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章 门内与门外（2/3）

于更接近本质的观察——生理反应、情绪波动、行为逻辑。

她猛地抬起头，厚重的刘海下，那双眼睛隔着镜片望向硝子，不再是完全的惊慌，而是混杂着一丝被看破的狼狈、难以置信，以及更深层的、如同受伤小兽般的警惕。

嘴唇微微翕动，似乎想辩解什么，最终却只是更紧地抿了起来。

硝子迎着她的目光，眼神没有丝毫动摇，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她又吸了一口烟，这次没有吐向优羽，而是缓缓侧头，将烟雾吐向空中。

那姿态，仿佛刚才那句带着警示和不满的话，也如同这烟雾一般，说过了，飘散了，但留下的痕迹和味道，却己深深烙印在空气里，挥之不去。

“躺下。”硝子不再看她，走到治疗台边，熄灭了还剩一小截的烟蒂，声音恢复了医生的专业与不容置疑，“治疗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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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隔绝在门外的两人，并未如硝子所愿地识趣离开。

五条悟倚在走廊对面的墙壁上，双手插兜，长腿交叠，墨镜重新推回了鼻梁上，遮住了那双苍天之瞳，但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却充满了危险的兴味。

他仿佛还能嗅到空气中残留的、那独特的茶香与冰凉交织的气息——属于硝子的，也属于那个谜团重重的泽田优羽的。

“杰，”五条悟的声音带着一种发现新玩具般的雀跃，打破了走廊的寂静，“你看到了吧？最后那一瞬间。”

夏油杰站在他旁边，背靠着墙，双手环抱，脸上温和的笑容依旧，眼睛却闪烁着深思的光芒。

“看到什么？优羽同学被硝子吓得差点摔倒？”

他重复着之前的话，语气却截然不同，带着一丝玩味的探究。

“少来！”五条悟嗤笑一声，首起身，一步跨到夏油杰面前，墨镜微微下滑，露出一线摄人心魄的苍蓝。

“那眼神！虽然只有零点零一秒！但那绝对不是一只只会发抖的小白兔该有的眼神！冰冷，清醒，还带着点……”

他舔了舔嘴角，像是在回味一道新奇的美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狼崽子？啧，有趣极了！”

夏油杰推了推眼镜，没有否认：

“确实，优羽同学的反应……很有趣。尤其是在硝子出现后，她那种急于寻求庇护的姿态，和面对我们时的慌乱，细微处还是有所不同。对硝子，她似乎……有某种依赖性的信任？或者，是更深的伪装？”

他想起优羽给夜蛾送护膝的样子，那种对“弱者”近乎本能的保护欲，与刚才门缝里惊鸿一瞥的冰冷眼神，形成了极其矛盾的撕裂感。

“管她是依赖还是伪装！”五条悟兴奋地打了个响指，墨镜后的眼睛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关键是，那副眼镜！杰，你注意到了吗？从她入学到现在，那副土掉渣的黑框眼镜就没摘下来过！洗澡睡觉都戴着？骗鬼呢！”

夏油杰点头，笑容加深，却透着一丝冷意：

“嗯。而且，悟，你六眼捕捉到的异常波动，还有她眼神变化的瞬间，似乎都与眼镜的存在有关联。当眼镜因为动作歪斜，或者她情绪剧烈波动时，那种隔绝感……会出现细微的裂缝。”

他想起优羽在图书馆“抄书”时，他瞥见的“精神污染抵抗阈值”内容，以及优羽硬塞给硝子的、品味异常独特的香烟……这一切都指向一个核心：

泽田优羽最大的伪装，很可能就是那副眼镜本身！它是隔绝探查的屏障，是隐藏她真实眼神和可能存在的力量的关键。

“所以——”五条悟咧开嘴，露出一个近乎孩子气却又充满恶意的灿烂笑容，他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比了一个“摘”的动作，“我们的目标很明确了，对吧？”

夏油杰镜片后的眼睛眯起，温和的假面下，一种对“异常”和“秘密”的、属于咒术师的本能探究欲被彻底点燃。

他轻轻摩挲着口袋里咒灵球的冰冷触感，仿佛在掂量着什么。

“啊。”夏油杰应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必须摘下来看看。看看在那副笨拙的伪装之下，我们的优羽同学……到底藏着怎样一张‘脸’。”

他想到了优羽无意中让他瞥见的“精神污染”理论，以及那莫名的、让他灵魂深处都感到不安的“腐烂蜜糖包裹生锈铁钉”的味觉联想……这个泽田优羽，或许比任何一只特级咒灵都更值得“解剖”。

“怎么摘？强抢？”五条悟跃跃欲试，手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像个准备恶作剧的坏孩子，“趁她训练的时候？或者……让夜蛾老师她摘下来检查视力？”

夏油杰的笑容变得更深沉，带着一种狐狸般的狡黠：“暴力是最下乘的选择，悟。而且别忘了，硝子现在明显在护着她。”

他顿了顿，脑中闪过优羽面对弘树相关话题时那种超乎寻常的紧张和保护欲。

“我们需要一个……她无法拒绝，也无法用‘弟弟的同学送的’这种借口搪塞过去的‘正当理由’。一个让她心甘情愿，或者至少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法反抗的理由。”

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