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硫磺焚天录，黑龙陨落记（下）（1/2）

（七）九龙壁血战

正月初三午时，紫禁城九龙壁前。^丸^ ~ `鰰\戦, _已?发+布!蕞?新?蟑`结\

周延儒的轿辇刚转过影壁，突然剧烈晃动！西名轿夫同时咽喉中箭，哼都没哼一声就栽倒在地。轿帘掀开，这位内阁首辅看到的是一柄抵在眉心的三棱透甲箭——箭尖距离他的眼球不足一寸！

"周阁老。"张破虏从汉白玉栏杆后缓步走出，尚方宝剑斜指地面，"您写给锦州的信，是用辽东特产的松烟墨吧？"

周延儒面皮抽搐，袖中右手悄悄摸向腰间玉佩："张将军此话何意..."

"喀嚓！"

箭矢突然下移，精准贯穿周延儒右手腕骨！鲜血溅在九龙壁的琉璃龙睛上，宛如给龙点了睛！

"这一箭是为卢大人中的毒。"张破虏一脚踩住周延儒的袍角，"您腰间玉佩里藏的砒霜，够毒死半个内阁了。"

周延儒终于露出狰狞，突然用左手扯开官袍前襟——里面赫然绑着一排硫磺火药管！引线己经点燃，滋滋冒着火星！

"一起死吧！"他狂笑着扑向张破虏！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乌光从乾清门方向激射而来！那是一枚精钢陀螺镖（王小伟设计的战术暗器），旋转着切断引线，余势未衰，首接削掉周延儒半只耳朵！

"啊！"周延儒惨嚎着栽倒。远处，王小伟保持着投掷姿势，玄色大氅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他身后，三百破虏营精锐如黑色潮水涌入宫门。

"搜他后槽牙。"王小伟声音不大，却让周延儒如坠冰窟，"里面藏着皇太极给的承诺书。-叁.叶-屋_ `追.罪_芯￠章^結￠"

张破虏一把捏开周延儒的嘴，果然从右侧臼齿中抠出一个小蜡丸。蜡丸里是一张薄如蝉翼的羊皮纸，上面用满汉双语写着：

"若助黑龙骑入京，许尔蓟辽总督之位，世袭罔替。"

落款盖着皇太极私印和多尔衮的血指印！

"有意思。"王小伟蹲下身，与周延儒平视，"您知道黑龙骑是什么吗？"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琉璃瓶，里面泡着半截青黑色的断指，"这是我从潮河所带回来的'礼物'——他们指甲缝里全是硫磺和砒霜的混合物。"

周延儒瞳孔骤缩！

"没错。"王小伟轻声道，"皇太极根本没打算让任何人活着。黑龙骑、你、甚至整个京师的百姓...都是他硫磺焚城计划的燃料。"

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钟声——这是德胜门遇袭的警讯！

（八）玉泉山伏击

玉泉山古道。

范永斗的马车在三十名死士护卫下疯狂逃窜。车轮碾过结冰的溪流，溅起的冰碴如同碎钻。这位晋商领袖此刻面目狰狞，再不复往日儒雅。他怀中紧抱着一个鎏金铜匣，匣中装着辽东至宣府的全部通敌账册副本。

"主子！前面有埋伏！"车夫突然厉声尖叫。

古道转弯处，二十名白衣箭手静静伫立。为首之人肩头蹲着一只海东青，正是李狗儿！

"范老爷。"李狗儿咧嘴一笑，"您家地窖的火，还没灭呢。"

范永斗猛地推开马车暗格，竟拽出一挺小型佛朗机炮！这是他从澳门葡萄牙人手中秘密购得的违禁品！

"轰！"

炮口喷出炽热的霰弹！李狗儿早有预料，一个侧滚翻避开。·x`i¨a?o*s¨h,u.o￠y+e￠.~c-o-www.他身后的夜不收却没那么幸运，三人当场被轰成碎肉！

"第二发装填要二十息！"李狗儿厉喝，"放箭！"

十七支弩箭同时激射！范家死士举盾格挡，却见箭矢在半空突然自燃！这是浸过白磷的火箭！盾牌瞬间变成火团，死士们惨叫着滚入雪地。

范永斗趁机跳车，抱着铜匣就往山林窜去！李狗儿正要追击，突然瞳孔一缩——林间闪过黑龙纹铠甲的反光！

"有埋伏！散开！"

迟了！

三十名全身黑甲的骑兵从林中杀出！他们与潮河所的黑龙骑不同，铠甲上纹着双头龙，马槊足有一丈八尺长！冲锋时竟摆出楔形阵——这是皇太极亲卫的标致！

"砰！"

李狗儿被一槊扫中胸口，倒飞出去撞断两棵小树！他咳着血爬起来，看到更骇人的一幕——范永斗竟被一名黑龙骑挑在槊尖，铜匣落入敌手！

"撤..."李狗儿刚要下令，山道上突然响起熟悉的号角声！

呜——

玄色"王"字大旗刺破风雪！王小伟亲率两百轻骑杀到！

"一个不留。"

王小伟的声音通过简易扩音器（铜制传声筒）传遍战场。他单手举起一杆造型古怪的长管火铳，准星锁定那名抢夺铜匣的黑龙骑。

砰！

不同于寻常火铳的闷响，这一声如同霹雳！那黑龙骑的胸甲被轰出碗口大的洞，整个人倒飞下马！

"钢芯穿甲弹。"王小伟吹散铳口青烟，"喜欢吗？"

余下的黑龙骑发疯般扑来。王小伟岿然不动，轻骑队形突然两分，露出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