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易之取象（2/3）

晟儿当即明白，这是灵棋的另一种用法，说不得刘先生是想打开这从未有人打开过的智慧之门，立刻道：“刘先生，我来帮您。”刘先生微笑起身，缓缓摇手道：“晟儿，你回堡去吧。招走其余在谷内修行的所有人。我和你们天不老代堡主，有话要谈。”晟儿愕然一下，失望道：“是。小的这就离开。”犹豫一下，虽恋恋不舍，依旧毫不犹豫地飞身向谷口而去。

他自是明白，有些的东西，既未允许，那便无论如何也不能介入。·d+q·s-b¨o-o·k·.*c′o\m′

既然对方错会了自己，武才扬心里也好受许多。他极力控制自己，让心情平静下来，问道：“我我在哪里？你们是谁？发生了什么事？”

当下唧唧喳喳的声音纷纷传出，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回答起来，大意却是此刻在行往大都的路上，她们乃游行粉团，粉团的名字叫做“水舞风飘”，头牌姑娘乃是著名的粉客五大魁首之一“青茉莉”、“一品兰”。赶往大都的目的，本是欲与另四大当世粉客魁首“白牡丹”、“绿芍药”“一品兰”、“万朵梅花开”决出真正花魁。但途中得到消息，江南的“香车”、“玉船”两大粉团，已组合为一个粉团。她们这粉团，原叫水舞，和“一品兰”的风飘粉团恰好在途中相遇，两相合计，说道既然江南的粉团能组合起来，她们便也能组合。是以组合后有了这“水舞风飘”粉团。

那“香车玉船”是江南粉团，她们这“水舞风飘”一向在北方活跃。不过两大粉团，组合起来的真正目的，却是与那被誉为大元帝国粉客第一花魁，向在大都为粉客花魁之首的“万朵梅花开”，争上一争。看是否能合两花魁之艳，将那七年来从未有人能比下去的“万朵梅花开”给比将下去。

人人争相发言，唧唧喳喳地宛若一群小鸟在耳边鸣叫，便是声音再动听，听得多了，也觉耳中一片嘈杂。武才扬听她们各个说起话来，都是一句一个师傅的叫着，不禁奇怪起来，终于等了个机会，插嘴问道：“我小可现在是光头吗？”

他始终被众女搂在怀里，手足动弹不得，也不敢轻易乱动，生怕被人误会——纵然这些人本是粉客——是以现下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无头发。

一众女子愕然一刹，忽然都笑出声来。身后那少女笑道：“师傅，您不是光头。您一路舞蹈，吸引了我们视线，我们跟了您五天，见您的舞蹈，大有种感动苍生的沉痛氛围，已非任何舞蹈能够逾越，好不容易才等到您体力不支停下，都决心拜您为我们的师傅，终生不悔。”

武才扬呆道：“你说我一路舞蹈？”众女子都纷纷说道：“是啊，怎么您自己不知道？我们也是听别人说起，有个奇怪的人，每日边舞边行，状如疯癫，但舞姿说不尽地奇怪，总能吸引许多人观看，而每看上一舞，到得最后，都忍不住地要跪拜下来，流泪不止。这才心动之下，寻找多日找到了您，当时您身后，已尾随不少烧香拜佛的愚民百姓，以为您是佛祖显圣。我们想方设法引开愚民百姓的膜拜后，尾随着您过了五天，您才停下。”

武才扬已觉毛骨悚然起来，想到如梦如幻的诸般场景，更难分辨何者是真何者是假。问道：“我从哪里开始舞蹈，你们可知道？”

众女子道：“最早是乾洲城外开始的出现谣传，不过那谣传说道您的舞蹈，此刻还在乾洲，下一刻已远在百里外，并不可信。倒是太白山峰上传来您连舞多日的说法，比较可信些。”

不停幻化的天不老，待到那晟儿远去，也露出身形，但他虽是露出了身形，面目也依旧不停地变换无休，忽然苍老如垂死，忽然年幼如婴儿。他想到方才刘先生纵然曾悚然低呼一声“时间禁制”，依然于刻意相传灵棋经卜卦断爻要诣后，才将之驱走的事情，不禁望着晟儿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在任何广漠草原或空旷沙漠乃至原始密林一带，但凡禽兽群生之处，均会偶然发现一些自幼长在兽群中被野兽哺育大的孩子。“夏”乃流落于野马群中的孤儿，被阳魔收留后传予太阳玄功，成为阳魔的唯一传人。这个晟儿，却又是“夏”武功大成后偶然在狼群中收留到的孤儿，曾学过太阴玄功，算是阴魔的不记名弟子。但因阴魔的太阴玄功始终找不到正式传人，他也因此成为当今不老情天中唯一会太阴玄功者。

晟儿被夏从狼群中救出三年，才学会人语，和夏始终为亦主仆亦父子亦兄弟的关系。在不老情天内，身份始终为仆童。阴阳二魔的功法过于特殊，一个至热一个至寒，寻常体质根本无法修炼，往往未等练成，便会走火入魔，若非肉身便是僵做冰尸，是以也始终无法觅得正式传人，倒是这两个野兽群里的孩子反倒体质符合。

半空中的那只老鹰，飞来飞去，刘先生抬头看看老鹰，再目注晟儿没去的方向，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突然问道：“何以他未被致残？”

多年以来，阴阳二魔始终有个奇怪的规矩难为人解，即：但凡他的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