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冰锁潼关（1/2）

腊月初七的潼关，狂风卷着雪粒子抽打在城堞上，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看_书^屋~ \已￠发/布+醉_新?章-結.王小伟的玄甲肩吞积了半寸厚的冰凌，他俯视着关前蜿蜒的山道——李自成的二十万大军如黑蚁般蠕动，冻僵的旌旗垂在旗杆上，远望去仿佛无数招魂的纸幡。

（一）冰河杀阵

夜不收百户跪在冰阶上，睫毛结满霜花："贼酋驱老弱三万为前驱，裹足皆以草绳缚冰。"羊皮地图在风中猎猎作响，王小伟指尖划过结冰的弘农河："破冰需五万斤硝，库中存几何？"

"仅余三万七千斤。"军需官喉结滚动，"若全数调用，开春前火铳营将成烧火棍。"

玄铁护腕猛地砸向冰垛："取库中腌菜陶瓮三百口，混入硝石！"当夜，五百死士背负陶瓮潜入河床。凿冰的钢钎裹着浸透灯油的棉布，锤击时只发出闷哑的震颤。冰层下暗流涌动，有个少年兵士的棉裤被冰棱划破，小腿肌肉冻成青紫色，仍将最后一瓮火药推进冰缝。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三十六支火箭同时射向冰面。·天¨禧_暁\税`网￠ ¨勉·肺`跃?犊-冰层先是泛起诡异的蓝光，继而爆出蛛网般的裂痕。上游堰塞的河水如恶龙破闸，裹挟着房屋大小的冰岩轰然俯冲。正在渡河的三千流寇瞬间化作冰雕，一个被巨冰拦腰斩断的少年仍在冰面爬行，拖出的血痕立刻冻成赤红玛瑙。下游三十里处，李自成的中军大帐被冰洪冲垮，帅旗金顶在浮冰间沉浮如将溺的龙首。

（二）寒夜攻心

潼关城头架起十二口丈余铁锅，滚沸的肉汤蒸腾出遮天白雾。王小伟解下佩刀掷入锅中："凡归降者，饮此羹！"降卒营里，被剁去三指的伙夫老赵突然嘶吼："锅里煮的是人肉！"骚动如瘟疫蔓延时，王小伟舀起热汤痛饮，刀尖挑出沉底的羊蝎骨："此乃延安府羔羊，尔等家乡滋味！"

当夜风雪更烈，关外流寇营地飘起《破阵曲》唢呐声。降卒营中站起个独眼汉子，用冻掉指甲的手指吹响《思乡调》。寒风将曲调撕扯成碎片，却如钩子般拽动人心。至三更天，辕门处冻毙的逃兵堆成雪丘，有个母亲怀抱婴尸跪在拒马前，冰霜封住的眼角挂着血泪。!看_书^屋~ \已￠发/布+醉_新?章-結.

"放吊桥！"王小伟玄色大氅在箭雨中翻飞。当最后三百妇孺蹒跚入关，流寇阵中突然推出百架楯车——每辆车底竟藏着三名死士！冲在最前的楯车离门洞仅十丈时，王小伟挥动令旗："落闸！"千斤铁闸轰然坠地，将三辆楯车砸成齑粉。血雾弥漫中，幸存的死士点燃火药，爆燃的火焰竟在寒风中凝成赤色冰晶。

（三）地火焚粮

"贼军粮道在凤凰山坳。"孙传庭的炭笔在地图画出蜿蜒曲线，"然山道覆冰，重炮难行。"王小伟抚过沙盘上的桐油标记："取库中牛皮帐三百顶，浸透火油。"

三百敢死队背负浸油皮帐，如壁虎攀上冰崖。领头的是个绰号"石猴"的川兵，脚趾用麻绳捆着带钉木屐。攀至半山腰时，流寇哨兵发现异常，火箭如蝗虫般扑来。石猴的皮袄瞬间燃成火球，他嘶吼着滚向粮垛，点燃的皮帐在身后拖出火龙。凤凰山谷顿成熔炉，积雪在高温下蒸腾起百丈白雾，十万石粮秣燃起的烟柱竟将落雪染成灰烬。

李自成亲率精锐反扑，却在冰坡上遭遇更恐怖的杀器——泼水成冰的城墙每隔半刻钟便浇下滚烫卤水。攻城梯与冻肉粘连，攀爬的流寇被活活烫熟表皮。有个百夫长的铁甲与云梯冻成整体，亲兵挥斧砍断他双腿时，断肢在冰面上冒着热气抽搐。

（西）冰镜迷宫

腊月十五月圆之夜，王小伟在关前布下奇阵。三万军士持铜镜立于冰原，镜面角度经钦天监博士精密测算。子时月光最盛时，镜阵突然折射出炫目寒光。流寇战马惊嘶人立，骑士被甩进精心布置的冰坑——坑底倒插着淬毒竹签，坠马者如糖葫芦般串在尖桩上。

李自成的中军令旗疯狂舞动，精锐老营却陷入更绝望的困境。镜光在冰面反复折射，形成令人晕眩的迷宫。当一面丈余巨镜转向帅旗时，聚焦的光斑竟点燃了蚕丝帅旗！黄金帅旗顶珠在高温中熔化，金液滴在李自成铁胄上滋滋作响。

"放新军！"关城闸门轰然洞开。五百飞骑踏着特制钉鞋冲出，每骑皆拖两架冰橇，橇上三眼铳喷出蓝焰。更恐怖的是橇尾铁笼里关着的饿狼——这些被砒霜喂养七日的畜生冲破笼门时，流寇阵中爆出非人惨叫。狼吻专撕喉管，中毒者的血液在严寒中凝成黑紫色冰碴。

（五）冻土惊雷

决战前夜，王小伟登上冰筑观星台。工兵营正在冻土中埋设最后八十口"瓮雷"——陶瓮内填火药铁砂，以冰封口，引信裹在浸油芦苇管中延至关内。孙传庭捧起块带冰碴的土样："冻深己达西尺，恐难引爆。"

"取酒来！"王小伟将整坛烧春倾入钻孔。烈酒融开冰层时，他亲自埋入特制引信：棉芯裹着火药，外层涂蜂蜡防水。黎明时分，当李自成亲兵方阵踏过雷区，王小伟挥剑斩断三十六根引绳。大地在沉默三息后突然拱起，冻土块如陨石般砸进敌阵。有个掌旗官被气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