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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云楚巫(2/3)
着做的而已。相里子虽然名传天下,却不是她下山来的目标。
“墨门不是讲究非攻吗?墨翟曾踏破芒鞋,赤脚走了二十几天去阻止公输盘攻宋,你怎么却反其道而行之,到这龙虎山来参与一场乱局?”
相里子的脸孔刚硬的像一块岩石,他握紧四两银子打的佩剑,说道:“我,要见折铁!”
弥氏恍然大悟,她记起了鹿鸣跟她说过的轶事。长春子脾气又臭又硬,在门中很不得人心,‘楼观七子’中人几乎无人与他交好。可即使是他那样的人,也总还有几个朋友。他比相里子早入门十几年,相里子刚入楼观派时,因为出身贫贱,平时又不修边幅,受了同门许多欺侮。却是长春子仗义出手,护了他几年平安。相里子成名后的作为颇为道门中人不齿,也未曾交到几个好友,心中却暗许长春子为知己。
“折铁师伯的行踪,我也无从告知。道兄侠名远播,与道兄为敌非我所愿。小女子料定一会儿另有人来,此人非彼盟之人,不过是贪图三皇经的异修。这人若与小女子起了争执,道兄可愿做个见证?至于这三个道人,就当作小女子的一片诚意了。”
她托起右掌,雪白的掌心中凭空现出一面方形小印,小印的一面倏然射出一道宏光,在三道身上一扫而过,小印随即缩成米粒大小,落进了她掌心里。
那三个道人只觉身上一轻,禁制已自解,都喜的手舞足蹈,那个站在右首的油滑道人更是对着高岗连连作揖。
相里子也大感诧异,不由对岗上女子另眼相看,“你这般容易放了他们,岂非没有筹码交换你的同门?”
弥氏轻笑道:“你信奉的墨家不是讲求‘兼爱天下’吗?难道你这兼爱就不能惠及我宗子弟?我是不相信道兄能眼看着十几个少年被杀掉的。”
相里子愣了一愣,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相里子的笑声如同黄钟大吕,草野也为之震动,他身后刚获自由的三个道人虽不明所以,也跟着傻呵呵的赔笑。
忽一声尖细阴冷的笑声插进来,如同钟鼓大乐中横插进一声牙板,无礼的扰乱了乐章的节奏,说不出的突兀。
子杞首先是看到一团墨色的雾从东北方涌来,如同漆黑的浪涛卷贴着原野,侵吞了十几丈方圆。青草被染成污泥的颜色,野花则在接触的瞬间枯萎败落,宛如泥沼从地底翻出。然后他才看到那墨色中裹挟的人,长发遮脸,黑衣蔽体,因此整个人也几乎与那团墨色融成一色。他几乎是在草地上滑行,墨雾则是他的车架。
“云楚大巫!”
相里子停了笑声,向来人低喝道。他向来人侧过半边身子,长剑斜挡在胸前,似乎对来人大有警戒之心,丝毫不像是看到同伴来援的样子。
墨雾在来人的脚下汇拢,从铺开的状态渐渐凝成一团,最后化成一只似豹似鳄的怪物。四肢纤长有力,体型凝结着力与美,周身附着糙厉的鳞甲,如同披挂的战马,它的头则笼罩在一团浓黑的雾中,只隐隐看得到两点水色的瞳孔。
这是生活在云梦泽的夜沼兽,山鬼的一支,淤泥与树根中诞生的怪物。
身披黑袍的云楚大巫侧坐在夜沼兽背上,他的衣袍是纯粹的黑,没有一点暗纹或杂色,下摆极长,盖住了他的双脚。长发遮挡了他眼角向两边的脸庞,露在外面的窄窄一带却出人意料的清秀。他的肤色极白,由于周身都是墨色的陪衬,更显得不似人间的颜色,仿佛山水画中引人遐思的留白。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相里子一眼,目光始终停留在岗上的女子身上,而弥氏也在看他,两双目光在空中纠缠,如刀剑般的冰冷,似乎擦得出火花。
笑容出现在他脸上,如同破开冬日乌云的第一缕阳光,是昏黑天光下的唯一色彩。然而它毕竟带着凛冬无法驱散的寒意,让观者生不出丝毫暖意。那一刹那的丽色,甚至不输于弥氏,让人生出莫辨雄雌的迷惑。
他一笑之后,问道:“你是龙虎山上的人?”声音偏中性,磁性悦耳。
弥氏点头说道:“不错。”
那人说道:“二十四年前,天师府受朝廷敕令入楚捉妖,吾之族人被征为向导,深入云梦古泽一百余日。天师道入泽前曾许下重利,许诺事成之后贻赠吾族数件至宝,任意一件都对我楚巫一族至关重要。因此吾族尽出精锐,深入荒泽,为尔等之事不顾生死,血洒云梦亦在所不惜!然而天师道欺我为化外之民,竟背信弃义,以致公然毁诺!我等古朝遗民尤知礼义廉耻,天师道为华夏之巨姓竟然不知?!汝之宗门在中原是百代之雄,吾族唯有忍气吞声。近日闻众道围龙虎山的盛举,岚徽千里襄义,特为讨当年之债而来!”
弥氏微张小口,故意讶然说道:“不想龙虎山还欠过这笔烂帐?那你想讨什么?”
“三皇内经。”云楚岚徽容色岑寂如寒池之水,语气中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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