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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血魂军团(2/3)
到一边,闵水荇才正色说道:“我也是听我娘偶尔说过一次,刚才偶然想起,两相印证,似乎是同一伙人。我娘曾说天山之侧有女真一族,后来契丹崛起,被驱逐到了北方。这女真族也有修行之士,近些年来更出现了一个所谓的‘血魂军团’,其中颇有修为高深之人。据说这军团中只有寥寥数十人,个个俱都修为深湛,又凭修为高低分为红屠、青牙、蓝霜、血刃、灰魄、黄泉六等。\看+书/屋+ ′更!新¢最/全_我看那日伏击之人,似乎就是这血魂军团的人物,最后那个可以操控业火的黑衣人只怕更是最高等的黄泉士。”
冒襄仔细听完,在心中默默记下,点头说道:“这血魂军团的名头在中原闻所未闻,多谢闵姑娘相告。”他向儒服青年遥遥抱拳,不顾闵水荇眸中闪烁的盈盈秋水,转身翻上马背,向远方打马而去。
闵水荇静静望着冒襄离去,直到那背影已被众多房舍挡住,仍不肯收回目光。不知何时,儒服青年站到她的身后,懒懒说道:“闵姑娘对冒恩公当真情深意重,这般望断秋水,只怕已是芳心暗许了吧?”
有那么一霎那的停顿,接着,闵水荇缓缓转过头来,脸上笑容灿若春花,双眼闪着晶莹的亮光,仿佛有摄人心魄的能力,“赵公子误会了呢,我不过感念冒恩公两次救命的恩德而已。难道赵公子当真不知,妾身的真心系在哪里吗?”她的手嫩若青葱,骨肉匀亭,已悄悄搭上了儒服青年的肩头。
儒服青年执住肩上的柔荑,仰天哈哈大笑。恰在这时,街角传来阵阵脚步声,一大队身着州府官衣的差人一面保持队形一面急急忙忙的奔出来。当先是一座四人轿子,轿中人不时揭开轿帘观望,见了那儒服青年,忽地三步化成两步,从轿子里冲出来,一身朱鸟绯色官袍醒目异常。
儒服青年望向那奔来的官员,眼中忽现风云睥睨之态,朗笑道:“这不相干的人,该来时不来,不该来时偏要凑趣闵姑娘,可愿随我去见见这知州老爷?”
冒襄又独自上路,他在每一个路过的酒肆停留,用很慢的速度向京师前进。他并不确定那人是不是真的安全了,也许血魂军团会去而复返,即使有官府保护,寻求到新的庇护也未必能躲过这群异人的追杀。
胸口仍然火烧一样疼痛,被撕裂的感觉仿佛被封进了胸膛里,时刻折磨着他。隐藏在衣服下的是四道刀锋划过一般的伤口,这是角木蛟给他的最大伤害。蛟爪的第四跟尖指只要再深入半寸,就能划开他的心脏。他不知道血魂军团当时为什么退走,如果灰衣人还能再动用一个和角木蛟同样等级的兽魂,冒襄有信心拼掉另一个兽魂再加上两个灰衣人,但是他自己也必定会死在另外的灰衣人手中,甚至不需要那个黄泉士出手。
他的心里又浮现出鹿鸣居士说过的话,早在去年年初,鹿鸣居士就预见了未来几年的天下走势。他说少年皇帝心高力弱,欲展宏图于朝野,然而身边颇多制肘。在外则有外族狼顾鹰视,窥伺华夏鼎祀,在内则诸多势力未必服膺少帝。这虽然不足称是天下板荡的局面,却也能引起一场大风暴,卷尽天下英豪,身不由己。
第一个掀起这场风暴的人,将是端坐在龙椅上的少年皇帝。
师叔让他身入局中,火中取栗,为天师道赢得死中求活的局面。鹿鸣自埋宝剑,韬晦二十年,唯是等待着这个契机。龙虎山上或许也还有人和他一般身在糜烂处,而其心不死。折铁在长白山抢来的并不只是一本经书,而是天师道丧失了二十年的勇气。冒襄的二十年教养是正一天师道给的,所以这个京师,他不得不去。
这一日,他走出潼关地界,进入了中原腹地,再行三日便能到洛阳。越是靠近京畿路,路上便越是多见和尚羽客。这片路面人口杂乱,商贾镖客云集,这一年流民尤多,一堆堆一簇簇散在山野里,有许多实在耐不住饥火的便伏在道旁,祈求一点吃食。关内自古民风淳厚,路过的商旅能多一口吃食的,总会施舍一些,可惜毕竟僧多粥少,能救得几个饿殍于一时,却救不得那漫山流民。
冒襄已打听得清楚,前不久时朝廷颁下四大金牌,分封天朝四大国师,并宣这四大国师进京觐见。于今年中秋佳节这一日,凡持金牌觐见者,便可受天子正式册封,统领天下世外之流品。受这个国师名位的诱惑,天下修行之人有泰半涌向京城,这些人几乎个个有些特异常人之处,即使在龙蛇混杂的人群中,也能被轻易辨认出。
冒襄虽然不是矫情的人,可内心里毕竟还是以特立独行自我彪炳的,天下人都对京师趋之若鹜,让他也来赶这个潮流,就觉得有些不痛快,因此脚程更慢了几分。
这日冒襄在酒肆里吃酒,忽见外边许多人停下脚步,对着远处天空探望。他心中一动,走出酒肆,果然看见远处有一道青气笔直的飞上天空,后面拽着一条长尾巴,即使在太阳底下仍然清晰可见。他估算着大约有一百七八十里,向店家吩咐照看他的马匹后,便寻了个无人的去处,御剑向那青气源头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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