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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饮一啄皆前定(下)(2/4)
赵二领兵ri久,向来代号角而为传声之筒,与其他修士及众子弟兵磨合极深。一听到这声音,龙虎山一众便不由自主的按着那声音中所暗喻的指示去做,不管他正浴血奋战,还是正深处凶险,甚或已临近死亡。啸声仿佛为他们注入了新的能量,支撑着他们,再向前一步,再向前一步,直到无所畏惧。
散落在犬牙交错的战线各处,被废墟和火场分割成无数块的残兵动了起来,不过是一缕缕涓流,且在流动途中一再被削弱,有些甚至干脆被彻底的截断。然而,他们汇聚的势头,终究无可阻挡。
张泯然步跨虚空之时,木剑在手中嗡嗡作响,像是一头不安分的猛兽。那两个缠住凌山孤和番僧的龙虎修士几乎榨干了最后的潜能,兼又浑身是伤,已是油尽灯枯。木剑在掌中化成一片虚影,仿佛一下子化成千柄万柄,继而又凝成两片虚实莫测的剑影,分别向凌山孤二人击去。
凌山孤像是嗅到天敌的猛兽,大喝一声,忽然涌现的凌厉气势便让纠缠他已久的那道士吐血飞出。也分不清是他奋力掷出,还是蟠龙枪活了过来自己挣脱出去,长枪脱手的一刻,凌山孤奋力大喝:“助我!”
随他平地一声吼,就见了龙尾宫这一回带来的班底着实不俗,有那高踞于山岭间观战的,凭空渡气,吐出一口白华附在长枪上;也有那正与人杀得火热的,随手从天头抓来一抹星辉,向那长枪投去;或有穿行于火场废墟,肆意杀人的,摄来一道血泉,揉成箭形,离手甩出。一时间,至少有七道看得见的,一一附着在疾驰的蟠龙枪上,枪头下那一对龙睛血红血红,直玉择人而噬。>*3{<8¥看!书o网<\ -¤÷追{¨最^*新>¤章?×a节`
那一道剑影中忽的跳出一只八尺长的有翅妖物,一口便衔住枪头,长枪颤动嗡鸣,犹如野兽的哀嚎。却见凌山孤紧随在长枪身后,一把扣住枪尾,整个人犹如绷紧的弓弦骤然爆发,力量全然凝聚于枪尖,山倾河殂难比其势,耀目光华匝入妖口中,一闪而没,恰如天狗食ri。
一瞬之后,凌山孤拄枪于地,大口喘息,胸口上喷出七道细小血泉,且有丝丝灵气外泄。而那蟠龙枪上,一尺长的枪头已整个不见。
另外那番僧反应终是慢了些许,一拳把身边那人打成浆糊时,已避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鼓出全身金光,硬撼剑影里跳出的妖物。红光金光猛然撞在一起,彼此渗透又引发更强烈的光影,将番僧淹没。等那一阵光消散,原地哪还有什么番僧,只剩下地上一滩恐怖的血迹,和那比鲜血更红的破碎僧袍。
张泯然祭出威力如斯的两剑,自己也不好过,却死咬牙关,脚下略略停顿,便又挺剑向那山梁上行去。他走的看似不快,实则一息数丈,速度犹如奔马。一步一步都在坚实的冻土上留下永难褪去的脚印,如一个独行的旅者,在天之尽头留下自己最后的痕迹。
山梁顶上,颂赞季秀临时的行辕便在此处,虽是单人只剑行来,自己身边又坐拥强兵无数,他却觉得犹如一人独对千军万马。
饶是久经战阵,颂赞也惨白了脸面,到底还没丢了气度,强自振作激ng神,从容向身旁的思巴尔大师道:“真是个狂人!凌先生那样的人,似乎也吃了大亏?”
“确实是个人杰,只是走入末路穷途。将军勿扰,此人已是强弩之末。”思巴尔竖掌合十,默念佛号。
颂赞身边另一个将军怒目道:“汉人蛮子,岂容他这等猖狂!给我投枪!”
山梁两侧数千骑阵被这一人一剑惊了胆气,此时人人紧攥着武器,手心里早沁满汗水。也不知是要发泄没来由的这一阵恐惧,还是要洗清被一人震慑的耻辱,那将军喊的一句话仿佛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时间“呼啦”之声大作,尽都是些五尺投枪,甚或有些个直接把长枪也扔了出去,枪雨排空,遮天蔽ri!
他们只想让眼前的男人早一点去死,甚至已不顾忌会误伤到袍泽。看着一片猛然腾起的钢铁之丛,那喊话的将军也目瞪口呆,想不到自己一句话会引发出这等奇观。
密密麻麻的枪影中,张泯然仍在前行,他的动作任谁都看的清楚,可一步便在数丈开外,甩在身后数百的铁枪。他只在间不容发时,才微微晃动身体,与投枪擦身而过,有实在无法避让的,便以木剑轻轻挑开。
就像在针尖上舞蹈,三轮投枪过后,他站在由平地转入坡地的地方,奇迹般的未被一根铁枪所伤。
也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两侧各有一大队杂乱的骑兵策马而出,如同两道浊流向这区区的一人杀来!他们狂野的大叫着,肆意释放越来越沉重的压力与其被眼前的一个人吓死,倒不如逞勇一回,干脆死在他剑下!
杀戮开始,张泯然如其所愿。
“这”
看着眼前越积越多的尸山血海,颂赞季秀瞠目结舌,一时失语。当他意识到与那个被血水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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