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惨烈的战斗！血战三昼夜！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2/2）

粤军士兵在茶馆的八仙桌下埋地雷，日军军官刚坐下喝茶就被炸穿楼板；学生兵把“绊马索”地雷拴在戏楼的横梁上，鬼子一拉幕布就炸得满堂血雨。

沈文儒带着人在染坊里设伏，用染缸里的靛蓝水泼向日军的眼睛，再用剪刀捅他们的喉咙，染坊的青石板上，蓝水混着血水淌成了河。

最惨烈的战斗在北门竹林。

日军第3师团的“大阪兵”想从这里偷袭，却被宋卫国的精准射手营盯上。

加装了瞄准镜的98k步枪在暗处开火，每个枪声都意味着一个日军应声倒下。

射手张栓柱的枪管打红了，就裹着布条接着打，首到被日军的掷弹筒炸断胳膊，他还拖着断肢往枪位爬：“让我再打一个……”

第二天夜里，宋卫国在竹林里清点尸体。

张栓柱的尸体还保持着瞄准的姿势，手指扣在扳机上；那个湖南新兵的钢盔滚在一边，里面塞着没吃完的半个馒头；沈文儒倒在染坊门口，手里攥着半截染蓝的绷带，身边是二十多个学生兵的尸体，个个脸上都带着没褪尽的稚气。

“还有多少能打的？”宋卫国问赵刚。

赵刚的名单上划掉了一大半名字：“德械师7000，粤军5000，湘军6000，淞沪老兵1.2万……总共3万出头。”

他突然哭出声，“学生兵……全没了。”

第三天的太阳升起来时，日军的进攻慢了下来。

他们的尸体在城外堆成了三道矮墙，坦克的履带在尸堆上碾出深沟。

宋卫国站在西门城楼的残垣上，望着远处日军阵地飘起的炊烟，突然下令：“把所有重炮集中到东门，目标日军第2师团指挥部！”

96门150毫米重炮同时怒吼，炮弹在日军阵地炸成一片火海。

宋卫国带着最后的精锐团从南门杀出，罗百川举着王铁山的大刀冲在最前面，他的肚子被弹片划开，却用绑腿勒住伤口接着砍：“为湘军弟兄报仇！”

这场冲锋持续了两个小时。

当宋卫国带着残兵退回城里时，罗百川的大刀还插在日军联队长的尸体上，老将军的尸体靠着城墙坐立，眼睛还瞪着城外的方向。

赵刚扛着受伤的周正回来，精锐团的士兵只剩三百多个，个个身上都在流血。

暮色降临时，日军的进攻终于停了。

宋卫国坐在城根下，系统面板上的战损统计刺得他眼睛疼：「己方剩余5.1万，日军伤亡6.3万」。

他摸出怀里的铜扣，蓝光映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

远处的稻田里，没死透的日军还在呻吟，城墙上的“众志成城”西个大字被血浸透，红得像团火。

赵刚递过来半块压缩饼干：“长官，吃点东西。”

宋卫国咬了一口，饼干渣混着血腥味往下咽。

他望着城里幸存的士兵，有人在给伤员包扎，有人在擦拭步枪，有人坐在尸体旁发呆，却没人哭，也没人说话。

“明天……”赵刚想说什么，却被宋卫国打断。

“明天接着打。”宋卫国站起身，捡起身边的步枪，“告诉弟兄们，子弹管够，命也得保住——咱得活着看到鬼子滚出龙国。”

城楼上，风卷着残破的军旗猎猎作响。

那面旗上满是弹孔，却还牢牢插在砖缝里，像根不肯弯的脊梁。

宋卫国知道，这场仗还没结束，但只要这面旗还在，只要还有一个人能拿起枪，他们就输不了。

夜色渐深，无锡城里的篝火亮了起来。

幸存的士兵们围着篝火取暖，有人哼起了家乡的小调，有人在给枪上油，有人把战友的尸体轻轻摆好，用布盖住他们的脸。

宋卫国站在篝火旁，望着远处日军阵地的灯火。

他知道，明天的太阳升起时，又将是一场血战，但他不怕——因为他身后，是五万双还能睁开的眼睛，五万颗还在跳动的心，还有这片土地上，永远不会熄灭的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