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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落拓行(2/3)
的业障,他轻易也不愿破戒。
那六人留得性命,当真是意外之喜,纷纷拾起断剑,向山上退走。一闻气不过去,纵上前去,一剑一个,将几人衣袍后摆都削下一大片来,只有处通子尚能从容挥剑,免了割衣之辱。
某尘子想不到这女子行事如此干脆,没有一点拖泥带水,也不禁赞叹,“临事果决,巾帼不让须眉!天师道有徒如此,中兴有望。”
女子微微一福,说道:“道长在山上若遇见了敝派代天师,看在昔日情分,还请略施援手。”
“不劳嘱托,贫道自然理会得。”
女子又冲那少年点头致意,“道兄如此年纪,道法已精妙非常,日后成就定然不可限量。”向一灵、一闻招手示意,一同下山而去。
那少年追上两步,大声说道:“我不是道士,是清虚观的俗家传人!在下姓陆名子杞,不知小姐芳名,下次相见,也不必再道兄来小姐去”他自报家门,是想让那女子投桃报李,也说出自己的姓名。可惜蒙面女子根本没有理会他,不等他说完,已转身去了。不一刻,身影早被起伏的山路淹没。
少年望着下山之路,怅然不已。
某尘子和徒弟继续向山上行去,沿途或有三五成群巡山的队伍。巡山的小队大多由一两个俗家弟子配合几个道士组成,俗家弟子是不老神仙门徒,知道二人是宾客自然笑脸相迎,道士则大多一脸倨傲,跋扈非常,显然是三宗门下。
时辰已到,其他宾客早便来了,长白山的知客也都已回去向主人复命,巡山的弟子只给指明了道路,竟没人招待两人。
陆子杞见了如此阵仗,脸色发白,低声道:“师父,三宗布下了天罗地网,龙虎山的代天师敢来吗?”
某尘子轻捻下颔胡须,说道:“我只怕他火气仍似当年,长白山又不免遭一劫难。”
再向更高处走,树林也见不到了,终年积雪的山坡上只剩了低矮的灌木,一样望去,白茫茫好似出生的婴儿一般干净。若在天气晴朗时,阳光经雪地反射,白花花的耀眼之极,让人只敢望着天空。
“不是说不老峰醉翁宫广厦连天吗?怎么这山上尽是些石头荒草,连茅屋也没一间?师父,你老人家别是发昏走错路了吧?”
某尘子佯怒道:“胡闹,敢编排你师父的不是?整日价不学无术,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我问你,刚刚怎么一只飞剑就把你吓成那样,平时练的剑术都喂狗了不成?”
子杞馋着脸笑道:“那道人模样怕人,我看了已先怯了三分。再说那剑来的那般快法,吓得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哪还想得出什么剑法?”
某尘子气的笑了起来,这个徒弟他是从来没什么办法,好好的天资都浪费在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如今已经行过了成人礼,虽然也修成了剑灵,剑术却练得稀里糊涂,除了术法有些过人之处,其他的都上不了台面。尤其是某尘子自来引以为傲的老黄清玄之学,子杞更不肯学,平时一见了道家经书就喊头疼。何况子杞本来不是道士,也不能硬逼着他去看道经,清虚观的衣钵只怕要另找传人了。
某尘子右手掐一个日轮印,伸到右肩上约一尺处,猛踏前一步,喝道:“在!”一股无形的力量以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涌动而出,雪花在空中也仿佛窒了一窒。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某尘子冷着脸问道。
就在某尘子向外喷吐力量的一瞬间,山顶仿佛有接天的楼阁、森然的殿宇拔地而起,如海上虚渺的海市蜃楼般壮阔。可惜只是昙花一现,让人疑为错觉。
子杞不敢再玩笑,认真掐算起来,在心中默想学过的堪舆本事。过了半炷香光景,他走到一块卧石旁,喜道:“这该是主位了。”
他仰望主峰,推算道:“长白山虎卧极北,蛇走东南。此峰名曰不老峰,孤峰独立,唯独向东而去,嗯,这乾位当在东北,承锐金之气。长白山三江源流,天池之名甲于天下,正所谓柔上而刚下,‘天地感而万物生化’,正是山上有泽之象。泽被天下,泽被天下,这是‘兑上艮下’之卦,入口当在艮门。”
他边说边走,来到一丛灌木之旁,右手掐个不动根本印,低喝道:“入!”一脚踏进灌木丛里,竟凭空消失了。
不过片刻,就响起子杞的惨呼声,原来他竟又从虚空中弹了出来。某尘子一直留心这边动静,见他被弹了出来,只一步就走到他身后,将他稳稳接住。
“你不是常自诩后天八卦尽在胸中,天下术数无不通晓吗?竟然连方位也能认错,可见平时是怎么用的功!你进的是艮门么?糊涂!那分明是巽门。蠢材蠢材,东南西北都不分了。嘿,天池属泽,你偏偏选这泽下巽门,正所谓‘泽下之风’,专门惩治你这等不告而入的小人。连一个山门入口都找不出,等回山去,给我在曲水阁呆上三个月,好好磨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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