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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银纹青刃如狂(2/3)
乎所有目光都向她望来,血液猛然冲上头颅又在刹那间涌回心窝。她的脸色本来就极白,此时更是白的近乎透明。她的牙齿咬紧了又松开,十指攥紧后又舒张,心脏好像一生才跳动一次,脑海里不是天人交战,而只是空白一片。她以为她做出决定用了一百年那么长,虽然其实不过是短短一瞬。
“我,不,知,道你找错人了!”
长春子将手搭上悬在腰间的剑柄,用他的一贯风格吐出两个字:“找死!”
奇异的嚣叫随着承影剑一起滑出剑鞘,鼓荡的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生疼,那几只猛兽更是被这音啸骇的蜷伏在地上。透明的长剑刺破空气,在地面留下一道淡淡的影子。因为突然爆发出来的速度,长春子的衣衫被扯成一面旗帜,边缘利如刀锋。
面对这样沛然的剑势,大长老没有选择,岚徽也没有选择,唯有退。急退!
“叮!”剑尖几乎擦到岚徽鼻尖上时,一把长剑从后掠出,挡开了长春子必中的一刺。这一剑不是大长老所施展,更不是那一群黑衣大巫,而是一直站在后面的陆子杞!
承影剑在空气中急速的抖动,如同凭空生出的道道水纹。长春子握剑的手被震得发麻,不由得他不正眼瞧瞧这出剑之人。
子杞紧握青豹剑站在岚徽身前,虎口上被震得裂开了口子。他的眼眶中已不见瞳孔,而是被浓浓的银芒填满!架住长春子一剑后,银芒渐渐消退,他仿佛猛然醒来一般,脸上带着茫然,竟不知自己是如何出剑。长春子冰凌一样的眼神让他心头恐慌,可另一种情绪猛然上扬,瞬间压下了这股恐慌。他心中忽然充塞起对战斗的渴望,他平生第一次渴望看到流血,渴望看到眼前的人倒在血泊里。在他的血管中涌动的,似乎变成了滚滚的洪流,他只有拔剑、厮杀抑或阵亡才能消解血脉中萌发的狂暴!
理智告诉他不要冲动,情绪则让他决然出剑。
银色的火焰印记在他额头上一闪而没。
“呀喝!”子杞一声断喝,手中长剑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弧,斜斩长春子颈侧,如苍鹰搏兔,正是‘四离四绝之剑’中的杀招。长春子返剑斜掠,化解的并不轻松。
不惟力量与真息数倍增长,子杞的招法也更见精绝,尤其是偏重攻击的招式,更被他使得杀气四溢,凌厉非常。似昏似醒之间,往昔不能索解或是难以用到十足的招式一一流入心头,心中所想须臾化成手中招式,指尖之所运使竟无半点滞涩。
楚巫们惊愕的看着场上两个人的打斗,剑光纵横中的那两道身影,拥有他们中绝大多数一生也难望其项背的力量。他们想不到,那个看似羸弱的少年,竟然可以施展如斯恐怖的武术,尤其是那剑刃上不时腾起的银色光焰,仿佛有种奇异的魔力,可以轻易攫取人们的目光,渐渐让心神迷失其中。
然而即使是这样超高水准的爆发,面对长春子却仍旧捉襟见肘。“蛟分承影,雁落忘归”是长春子早年的称号,当时他刚得了承影剑不久,据说舞剑之时便能让雁群徘徊不去,甚至迷失掉归乡的路。如今无论功法与真息都已早非当年可比,他与承影剑的人剑契合,唯有化境可以形容。
承影剑本是光下匿行之剑,长春子使来,则无一处可见剑影,而无一处不充塞剑气。
不过片刻,子杞已被割得遍体鳞伤。承影剑因为染了血,而翻出阵阵血浪。所幸一股潜劲流于子杞周身,保得他只被剑气伤及皮肉,不及筋骨。
“不好!姥姥,你看陆公子!他,他好像是在透支精气!”
大长老始终盯着二人相斗,即便岚徽没有喊出声来,她也看出了问题。子杞所遭遇的最大危机并不是长春子,而是来源于他自己的身体。修行之人凝其气而锻其体,凝练先天轻扬之气而洗涤后天沉污之体。人身大小经脉无数,就是承载真息的所在,欲修炼出充沛的真息,就先要锻炼出宽阔的经脉相佐。便如同水坝引水囤积,想要建成泽被天下的大水坝,就要修建起高大结实的拦坝高墙,不然大水冲破了堤坝,只会遗祸一方。
现在的子杞,就是一个县城里修建的小小水库,却想要储下奔涌不休的连绵长江。
只见子杞浑身穴位点上,尤其是各处关节,不时向外喷溅出发丝大小的血线。这血线不同于外伤,其中夹杂着些许青气,很容易辨认的出。岚徽似乎隐隐听得见,阵阵细小的“咝咝”漏气声。
岚徽紧握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显得苍白,“不行!不能让陆公子再冒险了,他再打下去,会经脉爆裂而死的!”
大长老缓缓点头,向一众老人扫视一周,说道:“是没有让外人出头的道理。我们这些个老骨头,白吃了多少年闲饭,守土正是本分。”
岚徽摇头苦笑,“姥姥,不是我口刁,虽然众位长老年高德重,修为精深,可有哪人是那道士的一合之将?便全捆在一起,也不济事,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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