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捷报传四方！士气如虹！鬼子胆寒！（2/3）

字，连联队旗都成了龙国军队的战利品。

通讯兵进来送电报，被他劈头盖脸一顿骂："告诉士兵，死守阵地！谁要是后退一步，就地枪决！"

可通讯兵转身时，分明看见他背对着众人，手按在刀柄上，指节白得像纸。

设在魔都市区的旅团指挥部里，小林浅三郎盯着地图上"宝山"两个字，眼神发首。

他刚从鬼子东京过来，大本营的参谋还拍着他的肩膀说："年底就能在魔都过新年。"

可现在，第三师团——那个号称"永不后退"的师团，竟然让人一锅端了？

"旅团长阁下，"副官小心翼翼地递上咖啡，"前线请求增派援兵，士兵们......有些害怕。"

小林浅三郎没接咖啡，突然抓起桌上的佩刀，"哐当"一声砍在地图上。

刀锋划破"宝山"，也划破了他强装的镇定："害怕？皇军的字典里没有'害怕'！给我传令，明天拂晓发起总攻，一定要拿下罗店，给第三师团'报仇'！"

话虽硬气，可他自己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

咖啡在桌上冒着热气，他却觉得浑身发冷，好像有股寒气从脚底往上爬。

第九师团的指挥部里，师团长吉住良辅正对着电话咆哮。

电话那头是东京大本营的质问，问他为什么没能支援第三师团。

可他心里清楚，就算第九师团全上去，也未必能挡住那些像疯了一样的龙国军队——尤其是那些T-34坦克，简首是钢铁怪物。

"第三师团的覆灭是个意外！"他对着话筒喊，声音却在发虚，"我的部队会坚守阵地，请大本营放心！"

放下电话，他瘫坐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他想起三个月前，第三师团师团长藤田进还跟他打赌，说"圣诞节前就能喝到南京的酒"。

现在，藤田进成了俘虏，他的师团成了笑话。

窗外传来龙国军队的歌声，隐约能听到"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吉住良辅猛地捂住耳朵，却怎么也挡不住那声音，像针一样扎进心里。

东京的陆军省大本营里，陆军大臣杉山元把电报撕得粉碎。

碎片飘落在地毯上，像一地的雪花。

第三师团的覆灭，是"七七事变"以来最大的惨败，连天皇都亲自过问了。

"一群废物！"他对着参谋们怒吼，唾沫星子溅在地图上，"三个月灭亡龙国？现在连一个宝山都拿不下来！"

有个参谋小声说："大臣阁下，或许......我们低估了龙国军队的抵抗意志。"

杉山元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里的水溅出来："抵抗意志？不过是困兽犹斗！给华中派遣军发电，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拿下魔都，把第三师团丢失的颜面给我挣回来！"

可他心里清楚，有些东西丢了，就再也挣不回来了。

窗外的樱花树光秃秃的，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一片荒芜。

夜幕像块黑布，慢慢盖住了淞沪战场。

宝山县城的城墙上，火把连成了长龙，映得宋卫国的脸忽明忽暗。

他手里捏着韦云淞递来的米酒，酒壶上还留着桂军将领的体温。

"听听，"韦云淞笑着指了指远处，"咱龙国的兵，唱起歌来都比鬼子的炮声响亮。"

可不是嘛。

远处的战壕里，先是广西兵用方言唱起了《桂剧小调》，调子刚起，就被一阵《大刀进行曲》盖了过去。

接着，川军的《嘉陵江上》混了进来，陕北的信天游也跟着凑热闹。

不同的调子在夜空中盘旋、碰撞，最后竟汇成一股洪流，震得星星都像是在发抖。

宋卫国喝了口米酒，酒液辣得喉咙发烫，心里却暖烘烘的。

他想起梁猛抱着机枪大笑的样子，想起覃彪数弹壳时认真的侧脸，想起那个被流弹打中腿还在扫射的广西兵——他们或许没读过多少书，或许不知道什么大道理，可他们知道，脚下的土地不能丢，身后的家人不能忘。

"宋师长，"韦云淞碰了碰他的胳膊，"你看那边。"

远处的山坡上，不知何时站满了士兵。

有桂军，有德械师，有川军，还有刚参军的新兵。

他们手里的火把高高举起，像一片燃烧的森林。

有人带头喊："打倒小日本！"

立刻就有千万人跟着喊，声音震得城墙都在晃。

宋卫国忽然想起方明远的话："这场胜利，不止是打赢了一场仗，是打赢了心气。"

是啊，心气这东西，一旦提起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报务员气喘吁吁地跑上来，手里的电报纸都在抖："师长！好消息！罗店、蕴藻浜、苏州河......所有阵地都打退了鬼子的进攻！他们冲锋的时候，明显犹豫了，好几次刚冲一半就退回去了！"

宋卫国望向东方，朝阳正从云层里钻出来，金色的光洒在战场上，把弹壳、断枪、还有士兵们带伤的脸上，都镀上了一层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