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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夺路(1/2)
冒襄紧了紧身上褴褛的衣衫,微微的缩了缩脖颈。¢E?¤Zμt小?说-_%网?£? ?°?已?@1发,?布|最?×@新!?章′?(节!他不禁有些自嘲的笑起来有多少年没感觉过冷了?托这一身伤患的福,他倒是再次体会到了龙虎山夜晚阔别多年的料峭。
这一片森林仍旧诡谲如斯,即使树枝上有的还覆着一层枯叶,也掩不住它的狰狞。这里头仿佛藏着什么凶狠之物,走在其间,更能感觉到一阵不该在夜晚出现的极寒阴冷。
穿过树林,前面的石崖已在望,却听得脚下“咯吱”一声,冒襄低头去看,原来是踩上一片碎陶。他不由哑然失笑,这片碎陶可不就是他那日打碎的酒坛吗?怎地这般巧法?不过话说回来,除了他怕也无人愿来这一片荒林吧?那日他来和老丈告别,以为从此再见无期,不想一别经年,自己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从泰山到龙虎山,这一路并不好走。乾元分明是要置他于死地的,即使他从泰山上生还的可能微乎其微,但仍然有一道以防万一的杀阵在泰安之外等着他。最惨的时候,他连御剑也不能,那“金鳞龙锦”里的龙魂更是召也召不出来。乾元想必手上能用的人手不多,分到他这儿的不过四人而已,就是那日京郊围剿佛门的“十二天尊”中的人物,余者还好,那收着“鬼金羊”的灵宝真人却着实不好对付。阔别不过数月,那人和“鬼金羊”的契合程度竟大为提高,也不再用那乾坤袋时时装着,而是架在肩头。他并不用之于击敌,只凭那妖物一双环金鬼眼,洞彻数十里方圆动静,真让冒襄无路可逃。
他那日在闵水荇面前好大口气,只道:“若一剑在手,破掉这十二人的奇门法器也是平常事。”这也不是他吹牛,这些人的法器看起来不错,威力似乎也大,然而并未到登堂入室的程度,实在难入方家法眼。′4`2`k*a^n_s,h?u?.¨c/o+m/可他此时一身伤患欲死,真个是虎落平阳,怎么看,都像是任人鱼肉的份儿。
其时,冒襄倚树而立,长剑斜引,藏锋剑上寒光峥然。他的四个方向上俱有人截住,四人与他都相距十五丈远,仿佛用尺子用心丈量过一般。双手托举巨大三足铜鼎的“玉鼎真人”与他正面而立,那鼎当日被和尚打出了许多缺口,此时虽经修补,也看不出丝毫痕迹,仍显得古朴浑雄;“黄龙真人”的铁扇已全然打开,将他大半个身子挡住,只看扇面上镂刻的狰狞龙形,右方便似已无路;立于左边的是“太乙真人”,金属卦盘上的爻位正自缓缓移动,八种金属颜色已尽数混杂在一起,内里暗藏玄机。
肩头端坐“鬼金羊”的灵宝真人则站在树后,断掉了冒襄最后的退路。
冒襄在猜想着乾元可能交代过他们的言语,应该是相机行事,以备无患吧?看他们眼神中掩藏不住的犹疑神色也看得出来,他们是没想到自己能活着下山来的。原本只当是个清闲差事,如今却要面临生死搏杀他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对于刚刚离死亡那么接近的他来说,最不怕的就是以命换命,何况这几人哪里有换命的勇气?
他慢慢直起上身,失去了树干的支撑,身子一沉,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可他的心神却渐渐沉降,如浸冰水,透彻通达。他的眼睛闭合又张开,虽然并无变化,可藏锋剑上的气机却仿佛一下变得飘渺难寻了,连锋芒也敛去了不少。他看见那四人几乎同时微微退后了半步,恐怕在他们心底,连自己刚刚无力御剑而代以步行,在他们眼里也变成了莫测高深吧?
他开始一步一步向前走,并不是故意走的慢,而实在是再快一点就要拉动至少四处的伤势。墈书君 芜错内容寒芒在左侧闪过,他继续向前,隐隐的龙吟声在右边低回,可听过泰山上那只青龙的吼叫后,这声音听来实在绵软。十丈、九丈、八丈相距只有五丈时,“玉鼎真人”终于怒喝一声,单手持一鼎脚横挥而来,单只那一只鼎就几乎有一丈之长,而鼎口内漆黑一片,一道恶风从中跃出,先期而至。
轻声“嗤”响
藏锋剑抬起的那样慢,绝不会是与风摩擦发出的声响,可仿佛有什么气机在剑身与天地之间交融剑锋抬起之刻,不知拉动了怎样的“势”那声响并不激烈,只如清风过耳,却让人难以忘却。
像是被长剑拉动,冒襄一个踉跄,斜着向前方一倒然后又站直,那道黑风如商量好了一般从他身边绕过。此时人与剑仿佛呼唤角色,冒襄仿佛成了从属一方,以剑御人,如看客一般在一旁看藏锋剑施为。
“噌”藏锋剑顺势而出,剑锋抵上铜鼎,却只是轻擦而过,未留下丝毫痕迹。铜鼎仍旧呼啸不休,向着冒襄左边腰身砸来,那浑圆的鼎身有他三四个大,若真让它砸个实成,怕就是个骨肉成泥的下场。藏锋剑游鱼一般,贴着鼎身疾走,却拉的冒襄步履蹒跚,紧跟在后,这几步走的急切,却堪堪躲过鼎击。那巨鼎旋转半圈,复又击来,鼎口中黑乎乎一片,凝然欲滴,仿佛随时都能涌出些东西来一般。
冒襄却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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