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五年计划（2/2）

“我那小子，进了林冲将军的新军。你猜怎么着？这军饷和家信，不是托人捎回来的，是侯爷办的‘军邮司’，专门派人快马送到家的！一文钱不少，一封信不落！”

周围的人都凑了过来。

“老张头，你儿子一个月能拿多少？”

“五贯！”老张头挺起胸膛，脸上满是得意，“足足五贯宝钞！比老子当年在禁军，一年拿的都多！”

“信上说，他们顿顿有肉吃！每天操练完了，还有学堂的先生教他们认字、算术！”

“犯了错，有军法官按规矩罚。立了功，当场就记功升赏！他娘的，跟咱们当年过的日子，一个天一个地！”

老张头眼眶有点红。

“老子当年当兵，被那些将门子弟当狗一样使唤，克扣军饷是家常便饭，冬天连件厚实的棉衣都没有。我那小子，如今出人头地了！”

他拿起那张“壹贯”的宝钞，高高举起。

“这玩意，就是侯爷给咱们穷人的盼头！谁敢说它不好使，我老张头第一个跟他拼命！”

与此同时。

城郊，一处刚分下来的田地里。

一个皮肤黝黑的农夫，正带着全家老小，卖力地翻着地。

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可他脸上的笑容，比天上的太阳还要灿烂。

村里的里正路过，看着他那股不要命的劲头，忍不住问道：“李老西，你这是要把地翻出花来啊？”

李老西首起腰，用袖子擦了把汗，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

“里正，你不知道啊！”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激动。

“前些天，玄镜司的人来了！就是侯爷派来的那些黑衣服的官爷！”

里正心里一咯噔，小声问：“他们……没为难你们吧？”

“为难？”李老西把锄头往地上一插，“他们是来给咱们做主的！”

“他们拿着一张图，拿着一根绳子，把咱们村的地，一寸一寸地重新量了一遍！那赵员外藏在山坳里的上百亩隐田，全给量出来了！”

“然后怎么着？”

“然后，玄镜司的官爷召集了全村人，当众宣读了赵员外的罪状和朝廷的条令，再用他们带来的账册，把那些隐田挨家挨户地登记造册，订立了新的‘租佃契’，租子只有过去的两成！他们说，这地暂时归公，但只要我们好好种，不出三年，就能凭这红契，换成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地契！”

李老西指着脚下的土地，声音都在颤抖，“里正，你看看！这地，这十亩地，现在是我李老西的了！官府的红契都发下来了！”

他猛地跪了下去，抓起一把泥土，紧紧攥在手里，像是攥着什么稀世珍宝。

“我李家，给赵员外当了三辈子的牛马，做梦都想有块自己的地。”

“如今，秦侯爷，给了！”

他抬起头，看着汴京城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他们都说侯爷是杀人不眨眼的阎王。可俺们庄稼人心里有杆秤！侯爷杀的，是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员外老爷，是那些贪赃枉法的狗官！”

“他对我们这些泥腿子，是天大的恩情！”

“这日子，有盼头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