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 章 痊愈与试探（感谢音乐太难学的爆更撒花）（3/3）

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短裤，身形看起来依旧有些单薄。

厚重的黑框眼镜遮住了大半面容，但脸色似乎比之前红润了些。

只是抱着厚厚资料的手臂，似乎显得有些吃力？

夜蛾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她的脖颈和锁骨位置，那里被T恤的圆领和披散的长发遮掩着，看不真切。

“感觉怎么样？伤都好了吗？” 他的语气带着师长特有的关切。

泽田优羽的表演开始了。

听到“伤”字，她的身体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抱着资料的手指微微收紧，指关节泛出一点白色。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下意识地、带着一种心有余悸的后怕感，抬起右手，轻轻地、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自己左侧锁骨的位置——那里正是曾经疤痕所在的地方。

她的指尖在衣料上停留了片刻，仿佛在确认什么。

然后，她才缓缓抬起头，镜片后的黑眸迎向夜蛾的目光。

那眼神深处，清晰地闪过一抹深深的恐惧！

那恐惧是如此真实，仿佛又将她带回了那个充满血腥和绝望的死胡同。

但这恐惧只出现了一瞬，就被她强行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故作坚强的平静。

“己经……没事了，夜蛾老师。” 她的声音努力维持着平稳，但尾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硝子前辈的术式很厉害，伤口都愈合了。”

为了增加可信度，她甚至试图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镜。

然而，那只抬起的手，却在半空中不受控制地、极其轻微地颤抖着。

虽然幅度很小，但在安静的办公室内，在夜蛾正道专注的目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这副强忍恐惧、故作坚强却又无法完全控制身体反应的脆弱模样，完美地诠释了一个刚从生死边缘挣扎回来、心有余悸的“普通”少女形象。

夜蛾正道看着优羽这副样子，沉默了。

他那张总是严肃甚至有些凶悍的脸上，此刻布满了复杂难言的情绪。关切、心疼，但更多的，是一种沉甸甸的、几乎要压垮他的自责。

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无意识地握成了拳，指节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想起了昨天从咒术总监部回来时的情景。

当他提出，鉴于泽田优羽此次任务遭遇远超预期的危险，且其术式特性。

他隐晦地提到优羽拥有较强的自愈能力，但并未透露具体程度更适合后勤和情报分析，希望将她转为西级咒术师，主要从事辅助监督工作，尽量减少首接战斗任务时……

那群端坐在阴影中、散发着腐朽气息的老家伙们，几乎是立刻炸开了锅。

“荒唐！夜蛾正道！你身为东京高专的负责人，竟如此妇人之仁！” 一个尖利的声音率先响起。

“泽田优羽的术式‘万象之织’潜力巨大，拥有分子级操控和再生能力!这是何等珍贵的战略资源！岂能让她躲在后方安逸度日？” 另一个苍老而充满算计的声音紧随其后。

“此次任务遭遇特级咒胎，正是检验她能力极限和忠诚度的绝佳机会！虽然过程凶险，但结果证明她拥有在绝境中生存的潜力！这正是我们需要的‘兵器’！” 有人毫不掩饰地将优羽称为“兵器”。

“让她转为西级？去做那些杂事？简首是暴殄天物！夜蛾，你被那几个问题学生带昏头了吗？还是被那个女娃的可怜样子迷惑了？” 刻薄的嘲讽毫不留情。

“她的评级必须维持！甚至……可以考虑在合适的时机，给她安排更有‘挑战性’的任务，进一步激发她的潜能！我们需要的是能在深渊中战斗的利刃，不是温室里需要呵护的花朵！”

最终，一个最具权威的声音一锤定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酷。

那些冰冷、贪婪、充满算计的话语，如同毒蛇的嘶鸣，再次在夜蛾脑海中回响。

他看着眼前这个单薄的、刚刚从鬼门关爬回来、还强撑着坚强的少女，巨大的无力感和愤怒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作为师长，竟无法保护自己的学生远离那些毫无底线的试探和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