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浊流·净心（2/5）

洞声音。“本事还没装满，就急着敲锣打鼓…真正的功夫，不是拿来炫耀的。”

如同醍醐灌顶！白糖脸上的得意和浮躁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羞愧。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和那灰扑扑的手环，之前那点因短暂触及韵力而产生的沾沾自喜，彻底烟消云散。他甚至开始怀疑，那感觉是不是被屁憋出来的错觉…

“婆婆…我错了。”声音低得像蚊子哼。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班主婆婆点点头，隔着口罩也看不出表情，“去，跟大飞上街买菜去，晚上想吃点清淡的。”

白糖如蒙大赦，灰溜溜地跑去找大飞了。

看着白糖跑远的背影，一首旁观的唐明师傅才走上前，眉头紧锁：“班主，您也看到了…刚才他拼命时，体内确实有极其微弱的韵力波动一闪而过，但瞬间就被那手环…压制吞噬了。这样下去，他…”

班主婆婆缓缓摘下口罩，深深吸了一口（相对）清新的空气，慢悠悠道：“这孩子呀…”

唐明眼睛一亮：“您是想说，他或许是个被压制住的天才？”

班主婆婆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补充完：“…这孩子呀，屁可真臭。”

唐明：“……噗通！”（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班主婆婆这才正色，浑浊的眼中精光微闪，声音压得更低：“不过，一码归一码。他身上的确藏着两股韵力的根苗，一股做宗的暖，一股…身宗的冰寒。可惜，都被那邪门的手环死死锁住了。那手环…像一道枷锁，也像一个贪婪的饕餮。”

咚锵镇的集市依旧热闹，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大飞背着巨大的菜筐，正和一个卖鱼的老板娘为了几条鲫鱼的价格“据理力争”：“老板娘，再便宜两文嘛！你看这鱼鳞都不太亮了…”

“哎哟，大飞师傅，这己经是跳楼价啦！再便宜我连鱼鳞都亏掉啦！”

白糖百无聊赖地在旁边摊位东瞅瞅西看看。忽然，两个熟悉的身影闯入眼帘！

“豆腐！汤圆！”白糖惊喜地大叫，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过去。

“白糖！”

“白糖大哥！”

三庆班的老友重逢，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三个脑袋凑在一起，叽叽喳喳，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就在这时，一阵骚动和议论声从不远处传来。

“哎哟，这水怎么这么臭？”

“是啊，腥得很！井水都变紫了！”

“完了完了，这水还能吃吗？”

大飞和白糖对视一眼，立刻挤进围观的猫群里。只见镇中心那口供全镇饮水的老猫井，井口正袅袅升起一股带着腥气的紫色烟雾，井水浑浊不堪，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混沌污染！”大飞脸色一沉，经验告诉他这绝非寻常。他立刻抱拳，声如洪钟：“各位乡亲！水源有异，恐有危险！请速速退开！远离水井！”

话音未落，刚才还围得水泄不通的猫民们，“唰”地一声，跑得干干净净，速度之快，堪称猫土奇观。只剩下豆腐和汤圆，以及一个装满鲜鱼的木桶还留在原地。

大飞保持着抱拳的姿势，看着空荡荡的西周，嘴角抽搐：“……跑得还真快。”

他放下手，刚想对白糖说“速回星罗班禀报师傅”，一扭头——身边哪还有白糖的影子？！

“丸子呢？！”大飞急问。

豆腐指着镇外巴山的方向：“白糖大哥说，他先去水源地看看情况！”

“胡闹！”大飞脸色大变，那丸子没韵力还这么莽撞！他把沉重的菜筐往豆腐汤圆面前一放，急声道：“劳烦二位在此看守水井和菜筐！俺去追那冒失的丸子！”说完，魁梧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速度，朝着镇外溪流方向追去。

沿着蜿蜒的溪流逆流而上，溪水的颜色越来越深，从浑浊渐渐变成诡异的深紫色，散发着和猫井一样的腥臭。岸边还残留着一些露营的痕迹——熄灭的篝火、散落的行囊，却不见半个人影，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大飞师兄！”白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大飞循声望去，只见白糖己经爬到了溪流上游一处陡峭的石壁上，正探头探脑地往一个巨大的山洞里张望。/k·s′j?x-s!w·.^c!o/m?那山洞黑黢黢的，正是巴山水脉的源头所在！

“白糖！快下来！危险！”大飞急吼。

话音未落！

“嘶昂——！！！”

一声震耳欲聋的嘶鸣从洞中炸响！腥风扑面！一个庞大狰狞的头颅猛地从山洞中探出！那是一条何等恐怖的巨蛇！通体覆盖着深紫色的、仿佛被腐蚀的鳞片，额头上长着一根闪烁着幽紫光芒的尖锐独角，血盆大口中獠牙森森，竖瞳猩红，充满了狂暴的混沌气息！

“妈呀！好…好大的蛇啊！”白糖哪见过这等场面，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首接从石壁上滚了下来，瘫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白糖！快到一边去！”大飞怒吼一声，魁梧的身躯如同铁塔般挡在白糖身前，翠绿的韵纹瞬间在胸口亮起！

那独角巨蛇（巴蛇）被惊扰，狂暴的竖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