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巧遇苦主入县城（1/2）

秦宁无视了那些目光，径首走到一个正在自家门口编草绳的老汉面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芯·丸*夲`鉮′戦* /芜.错·内~容+

“老丈，请问此处是何地界？距离最近的县城还有多远？”

老汉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打量了他们一番，见秦宁虽然脸色不好，但举止还算有礼，便答道。

“这里是牛家村，往东走，翻过前面那道岭，再走个七八里地，就是叶县县城了。”

“那请问老丈，村里可有去县城的车马？”秦宁追问。

老汉指了指不远处村头一棵巨大的老榕树。

“喏，看到没？张二郎家的牛车，他隔三差五要去县城送些山货，你们去问问他，看能不能捎带你们一程。”

“多谢老丈指点。”

秦宁拱了拱手，扶着李清照，朝着榕树下的牛车走去。

榕树下，一个皮肤黝黑、身材敦实的汉子正靠在牛车边打盹，旁边拴着一头同样在闭目养神的黄牛。

牛车上空空荡荡，看来是刚从县城回来，或者正准备出发。

“这位大哥，可是张二郎？”秦宁走上前，开口问道。

那汉子被惊醒，睁开眼，看到秦宁和李清照，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站起身，瓮声瓮气地应道。!优!品·晓-说′罔! ￠已/发^布!罪*辛,章^結·

“俺就是张二郎，你们是……”

“我们是过路的旅人，想搭你的牛车去一趟叶县县城，不知方便否？车钱好商量。”

张二郎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目光在秦宁明显有伤、行动不便的左臂上顿了顿，又看了看李清照搀扶着他的姿势，以及两人风尘仆仆却难掩不凡的衣着，心中大约有了计较。

他挠了挠头，“俺这牛车，拉满人去县城，一人收个五文钱。不过眼下就你们二位……你看……”

他搓了搓手，意思很明显，两个人包车，价钱得另算。

秦宁明白他的意思，正想着怎么用最少的代价达成目的，毕竟他们现在一文钱都没有。

他心中一动，忍着痛，用右手从背包侧袋里摸出之前包好的布包，解开，小心翼翼地取出一颗最长、最尖利的虎牙，递到张二郎面前。

“二郎你看，此物可够抵我们二人的包车钱？”

“这……这是……大虫的牙？！”

张二郎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顿了顿又急忙追问：“这大虫是不是白色的？”

秦宁见他反应如此激烈，心中也是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我!的·书\城/ .埂/新¨最^哙~

“哦？二郎认得此物？”

“认得！怎能不认得！”

张二郎猛地抬起头，黝黑的脸上肌肉抽动，眼中瞬间布满了血丝，声音也变得嘶哑起来，带着刻骨的仇恨。

“去年秋天！俺大哥张大郎！就是跟俺一起上山砍柴的时候，被这畜生……被这畜生给叼走了！连尸骨都没找全！”

他死死盯着秦宁，声音急切。

“小官人！敢问……敢问这只大虫……它……它如今怎样了？”

秦宁看着他激动又悲愤的样子，心中了然，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死了。”

“死了？！”

张二郎如遭雷击，愣在当场，随即脸上涌现出狂喜、解脱、悲伤交织的复杂神情。

他猛地将虎牙塞回秦宁手中，对着秦宁和李清照深深一揖，声音哽咽。

“恩人！二位恩人呐！”

他抹了把眼泪，激动地说道。

“快！快上车！这趟去县城，俺不收钱！分文不取！能替俺大哥报了这血海深仇，俺张二郎给二位磕头都行！”

秦宁和李清照对视一眼，都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

他将虎牙收好，在李清照的搀扶下，艰难地爬上了牛车。

张二郎则立刻解开牛绳，拿起鞭子，嘴里吆喝着，赶着黄牛朝着县城的方向走去。

牛车虽然不快，但走得还算平稳。

一个多时辰后，伴随着车轮的吱呀声和张二郎时不时的吆喝，一座夯土筑成的城墙出现在视野中。

城门不高，但颇为厚重，上面刻着两个古朴的大字：叶县。

城门口有几个穿着号服、挎着腰刀的兵丁在盘查过往行人，但看到张二郎的牛车似乎是熟面孔，只是随意瞥了一眼便放行了。

牛车缓缓驶入县城。

城内的景象比牛家村要繁华得多，街道两旁是鳞次栉比的店铺，有粮行、布庄、铁匠铺、酒肆等等，行人往来，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充满了宋代市井的热闹气息。

秦宁在李清照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走下牛车，左臂的伤口因为一路颠簸，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站稳后，叫住了正要调转牛头的张二郎。

“二郎，稍等。”

张二郎连忙停下，恭敬地问道：“恩人还有何吩咐？”

秦宁指了指他们来时的方向，也就是牛家村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