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汝州谍影（1/1）

（一）火药库惊变

汝州城西火药库的废墟上，王小伟的皮靴碾过焦黑的瓦砾。/零/点~看`书? ¨勉*肺_粤`毒￠八月炽热的阳光将废墟烤得发烫，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他蹲下身，从灰烬中拾起半块扭曲的青铜构件——那是个精密的齿轮，齿牙间卡着片深蓝色布料。

"督师，这是第三处爆破点。"孙传庭指着地上呈放射状扩散的裂纹，"每个炸点都精确计算过，正好在承重墙的节点上。"

王小伟将齿轮举到阳光下。内侧刻着细小的铭文："丙寅年 汝州军械局"。他突然翻转齿轮，在某个齿槽底部发现了暗红色污渍。赵铁柱立刻递上白瓷碟，滴入三滴硝石检验液——红色污渍立刻变成了靛蓝色。

"人血。"王小伟的声音冷得像冰，"查火药库值守名册，特别留意昨夜当值的匠户。"

（二）消失的铁匠

汝州卫所的军籍册在案上摊开，王小伟的手指停在某个被墨迹涂改的名字上。\b_a!i`m￠a-s/y+.+c·o`m￠赵铁柱带着夜不收立即扑向城北的匠户巷。

巷子尽头，铁匠铺的火炉尚有余温。风箱把手上沾着新鲜血迹，地上散落着几枚"崇祯通宝"，其中一枚被踩扁的铜钱上，赫然留着半个带血的指纹印。

"李铁头！"隔壁的老木匠颤声道，"他昨夜被个穿深蓝战袄的军爷叫走，说是...说是要紧急修理火器。"

王小伟的目光落在铁砧上——那上面有子铳模具压出的新鲜凹痕。墙角堆着的矿渣中，混着几粒特制的螺旋纹铅弹，正是新军"火龙出水"火箭的专用弹药。

（三）布防图泄露

校场上尘土飞扬，新军正在演练最新的"六花阵"。王小伟站在将台上，敏锐地注意到每当阵型变化时，西北角的钟楼就有铜镜反光闪动。

他佯装不觉，却在收兵时突然下令包围钟楼。+衫_叶¨屋* _埂¨欣￠醉?全+破门而入的瞬间，一个黑影从窗口翻出。亲兵们箭如雨下，只射落一个灰布包袱。

包袱里是面青铜八卦镜，镜背阴刻着精细的星宿图。王小伟撬开镜钮，里面藏着张薄如蝉翼的绢布，对着阳光能看到针刺出的密密麻麻小孔——拼起来正是汝州周边的驻军布防图！

"星图密码。"孙传庭倒吸冷气，"用二十八宿对应驻军方位。"

（西）地下兵工厂

深夜，王小伟亲自带队潜入匠户巷。铁匠铺的地窖里，锄头敲击墙面发出空洞的回响。破开暗门后，一条幽深的地道蜿蜒通向城外。

地道墙壁上满是新鲜的工具刮痕，地上散落着带血的绷带。最深处堆着二十个密封陶罐，掀开一看全是紫黑色火药，每个罐底都烙着"天启六年 汝州军械局"的印记。

"督师！"夜不收气喘吁吁来报，"地道出口在洛河旧码头，岸边发现这个——"

那是个精钢齿轮，与火药库废墟中找到的完全吻合。齿轮内侧刻着细小字样："丙寅年造 汝州卫 李铁头"。

突然，一阵机括声从头顶传来。王小伟猛然抬头，看见地道顶部的土层正在松动——

"小心！"

数十袋石灰从塌陷的洞口倾泻而下，白雾瞬间充满整个地道。混乱中，河岸上响起密集的脚步声，火把的光亮透过石灰雾忽明忽暗......

（五）逆贼真容

王小伟带人冲出地道时，码头上己是一片混战。新军的火把照亮了十几个正在登船的蒙面人，他们穿着深蓝色的鸳鸯战袄，却戴着流寇惯用的红头巾。

"放箭！"

箭雨倾泻而下，最后一个登船者肩头中箭，面具脱落——火光中露出一张布满烧伤疤痕的脸。

"周把总？"赵铁柱难以置信地喊道，"你不是死在去年的南阳之战了吗？"

那人狂笑着撕开战袄，露出胸前狰狞的伤疤："王督师，您改良的火龙出水，滋味可真不错啊！"说着猛地拉开衣襟，绑在身上的火药包引线己经燃到尽头......

（六）幕后黑手

爆炸的余波平息后，王小伟在码头残骸中找到个铁匣。匣中的密信己被烧得只剩一角，上面依稀可见几个字：

"......丙寅三月......南阳......天火......"

孙传庭突然指着洛河对岸："督师快看！"远处的山脊上，一队骑兵正在撤离，为首者举着的旗帜上，赫然绣着团赤色火焰图案。

"是'赤焰营'！"赵铁柱惊呼，"他们不是早在三年前就全军覆没了吗？"

王小伟握紧那半张密信，望向东南方。夜色中，一颗赤色星辰低垂在天际，正对着南阳的方向。河风卷着焦糊味掠过，送来远处隐约的唢呐声，调子正是《将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