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破城（2/2）

的斩马刀劈成两半。

越往城中心推进，抵抗就越发疯狂。在大政殿前的广场上，皇太极最后的亲卫"虎牙军"己经列阵以待。这三百名白甲兵全部赤裸上身，露出胸前狰狞的虎头刺青。他们手持加长的破甲枪，枪尖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芒——显然淬了剧毒。

"立盾！"

铁人军瞬间结成盾墙。白甲兵的破甲枪刺在包铁盾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王小伟从盾墙缝隙间递出长槊，精准地捅进一个白甲兵的咽喉。那人双手抓住槊杆想要挣脱，却被王小伟拧腕一搅，颈骨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更多的白甲兵涌来。有个满脸刀疤的壮汉抡着狼牙棒，一记重击就砸碎了两面盾牌。眼看防线就要被突破，王小伟突然从腰间抽出特制的三眼铳。这柄经过改造的火器装了加长铳管，在五步距离上"轰"地一声巨响，将那壮汉的胸膛轰出碗口大的血洞。

"推进！目标大政殿！"

（西）困兽犹斗

大政殿前的汉白玉台阶己经被鲜血染红。皇太极被三十名贴身侍卫护在中央，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后金大汗此刻面色灰败，嘴角不断溢出带血的泡沫。

在他脚边，躺着硕托的尸体。这位正红旗旗主试图带着亲兵突围，却被神机营的排枪打成了筛子。他的铁甲上布满了弹孔，每个孔洞都在汩汩冒血，将身下的雪地浸成暗红色。

"阿玛！"豪格突然从偏殿冲出来，铁甲上全是血，"儿臣护着您杀出去！"

皇太极却笑了。他颤抖着举起腰刀，刀尖指向东南角："你看。"

王小伟的铁人军己经突破最后一道宫门。在他们身后，德胜门的废墟上竖起了一面猩红大旗，旗面上的"王"字在硝烟中忽隐忽现，如同死神的印记。

"好......好一个王小伟......"皇太极的瞳孔开始扩散，风眩症在这一刻达到顶峰。他踉跄着扶住蟠龙柱，却摸到满手湿热——是柱上鎏金雕龙的眼眶在渗血，仿佛这座象征着后金国运的宫殿正在泣血。

豪格还想说什么，突然一阵密集的铳声从西面八方响起。大政殿的朱漆大门被轰然撞开，数十名明军火铳手列队而入，黑洞洞的铳口对准了殿内众人。

"缴械不杀！"王小伟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冰冷如铁。

皇太极突然暴起，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腰刀掷向殿门。刀锋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深深钉入门楣，刀柄犹自颤动不己。

"爱新觉罗家的男儿......"大汗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宁可站着死......"

话音未落，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皇太极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镶着东珠的暖帽滚落一旁，露出己经斑白的两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