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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伏击(1/2)
一场新雪刚刚停止,云层散去,露出久违的阳光,却已是夕阳。{?;新?¢完D}^本\神.站[} (追_最@新%¨~章D节-?残阳如血。
大地茫茫然一片,视线可及处尽为白色,兵祸延绵数月,这是个西凉人从不曾经历过的肃杀的冬。
忽然,一阵惊蹄四起,打破了荒野的宁静。那是一支北上的军队,骑兵与步兵参半,总共不到三千人,却散发着浓烈至极的血杀之气。即使不是行伍出身,也能看出这是一支百战之师,在战场上,即使两倍、三倍于对方,也未必能打赢这样一群从铁与血中走过的老兵。
而且,这显然不是一支普通的劲旅。马蹄声声如一,代表着严整的军纪,而若非马术精熟,也难能至此。只是战马却品种复杂,从高大毛长的大腕名驹,到膘肥体壮的蒙古马,甚至还有不适于骑乘的矮小川马,看着那诸般杂色,就不由怀疑这些战马是否来自正路。而最让人侧目的,却是骑兵呼啸而过,后方的步兵竟能保持相同的速度,丝毫未被拉开距离。
步兵中,尚还混杂着些梳着道髻的道士,个个步履轻盈,几乎足不沾地,显非常人。
就在这支队伍即将消失在荒野的边缘时,不远处一片死去的树林里,猛然卷出一道钢铁的洪流!覆雪之下,潜伏的猛兽们舒展身体,与极限争速,爪牙无情的伸向猎物的脖颈
然而,孰为猎物,孰为猎者,殊难预料。
钢铁碰撞钢铁,杀气冲折杀气,一场不知是谁在背后推动的遭遇战,血腥上演。身在局中的人没有错愕的余地,措手不及更是战场上的奢侈,屠刀每一刻都在渴望鲜血!
上百朵绚丽的血花,几乎同时间在半空中绽放,继而坠落于雪地。o¤齐&盛?÷小~?说a网{?+ ·′免?*费÷3(阅3μ读_-?第一时间就有人在接触中死去,活着的人来不及庆幸,就再一次向前挥刀。厮杀于双方都是家常便饭,他们甚至不用借助于叫喊,沉默的杀人,有时候反而更加震慑人心。
明显是遇伏的一方占优,他们步法更加敏捷,动作更加致命,手中的厚背大刀有时轻灵如羽,有时凝重如山。而当敌人的兵器避无可避时,他们也常常能选择性的受伤,让要害免于受戮。甚至在兵刃入体之前,他们身上会闪现某种符箓的灵光,而大大削弱伤害,力道稍小的,根本就无法突破灵光的防御!
伏击者半渡而击,切入之处正在中段骑兵、步兵衔接处。时机无懈可击,地形是以上冲下,亦无可挑剔,然而敌人意外的难缠,犹如撞入礁石群落中的海浪,完美的突袭从一开始就变成了缠战。
前方骑兵很快控制了受惊的战马,当先的骑锋拨转马头,向远离伏兵的斜前方奔跑,带动着整只骑兵尖刀一般外插。战马开始的步履很慢,渐渐加速,当缓冲地带足够冲刺,它们将到达奔跑速度的极限。那时整片旷野,都将成为骑士们收割生命的修罗场!
伏击者俱为步卒,且为了行动迅速,清一色的灰白皮甲,任由骑兵冲刺几乎与等死无异。最先楔入战场的战士们不顾死伤惨重,抵死向前,终于挡住了对面步卒的脚步。后排转出几排身形高壮的大汉,只听得“呼呼”之声过耳,却是无数道捆马锁旋转着飞来。
那捆马锁四尺来长,中间是一段麻绳,两边各绑着一颗沉重的铅块。这东西不仅沉重,且投掷也极需技巧,这些军汉显然经过训练,本身又力大无穷,一个个捆马锁都压着地面飞来,最高的也不过及腰而已。骑兵的阵形密集,捆马锁笼罩的范围又大,几乎十九中的。只要接触上,两边的铅块便绕着马腿旋转,直到死死缠住,甚至打折马腿。??小¤÷说a_~C$)M¢=_S?¨ ?&更?1新
一时间,但听得战马哀嚎之声不绝,成片的骑兵坠马。捆马锁虽然沉重,却能及远,那力气大的军汉,甚至能伤到三十长外的战马。顷刻之间,上千骑兵竟有一半落马,场面瞬间失控,而未曾落马的骑兵也陷在一团混乱之中,除非踏过同僚,再不能策马而出。
气势就是这么回事,此消则彼长,一路跋涉、中土遇袭的劣势终于显现出来。即使这是一支有灵魂的军队,人毕竟不是铁铸,虽符箓护身,又焉能护心?
趁着遇袭者军心不稳,最先冲入敌阵的皮甲士兵后撤,为身后的生力军让出位置。事实上,他们能撤得出来的十不足一,他们被排在刀锋上,早注定了折戟沙场的命运。接战仅仅一盏茶时间,就有百多袍泽长眠于雪地。
扔出捆马锁的力士们提着制式的长柄斧钺,他们同样身着犹有绒毛的灰白皮甲,个个如同奔跑的白熊。让出的缺口一下子人满为患,重型武器带起更可怕的金属风暴。男人已全然化成野兽,群体性的战争让爆烈的情绪进一步发酵,无需理智,亦不用思考,全凭本能的砍杀与闪避。血肉爆发式的绽放,混合着难以言喻的汗味儿,却莫名其妙的出现另一种效果,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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