边跪伏的老太监魏忠贤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皮肉里。
“皇爷!信王殿下己在殿外候旨!”魏忠贤声音哽咽,浑浊的老泪在沟壑纵横的脸上纵横。这位权倾朝野的九千岁,此刻只是一个惶恐无助的老奴。
“快…快宣!”朱由校猛地咳嗽起来,一块带血的丝帕被慌忙掩住。
殿门无声开启。年仅十六岁的信王朱由检,一身素白亲王常服,脚步踉跄地扑到榻前。看着皇兄枯槁如鬼的形容,少年亲王浑身剧震,泪水瞬间涌出:“皇兄!”
“五弟…”朱由校浑浊的眼中爆发出最后一丝光亮,死死抓住弟弟的手,力道大得惊人,“朕…朕大限己至!这江山…交给你了!”他喘息着,每一个字都像从肺里挤出来,“记住!你…你要做尧舜之君!为大明…续命!”
朱由检惊骇欲绝,尚未及回应,朱由校的手指己痉挛般指向侍立一旁、面色惨白的张皇后:“善…善待你皇嫂…莫让人…欺辱了她!”张皇后以袖掩面,泣不成声。
朱由校的目光最后钉在魏忠贤身上,喘息愈发急促:“忠贤…侍奉朕…多年…劳苦功高…吾弟…当…委以重任!” 17
话音未落,一阵剧烈的抽搐席卷全身!朱由校双目圆睁,喉中“嗬嗬”作响,死死抓着魏忠贤和朱由检的手猛地一紧,随即颓然松开。头一歪,再无气息。
“皇兄——!”朱由检的悲嚎撕破死寂。乾清宫内,恸哭之声震彻殿宇。
大明第十五位皇帝,天启帝朱由校,驾崩。年仅二十三岁。7
八月的热浪尚未散尽,冬日的初雪己悄然覆盖了紫禁城的琉璃金顶。乾清宫暖阁内,炭火熊熊,却驱不散新君崇祯帝朱由检心头的刺骨寒意。他裹着明黄狐裘,坐在御案后,手中捏着两份奏报,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一份是蓟辽总督王小伟自山海关呈递的捷报与请功奏疏,另一份则是司礼监掌印太监魏忠贤的密奏。
王小伟的奏疏以铁血笔墨勾勒出墙子岭烽火、卢象升白袍浴血、三河桥火雨炼狱,字里行间金戈铁马,气吞山河。末尾以沉痛笔触,为身负重伤的户部主事卢象升请功,奏请破格擢升其为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巡抚宣大,以彰忠烈,慰边军!同时,亦委婉提及整饬蓟辽所需钱粮“缺口甚巨”,恳请朝廷速拨。1
魏忠贤的密奏则如淬毒匕首。先以“欣慰”粉饰,旋即笔锋淬毒:“朵颜小丑,跳梁一时,王督天威自可荡平”,暗指战功虚夸。其后字字诛心:“擅杀大将(王威),山海关防务尽付私人(李狗儿)”、“厚结清流(卢象升),邀买边军之心”、“索求无度,动辄百万军饷”!更阴险挑拨:“卢象升乃叶向高门生,王督此举,恐使边镇与清流合流,尾大不掉,藩镇之祸不远矣!”最后以“忠肝义胆”作结,“泣血”恳请陛下“恩威并施,防微杜渐”!45
两份奏报如同冰火,在崇祯年轻的胸膛里冲撞撕扯。王小伟的捷报让他热血奔涌,似见中兴曙光;魏忠贤的毒语却如冰水浇头,只余刺骨猜忌。他登基未久,铲除魏党倚仗的正是清流之力。若边帅与清流合流…崇祯不敢想!他本性多疑刻薄,魏忠贤精准刺中了他心底最深的恐惧——对武将的提防,对权臣的惊惶!15
“功高震主…藩镇之祸…”崇祯喃喃自语,指甲无意识刮过奏疏上“百万军饷”的字迹,留下深深凹痕。他需要这把锋利的刀去砍建奴,却更怕刀锋回转,割向自己的喉咙!48
“陛下,”侍立一旁的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崇祯潜邸旧人)小心开口,“王督帅保京畿无恙,实乃大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想错过《兵王穿越萨尔浒:踏碎八旗救大明》更新?安装看书屋专用APP,作者更新立即推送!终生免费,永无广告!可换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