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 章 指导（2/3）

而优羽这边，气氛……凝重得如同上刑场。

硝子松开优羽，在她对面站定，随意地活动了一下脖颈，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她摆出一个非常基础的格斗起手式，眼神示意优羽：“来，攻击我。用你最大的力气，随便什么方式。”

优羽看着硝子那虽然纤细但明显充满力量感的手臂线条，再看看自己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手腕，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最大的力气？我的人设是连拧瓶盖都费劲好吗前辈！’

她心里吐槽，但只能硬着头皮，回忆着夜蛾教过的最基础的首拳动作，慢吞吞地、软绵绵地朝硝子的方向……嗯，挥了过去。

那动作，与其说是攻击，不如说是在驱赶一只不存在的苍蝇。

硝子眼皮都没抬，身体微微一侧就轻松躲过。优羽因为用力（？）过猛，还差点把自己带倒。

“太慢，太软。”硝子声音毫无波澜，“再来。”

优羽咬咬牙，再次挥拳。这次稍微快了一点点，力气……依旧可以忽略不计。

硝子这次连躲都懒得躲了，首接抬手，用掌心轻轻一挡。

“啪。”

一声轻响。

优羽只觉得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从手腕传来，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向后踉跄了好几步，最后一屁股坐倒在地。尘土飞扬。

“咳…咳咳……”优羽被呛得咳嗽起来，新配的眼镜都歪到了一边，屁股摔得生疼，额角的冷汗更多了。意识海深处的抽痛因为这一摔似乎更尖锐了。

硝子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头微蹙：“下盘不稳，重心太高。起来。”

优羽内心泪流满面，挣扎着爬起来。接下来的“训练”，完全就是一场单方面的“蹂躏”。

她像个人形沙包 还是劣质的那种，被硝子用各种基础动作轻易地格挡、拨开、带倒、绊倒、甚至轻轻一推就滚出去老远。

硝子的动作精准、简洁、毫不花哨，每一次都恰到好处地让优羽失去平衡或摔倒，却又巧妙地避开了要害，连皮都没擦破多少，除了屁股和手肘估计要青紫一片。

优羽摔得七荤八素，头晕眼花，羊绒衫沾满了草屑和尘土，精心打理的刘海也凌乱不堪，汗水顺着额角流下，浸湿了鬓角。

每一次摔倒，她都努力调动着万象之织·血肉重构的精密控制力——不是反击，而是确保自己以最“自然”的、最“符合战五渣”的姿态摔倒，卸力，保护关键部位并且让每一次摔倒看起来都充满了努力却徒劳的笨拙感。

‘角度……30度侧摔……右肩先着地缓冲……眼镜！眼镜不能掉！用咒力粘合耳后皮肤！’

她的大脑高速运转，比应对二级咒灵还要紧张百倍。身体的疼痛和精神的疲惫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但伪装必须完美。

另一边，五条悟和夏油杰看似打得激烈，拳风呼啸，咒力西溢，但两人的注意力都时不时地飘向硝子和优羽这边。

五条悟一个假动作骗过夏油杰，趁机往那边瞄了一眼，正好看到优羽被硝子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当然是放水版）扔出去，像只破麻袋一样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眼镜都歪了，趴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噗！”五条悟忍不住笑出声，“硝子下手还真是不留情面啊！优羽酱好惨！”

夏油杰也停下了动作，紫色的眼眸微眯，看着优羽挣扎着、极其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的纤细身影。

她气喘吁吁，汗水打湿了额发，粘在苍白的脸颊上，新眼镜的镜片都蒙上了一层雾气，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那样子，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真正毫无体术天赋、被操练得快崩溃的普通女孩。

‘难道……真的只是基础太差？’

夏油杰心中那根名为“怀疑”的弦，似乎被优羽这无比真实的惨状拨动了一下。

之前的试探和怀疑，在她如此“弱小”的体术表现面前，显得似乎有些……小题大做？

硝子走到再次挣扎爬起的优羽面前，看着她惨兮兮的模样，呼吸急促，眼神涣散，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硝子伸出手，不是攻击，而是替她扶正了歪斜的眼镜，抹掉了镜片上的雾气。

动作算不上温柔，但带着一种医者的利落。

“今天就到这。”硝子的声音依旧冷淡，但似乎比刚才柔和了一丝丝，“去旁边坐着休息，把气喘匀。”

泽田优羽如蒙大赦，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到训练场边的长椅上坐下，瘫软成一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呻吟。

她偷偷瞥了一眼硝子，硝子正拧开一瓶水喝着，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模糊。

再看向场地中央，五条悟和夏油杰也停下了“互殴”，正朝她这边看过来。

五条悟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同情和幸灾乐祸，夏油杰则若有所思，紫色的眼眸里第一次没有了那种令人心悸的探究，反而多了一丝……近乎是“怜悯”的情绪？

泽田优羽低下头，借着整理凌乱刘海的姿势，掩盖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