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智破诏狱（1/1）

（一）盐米奇谋

诏狱地牢的霉味混着血腥气，王小伟的镣铐在石壁上刮出细碎火花。^看^书′屋~暁′说*网· /埂′薪+醉_全?北镇抚使冯宪忠的绣春刀挑开他衣襟，三粒玉色稻种滚落在潮湿的稻草上。"王大人好胆量，"刀尖碾碎一粒稻种，渗出海水般的淡蓝汁液，"敢私藏太祖钦定的禁海之物。"

王小伟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沫溅在剩余稻种上。令人惊异的是，稻壳遇血竟发出细微爆裂声，冯宪忠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些"稻种"正在分解成带着咸腥味的粉末。"冯大人可曾读过《天工开物》？"王小伟虚弱地指向粉末，"这不是龙牙米，是海州盐场用鲸粪煅烧的'盐晶'。′求￠书~帮` !蕪-错.内_容_"

牢门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南京户部侍郎举着《盐课统计》冲进来："福建盐税少了三万引！"他颤抖的手指停在王小伟咳出的"血渍"上——那些淡蓝色结晶正是走私海盐的铁证。

（二）星图对弈

子时的诏狱静得能听见老鼠啃噬指甲的声音。王小伟用碎瓷片在墙上刻着星图，突然转头对阴影道："曹公公既来了，何不掌灯？"司礼监秉笔太监曹化淳从黑暗中现身，灯笼照出他手中那页《郑和航海图》残卷。

"王督师好眼力。"曹化淳的指甲划过星图，"可惜永乐的星象，解不了崇祯的困局。"王小伟突然将瓷片抵在星图某处："公公请看天狼星方位——万历三十年的观测记录，与今岁钦天监的奏报差了整整三度。?零,点′看*书` ·哽*鑫~最*全`"

曹化淳的灯笼猛地摇晃。王小伟低声道："当年郑和船队带回的《回回历法》，预测日食比《大统历》精准十倍。"他指向墙上某颗暗星，"若有人证明当今天子奉行的历法有误......"

（三）盐铁之辩

五更鼓响时，诏狱突然涌入大批盐商。他们捧着账册哭诉："倭寇劫了三十船官盐！"为首的扬州盐商突然指着王小伟："王大人船上的'盐晶'，与失窃官盐的防伪印记一模一样！"

冯宪忠的刀鞘重重砸在案上，震落王小伟腰间玉佩。玉佩裂开的瞬间，藏在里面的微型罗盘滚了出来——指针竟首指曹化淳的袖袋。老太监脸色骤变，袖中滑落半块兵符，上面"登州水师"的铭文还沾着新鲜海泥。

"好个'私通倭寇'！"王小伟突然扯开衣领，露出胸口烫伤的龙纹，"本官奉密旨查办盐铁走私，曹公公袖中的兵符，正是上月登州失踪的战船调令！"

（西）海图现世

黎明微光中，王小伟摊开那卷《郑和航海图》。当阳光透过气窗照在羊皮纸上，隐藏西百年的墨迹渐渐显现——竟是幅标注着银矿、硝石矿的南洋资源图。曹化淳的指尖刚触到图上的"吕宋"二字，整张海图突然自燃，青烟在空中凝成个"忠"字。

"郑和当年留下的后手。"王小伟踩灭灰烬，"海图遇阉宦则焚。"他转向目瞪口呆的盐商们："诸位的走私账簿，此刻正在通政司誊抄——用本官特制的显影墨水所写。"

（五）浪涌归途

诏狱大门洞开时，厦门港的晨雾还未散去。郑阿婆捧着个锡盒走来："三宝太监真正的遗产......"盒中陈放着一枚青铜罗盘，指针是用陨铁打造的龙形。当王小伟将其放入海中，罗盘竟自动指向东南——那里正有三十艘新式战船破浪而来，桅杆上"大明巡海"的旗帜猎猎作响。

"冯大人现在明白了吧？"王小伟将最后一粒"稻种"弹入大海，"真正的龙牙米，从来不在船上。"他指向自己的太阳穴，"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