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鬼子派遣三艘航母！疯狂征兵30万参加淞沪会战！（2/2）

上，泥土混着断木被抛到三十米高空。

驻守在这里的八十八师士兵从掩体里探出头，只见日军驱逐舰“霞”号正高速冲过江面，舰艏的 127 毫米炮像毒蛇吐信。

“打！”连长举起步枪，阵地上的马克沁重机枪立刻喷出火舌。

但“霞”号很快转向，留下一串白色航迹，紧随其后的“霰”号则放出了登陆艇，穿着黄色军服的日军像蚂蚁般涌上海滩。

八十八师的迫击炮开始还击，海滩上顿时炸开一朵朵黑花，却挡不住潮水般的进攻。

上午九点，天空传来轰鸣。

赵长庚率领的一中队十二架 BF - 109 刚飞抵舟山群岛，就撞见了“加贺”号起飞的机群。

“天狼呼叫全体，自由猎杀！”他猛地拉升战机，躲过三架零式的围攻，按下机炮按钮，一架九九式舰爆立刻冒着黑烟坠向大海。

耳机里传来二中队队长的呼喊：“队长，我被咬住了！”

赵长庚回头，看见一架零式正追着战友的战机俯冲。

他一个桶滚绕到零式后方，20 毫米机炮精准命中敌机机翼，那架零式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坠向海面，飞行员没来得及跳伞。

“谢了队长！”战友的声音带着喘息，“左前方发现‘苍龙’号！”

云层下方，“苍龙”号的甲板上正忙着回收战机，黄色的起降指示灯在雾中闪烁。

赵长庚推杆俯冲，机翼几乎擦过桅杆，机炮扫射在甲板上留下一串火花，正在加油的两架零式瞬间爆炸，火舌舔舐着舰桥的玻璃窗。

“拉起来！”他猛打操纵杆，战机贴着浪花爬升，身后传来“高雄”号重巡洋舰的高射炮声。

当赵长庚带着伤痕累累的战机返回机场时，浦东阵地己经失守。

地勤们围上来，发现他的飞行服被弹片划破，左臂渗着血。

“队长，八十八师撤到苏州河了。”通讯兵递来信纸，上面是宋卫国的笔迹：“日军第七师团突破大场，速带机群支援。”

夕阳把苏州河染成血色，赵长庚望着河西岸的阵地，那里正传来密集的枪声。

一个戴红领巾的小姑娘突然跑过来，往他手里塞了颗糖：“叔叔，我哥哥说你们是打鬼子的英雄。”

糖纸在风中飘动，他忽然想起林小海口袋里的照片，那个梳着麻花辫的姑娘，大概也这么大吧。

夜幕降临时，日军的舰艇开始炮击闸北。

“陆奥”号的巨炮每三十秒就轰鸣一次，整座城市都在颤抖。

赵长庚站在机场塔台，看着技师们给战机挂载炸弹，远处的探照灯光柱在夜空里扫来扫去。

“明天凌晨三点，空袭‘赤城’号。”他在作战图上画了条航线，“用穿甲弹，瞄准弹药库。”

停机坪上，“天狼”战机的引擎突然启动，在夜风中发出低吼。

赵长庚摸了摸机身上的弹孔，那里新补的钢板还泛着蓝光。

远处传来报童的呼喊：“看报看报，我军击落敌机十二架！”

他忽然笑了，想起昨天击落的那架零式，飞行员在坠海前似乎竖起了大拇指——或许在战士眼里，真正的对手比盟友更值得尊重。

凌晨两点，三十架战机依次升空。

月光下，机翼组成的阵列像一群银色的雨燕，朝着东海飞去。

赵长庚望着仪表盘上跳动的高度表，耳机里传来战友们的歌声——那是《松花江上》，跑调的歌声在夜空中回荡，穿过云层，越过涛声，飞向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海平线泛起鱼肚白时，“赤城”号的轮廓出现在视野里。

赵长庚推下节流阀，战机如离弦之箭，身后的炸弹舱门缓缓打开。

阳光突然刺破云层，照亮了舰艏的菊花纹章，也照亮了机翼下闪着寒光的炸弹。

他仿佛看见林小海在笑，看见那些牺牲的战友在招手，看见苏州河畔那个小姑娘正举着红领巾。

“为了中华！”他对着麦克风嘶吼，按下了投弹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