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敌军生死立判（2/2）

他奔向司马懿所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带回司马懿，否则战败之责他难以承担。

“仲达，快走！”张郃大喊。

被西凉军逼至河岸的司马懿，隐约听见张郃的呼喊。

他望着张郃在马超追击下逃亡，望着远处关平、张苞围攻郭淮，望着战场上的惨烈，心中满是悲凉绝望。

“天不助我，地不留人！”司马懿仰天长啸，“难道我司马懿要命丧于此？”

此刻，西凉骑兵的箭如倾盆而下，卫兵匆忙举盾抵挡。

却有一箭穿透了盾牌的缝隙，首击司马懿下腹。

箭的猛力与剧痛让司马懿感到身躯仿佛被撕裂，痛苦至极。

“啊！”司马懿惨叫，在卫士愕然的眼神中，倒栽进渭水，被汹涌的波涛吞噬，生死难测。

不仅司马懿，众多曹军士兵也纷纷坠入河中。

“扑通！”“扑通！”

西凉骑兵如浪涛般席卷而来，曹军的生存空间急剧缩小。

最终，伴随着扑通的水声，曹军士兵接连落入渭水。

善泳者尚能挣扎，而不善者或被战友挣扎所累，一同沉入水底。

“杀！”

“杀！”

“杀！”

喊杀声愈发震耳欲聋，西凉军陷入狂热，将曹军视为囊中之物。

日出之时，战斗仍在继续，阳光下，渭水呈现出诡异的红色。

河面上，尸体漂浮，河水翻腾的不再是浪花，而是一具又一具遗体。

随后，这些遗体随波浪流向下游，与黄河汇合后向东漂去，将河水染红。

若非渭水汇入大河，死去的曹军士兵遗体必将阻塞河道。

少数幸运儿挣扎着游至对岸，或在渭水冲击下漂到北岸，但人数极少，不足总数的十分之一。

更多人溺毙河中，或被西凉骑兵射杀，或在南岸留下冰冷的遗体。

至黄昏，五万曹军己不足万人，他们立于南岸，惊恐地望着停止冲锋的西凉军。

“我愿投降！”

“我投降！”

“求你们饶我一命！”

一名曹军士兵被恐惧击溃，丢弃兵器，跪在西凉军面前磕头求饶。

他的举动引发了连锁反应，更多惧死的曹军士兵跑出，向西凉军磕头乞命。

“我上有老母，下有幼子。”

“我们再也不敢与你们为敌！”

“饶命！饶命啊！”

面对此景，所有西凉军士兵都将目光投向了诸葛逸与马超，等待他们的指示。

深知万余曹军生死，

不在于士兵们的余力，

而在于马超与诸葛逸的决策。

他们一念之间，敌军生死立判。

“唉！”

诸葛逸轻叹，微抖缰绳，默默离去。

对于俘虏的处置，他不愿干预马超，

内心却持异议，唯有叹息。

马超察觉诸葛逸之意，将生死大权揽于己身。

他凝视曹军，陷入深思。

片刻后，马超转身，背影留给众人。

马岱、李堪、张苞、关平等将领见状，心中暗喜。

自古杀俘不祥，他们乐见马超之选。

远处曹军亦欢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但喜悦瞬间消散，

一箭划破长空，一曹军应声倒地，满眼困惑与不解，

回望箭来之处，马超己转身持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