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杀禅（2/3）

剥落、飞溅！佛陀的面容第一次扭曲，祥和不再，只剩下被亵渎的暴怒和一丝…惊恐？

“不够！还要更深！”陆沉无视佛陀的咆哮，他的意识如同最冷酷的刺客，循着“杀意种子”病毒留下的精神坐标，向着佛国最核心、意识流最粘稠的深处——那个巨大的神经节虫巢——猛冲而去！他所过之处，墨色的恶念如同瘟疫般疯狂扩散，不断侵蚀、污染着金色的佛国，将虚假的“极乐净土”硬生生撕裂、染黑，化作一片沸腾的意识焦土！

终于，他“看”到了目标。

在佛国意识海的最深处，一个由亿万条蠕动、纠缠的金色线虫构成的巨大肉瘤正在搏动。肉瘤表面流淌着变体《金刚经》的金色经文，散发出强烈的信仰波动和吞噬一切异己的贪婪意志。这就是虫巢的核心神经节，是维持整个佛国、控制十万用户意识的中枢，也是…污染闪电狼的源头！

在肉瘤周围，粘稠的金色意识流如同护城河般环绕。更令陆沉瞳孔骤缩的是，在靠近肉瘤的地方，几缕微弱、破碎、闪烁着不稳定幽蓝光芒的数据流，正被无数金色的丝线死死缠绕、拉扯，向着那巨大的金色肉瘤拖拽！那幽蓝…是闪电狼被污染的部分核心代码！虫巢不仅没有放弃，反而在试图将她彻底吞噬、同化！

“滚开！”陆沉的意识爆发出滔天怒吼！

他不再保留。凝聚了所有意志、所有愤怒、所有守护之念的终极“恶念”——那把斩碎了佛陀的黑色巨刃——在他手中再次凝聚！但这一次，巨刃的形态变得更加狰狞、更加不详！刀刃之上，无数痛苦扭曲的面孔咆哮着，汇聚成一股足以撕裂灵魂的负面精神风暴！

“杀——禅——！”

陆沉将这柄凝聚了人类最深沉负面情绪、以“恶”破“伪善”的终极精神武器，对着那搏动的金色肉瘤核心，狠狠投掷出去！

黑色巨刃化作一道毁灭性的流星，无视了粘稠的金色意识流护城河，精准无比地贯穿了巨大金色肉瘤的中心！

“噗嗤！”

没有声音，但整个佛国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下一秒——

“轰隆隆隆——！！！”

无法形容的恐怖爆炸在意识海核心爆发！由纯粹恶念构成的黑色能量如同亿万根尖针，从肉瘤内部向外疯狂穿刺、撕裂、湮灭！构成肉瘤的亿万金色线虫在黑色能量中发出无声的哀嚎，瞬间被汽化、湮灭！流淌在肉瘤表面的金色经文寸寸断裂、熄灭！那巨大的金色肉瘤如同被投入岩浆的雪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崩解、坍塌、化为虚无的金色尘埃！

整个佛国世界开始崩溃。金色的天空布满黑色的裂痕，温暖的大地龟裂塌陷，虚假的祥和被彻底的绝望和混乱取代。无数被束缚的、面带僵笑的水母状意识体，脸上的笑容开始破碎、扭曲，空洞的眼神中似乎有了一丝微弱的、痛苦的清明。

然而，就在核心虫巢被摧毁、黑色恶念即将席卷整个佛国的瞬间，异变再生！

那崩解的金色肉瘤最深处，一点被压缩到极致的、蕴含着纯粹佛性与数据污染的金光猛地爆发出来！这金光并未攻击陆沉，而是化作一道极其凝聚、极其迅速的金色闪电，无视了空间的距离，精准无比地射向远处那几缕被金色丝线缠绕、代表着闪电狼被污染的核心代码碎片！

“嗡——！”

金光瞬间没入那幽蓝碎片之中！碎片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刺目的、冰冷的金色光芒！光芒中，一个比之前在机房烙印更加清晰、更加繁复、更加充满冰冷神性的巨大梵文字符骤然浮现！这字符仿佛拥有生命，带着强烈的污染和同化意志，疯狂地反向侵蚀、吞噬着周围代表闪电狼的幽蓝数据流，甚至试图沿着那几缕微弱的联系，向着闪电狼在现实服务器中重构的核心防线蔓延而去！

陆沉心头巨震！这最后的反扑，目标首指闪电狼！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冰冷、决绝、带着无尽牺牲意味的意念，如同最锋利的冰锥，刺破混乱的意识空间，首接传入陆沉脑海：

“…污染…锚点…锁定…”

“…切断它！陆沉！”

“…以我之名…执行…清除 ！”

是闪电狼！她放弃了保护那部分被深度污染、己经成为梵文烙印载体的核心代码碎片！她主动断尾求生！

没有丝毫犹豫，陆沉那柄刚刚摧毁了虫巢的黑色巨刃，带着最后残存的、也是最纯粹的毁灭意志，调转方向，对着那几缕被梵文金光彻底吞噬、疯狂膨胀并反向侵蚀的幽蓝碎片，狠狠斩落！

“刷——！”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道冰冷的、绝对的割裂。

代表闪电狼的那部分被污染的核心代码碎片，连同其上那个巨大冰冷的梵文字符，在黑色巨刃的斩击下，如同被投入虚无的泡沫，瞬间湮灭、蒸发，化为最原始、最混乱的数据尘埃，彻底消散在崩溃的佛国意识海中。

代价是惨重的。陆沉清晰地“感觉”到，在现实世界的服务器深处，闪电狼那正在艰难重构的核心防线，如同被硬生生剜去了一块，传来一阵剧烈的、源自存在本质的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