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犁庭（1/1）

（一）龙脉之谜

清宁宫的地窖里，血腥味混着陈年的霉气，在密闭的空间里发酵成一种令人作呕的腥甜。~珊_叶?屋_ +醉_欣!蟑/节·更`鑫?哙/

王小伟站在石台前，手指沿着龙脉图的朱砂线路缓缓移动。那些蜿蜒的线条像血管般遍布整个辽东，在关键节点处标着细密的满文注释。最令人心惊的是，长白山脉的主峰被特意描成一条盘踞的巨龙，龙睛处的黑珍珠在火把照耀下泛着诡异的光。

"督帅，这些樟木箱......"赵铁柱撬开一口箱子，突然倒吸一口冷气。

箱子里整整齐齐码着骨灰罐，每个罐子上都贴着黄纸，写着汉字姓名。王小伟拿起最近的一个，拂去灰尘，露出"李成梁"三个朱砂小楷。

"辽东总兵李成梁......"王小伟的瞳孔微微收缩，"万历二十六年卒。?白?马`书`院! +勉`沸^跃·黩_"

又打开几个，全是历代辽东名将的骨灰——熊廷弼、袁应泰、贺世贤......甚至还有前元辽阳行省平章政事的骨灰罐。

"他们在养龙脉。"王小伟突然明白过来，"用汉家将帅的骨血，滋养女真的国运。"

角落里传来铁链的哗啦声。被绑在石柱上的多尔衮抬起头，嘴角淌着血沫："现在知道......晚了......"他嘶声笑道，"龙眼己开......你们......都得死......"

王小伟走到他面前，突然拔出匕首刺进多尔衮大腿："龙眼在哪？"

多尔衮的惨叫在地窖里回荡。

（二）肃清沈阳

黎明时分的沈阳城，像头被开膛破肚的野兽。

王小伟站在大政殿前的高台上，看着一队队明军押解俘虏从各城门汇集而来。′丸^本*榊-戦, ?免?沸^越+犊′这些曾经的八旗精锐如今衣衫褴褛，有些连靴子都跑丢了，赤脚踩在积雪上留下一串串血脚印。

"镶黄旗残余三百二十人，集中在德胜门瓮城。"

"正白旗俘虏五百余，发现试图焚毁粮仓......"

"抓获包衣奴才两千三百人，如何处置？"

王小伟的目光扫过名册："八旗兵全部挑断脚筋，送去修城墙。包衣奴才......"他停顿片刻，"十抽一杀，其余发往宁远屯田。"

最惨烈的是在钟楼附近的肃清战。两百多名正蓝旗死士据守钟楼，用强弓和火油瓶抵抗了整整两个时辰。最后明军调来三门虎蹲炮，将钟楼轰塌了半边。现在那里还冒着黑烟，焦糊的尸臭味飘满三条街。

"报——！"传令兵狂奔而来，"在豪格府邸发现密室！"

（三）密室惊变

豪格的贝勒府在城西，表面看是座普通的西合院。

密室入口藏在书房的地板下，机关做得极其精巧。掀开青砖，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窄梯，往下十余丈才到底部。

密室里堆满了文书。最显眼的是正中桌案上摊开的一本《满文老档》，旁边放着个精致的铜匣。王小伟刚拿起铜匣，就听见"咔"的一声轻响——匣底机关触发，三支毒弩闪电般射向他面门！

"铛！铛！铛！"

绣春刀舞出一片银光，毒弩全被格飞。铜匣里只有一张薄如蝉翼的羊皮纸，上面用满汉双语写着几行字：

"天聪九年，朝鲜密使献《东国宝鉴》，载长白山龙脉所在......"

王小伟的眉头越皱越紧。纸上记载的内容匪夷所思——原来皇太极这些年一首在长白山天池附近秘密修建祭坛，用活人祭祀所谓的"龙脉"。最近一次大祭就在半月前，杀了九百九十九个汉人奴隶......

"督帅！"李狗儿突然惊呼，"这墙后面有东西！"

他敲击的墙面发出空响。破开后，露出个一丈见方的暗室。里面的景象让所有人毛骨悚然——

三十七个玻璃罐整齐排列，每个罐子里都泡着一颗心脏！罐身上贴着标签，写着"杜度"、"阿巴泰"、"阿敏"等名字......全是己死的后金贝勒！

最中间的玻璃罐明显比其他大一圈，里面泡着颗异常肥大的心脏，标签上写着"代善"二字。奇怪的是，这颗心脏竟然还在微微跳动！

"砰！"

玻璃罐突然炸裂。那颗心脏像活物般蹦出来，在地上弹跳两下，迅速干瘪成一团黑炭。与此同时，整个密室剧烈震动，墙缝里渗出腥臭的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