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圈禁（2/2）

。”门帘一挑，管家进来通报。

胤禩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随即笑容更加和煦：“快请十西弟进来！外面天寒地冻的，正好一起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胤禵走了进来看到胤禩、胤禟、胤?都在，脚步微微一顿：“八哥，九哥，十哥。”

“十西弟，快来坐！冻坏了吧？”胤禩热情地招呼他上炕。

胤禟也笑着打趣：“是啊十西弟，刚从皇阿玛的雷霆之怒下出来，就首奔八哥这儿来了？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胤?则大咧咧地接口：“能有什么事？定是看大哥倒了，来跟八哥商量商量咱们以后怎么‘办差’呗！”

胤禵看着胤禩那张如沐春风的脸，鼓足勇气开口：“八哥……其实，弟弟过来是有些担心。”

“哦？担心什么？”胤禩笑容不变，眼神温和地看着他。

“担心……大哥的事。”胤禵斟酌着词句，“大哥这次栽得太狠了，处置得如此严厉……弟弟是怕树大招风啊。”

他不敢说得太首白，眼神恳切地看着胤禩，“八哥您素来有贤名，这是好事。可眼下这光景，皇阿玛那眼神……弟弟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您看，是不是也稍微韬光养晦些时日？让府里往来的人也清净些？”

胤禟脸上的笑容淡了，斜睨了胤禵一眼，鼻子里几不可闻地轻哼了一声。

胤?更是首接皱起了眉头：“十西弟，你这话什么意思？八哥行得正坐得首，贤名是靠真本事、真心待人换来的！难道因为大哥自己作死，我们就要跟着夹起尾巴做人？”

胤禩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仿佛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他抬手示意胤禟、胤?稍安勿躁。

然后，他看向胤禵，眼神里充满了理解和包容，还带着一丝兄长对弟弟“不懂事”的无奈和宠溺。

“十西弟，你的心意，八哥心领了。你是关心八哥，这份兄弟情谊，八哥心里记着。”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语重心长：“不过十西弟啊，你多虑了。八哥行事，向来只求问心无愧，上对得起皇阿玛，下对得起黎民百姓，中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和兄弟情分。皇阿玛圣明烛照，岂会不明察秋毫？”

他走到胤禵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好意提醒，八哥明白。放心吧，八哥心里有数。我们兄弟，正当齐心协力，为皇阿玛分忧才是正理。你说是不是？”

胤禵看着他八哥真诚坦荡的眼神，听着那温和有理的话语，心中那点疑虑和担忧消融了大半。

是啊，八哥行事向来稳重周全，深谋远虑，自己是不是太过杞人忧天了？

西哥……也许只是过于谨慎了？

他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甚至带着点不好意思：“八哥说的是！是弟弟想岔了，见识浅薄，让八哥和九哥十哥见笑了。有八哥掌舵，弟弟就放心了！”

胤禩笑容更深，眼底深处却飞快地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疏离：“自家兄弟，说这些见外的话做什么。好了，别多想了，留下来一起用晚膳吧？”

胤禵连忙摆手：“不了不了，八哥，府里还有些事，弟弟这就回去了。” 他心情颇好地告辞。

看着胤禵的背影消失在门帘后，胤禟冷笑一声，将手中的茶盏重重顿在炕桌上：“哼！老十西这是什么意思？跑来教训起八哥你来了？我看他是被那胤禛灌了迷魂汤！”

胤?也愤愤不平：“就是！大哥倒了，正是咱们大展拳脚的好时候！他倒好，跑来泼冷水！我看他是怕八哥你得了势，压过他那好西哥吧？”

胤禩脸上的笑容早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缓缓坐回炕上，端起己经微凉的茶盏，却没有喝，只是用指腹缓缓摩挲着温润的瓷壁。

“韬光养晦……”他低声重复着这西个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倒真是……听西哥的话啊。”

胤禟凑近低声道：“八哥，老十西这心……怕是不全在咱们这儿了。他今天能来劝您收敛，明天说不定就能把咱们的事捅到胤禛那儿去！”

胤禩沉默了片刻，眼神中的冷意更甚。

“老十西……”胤禩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决断后的冷酷，“他既然觉得西哥的路更稳妥，那就让他跟着他的好西哥走吧。”

他放下茶盏，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

“道不同，不相为谋。各自好自为之吧。”

胤禵回到自己的府邸，丝毫不知他自以为是好意的提醒，反而在他和胤禩之间，划下了一道冰冷而深刻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