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精神试炼（4/5）

“你是谁？”

“我没有名字，只是为了惩罚妄动灵魂之术的人而被创造出来一个灵。”

“我大伯说，除了我们雪家，还有其他人也在研究灵魂咒术，为什么他们没有受到惩罚？”

“其他人研究和使用的，只不过是魔灵力，就算让其永世不得转生，最后依旧会在术法消失之时回归天地。而你们雪家的研究不一样，是要将其从天地间彻底消除，连其影响都要消灭，这违反了我的准则，也违反了天地间的常态。世间万物既已诞生，就算其再恶劣，也不应连存在都被消除。”

“这样的事，可能吗？”

“按理说应该是不可能的，但你们确实做到了，还消除了一些东西，然而你们还做不到真正的消除，总有一些痕迹留下，才能被我发现。”

“是么~那我们消除的，究竟是什么？”

“我不知道，如果我能知道，就证明你们并未成功，我也不会惩罚你们。”

“那如果有被成功完全消除的呢？岂不是你不知道，也就不惩罚了？”

“如果有真的成功将某种事物或人消除了，天地间就会产生极大的震动，那种震动即便仙神也无法抵挡，造成那种震动的人，自身必定会死，至于是否还有别的惩罚，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

“不过说起来，惩罚你们，只是我的职责，如果换做你是我，你会如何做？或者你与你的大伯一样，认为那些罪大恶极之人，就不该存与世间，连其存在过的痕迹都要消除。而你们并未做错什么？”

“不~我大伯也知道自己错了，也想认错，也想弥补。但他不知道错在哪，也就无法弥补，当年这项研究他也在其中，所以他认为自己仅仅只是承受百年魂火的灼烧，根本对不起雪家、以及因此牵扯进来的数万条人命。才不肯认错，在这里承受数万年的焚烧，直至魂飞魄散。”

“那你认为，我惩罚你们整个雪家以及被牵连进来的人是否有错？”

“有错。”

“错在哪？”

“我们雪家那么多人，有的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结果不论男女老少，甚至是连话都不会说的婴儿都落得这个下场，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你是说对他们来说，事不关己？”

“是。”

“那好，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认为这个术法的研究，容易吗？”

“能有如此惊天动地的后，怎么可能容易。”

“既然不容易，那不凭借雪家的资源，只靠大伯那几人，能完成吗？”

“不能~”

“那你雪家的资源，是只靠你大伯那些人累积起来的吗？”

“不是。”

“那累积这些资源的，是谁？”

“雪家~全族，但他们并不知道是为了这个术法研究，而且他们也不止是为了这一个术法，而累积那些资源，是为了兴盛整个雪家，乃至整片蓝凌大陆。”

“但他们始终为这份研究出了一份力，不论他们愿意，或者不愿意。”

“那还有那些刚出生，连话都不会说的婴儿呢？他们可还什么都没做。”

“他们？他们光是出生，就是对雪家最大的贡献。他们代表着雪家昌盛的希望，美好的未来，有了他们，雪家人才有动力，更加的努力。”

“照你这么说，岂不是天下间无人没有责任了？”

“没错，这天下间无人能说自己没有一丁点责任。”

“那你为什么不连他们一起处罚？”

“你认为他们应该受罚么？”

“既然都有责任，就都应该受罚。”

“应该像你们雪家一样，这样的处罚？”

“。。。”

“怎么不回答？”

“他们，罪不至此。”

“为什么罪不至此？”

“我连我们雪家受到的处罚都觉得过重，又怎么可能让他们~”

“那你是觉得，我的处罚过重了？”

“是。”

“那好，如果只惩罚你的大伯他们，那他们留下来的东西以及做出的研究就会被保存下来，之后还有被再次使用的可能，因为，这是你们雪家高层认为，可以使用，并能昌盛你们雪家和大陆的东西。”

“而不论你们使用的次数再怎么有限，只要有一次成功完成彻底消除，就会产生震动，届时所有感受到这震动的生灵都会消逝回归混沌，那时，死亡消逝的岂是用数字能衡量的了的？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连我都会消逝，又有谁来惩罚他们？”

“我。。。”

“就算我将你大伯他们留下的资料全部抹除，不让你们有再次研究可能，可你认为，我能将你大伯他们研究灵魂术法的这过程消除吗？能连同他们再次期间所做的一切都消除吗？如果我能，我也不会这么做，因为如果我这么做了，就同你大伯他们一样，该受与你大伯他们同样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