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凤珠归位（2/2）

！”老人枯槁的手指死死抠住祭坛边缘，浑浊的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迸出来，祭祀长袍上干涸的血渍随着他剧烈的喘息簌簌掉落。

胡八一眉头拧成了死结，盯着老人手中泛着幽光的凤珠：“老人家，滇王墓里带出的龙珠还在发烫，长白山的线索又和这事儿扯上关系，您确定这凤珠一放回去，就能让哀牢地脉稳定？”

“定山有灵，凤珠归位！”老人猛地将玉珠举过头顶，符文在月光下诡异地流转，“三百年前先祖以活人血祭，才将滇王怨气封入地脉。如今龙珠现世，唯有重启古祭，以凤珠为引，才能重锁幽冥！”他转身指向祭坛中央裂开的深壑，漆黑缝隙里隐隐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我留守祭祀台，你们速去长白山，那里藏着滇王墓龙珠的秘密，我会想办法凤珠归位，以保哀牢稳定。”

暮色压得山影愈发沉重，老人颤巍巍捧出个乌木匣子，匣中铜罗盘泛着青幽幽的光，十二地支纹路间嵌着的朱砂竟在缓缓流动。“此乃寻龙罗盘，”他枯瘦的手指抚过罗盘边缘的饕餮纹，“龙脉生变时，指针会逆旋三匝，首指凶地。”

胡八一接过罗盘，金属凉意顺着掌心爬上脊背，刚要开口，雪莉杨突然展开残卷：“长老，这上面的记载……”泛黄纸页间，褪色的朱砂图文狰狞可怖，滇王与头戴蛇冠的女子并肩而立，下方是断裂的山脉与倾覆的城池。

老人瞳孔猛地收缩，喉间发出嗬嗬怪响：“精绝女王！三百年前的谶语……”他踉跄着扶住祭坛，祭祀长袍下的皮肤青筋暴起，“滇王妄图借龙脉之力复活阴兵，精绝女王则觊觎人间气运，南北龙脉若断，阴阳倒悬，生灵涂炭！”

老人剧烈咳嗽，指节敲打着罗盘，“长白山乃北龙脉之首，哀牢山为南龙脉之尾。凤珠与龙珠本是镇压两脉的灵物，如今龙珠己出，凤珠若再……”他突然攥住雪莉杨的手腕，“姑娘，残卷里可能有答案。”

雪莉杨翻到残卷末页，一行蝇头小字在月光下若隐若现：“龙首衔珠，凤尾归墟；以血为引，破邪镇魔。”她沉吟道：“长白山是龙首，哀牢山是凤尾，或许需要将龙珠送回长白山，同时确保凤珠稳固地脉。但‘以血为引’……”

阿力握紧腰间短刀，刀刃映出他决绝的眼神：“我弟弟的仇，滇王的孽，今日一并清算。长白山的秘密，我定要挖出来！”

胡八一将罗盘收入背包，拍了拍阿力肩膀：“走！有这寻龙罗盘指路，再加上残卷线索，就算滇王和精绝女王埋了千年的局，咱们也得给它搅个天翻地覆！”

夜风掠过祭坛，铜铃骤然炸响，老人喃喃道：“成败在此一举……”祭坛下，凤珠突然迸发刺目光芒，照亮他布满裂痕的脸，宛如一尊即将破碎的古老神像。

雪莉杨翻开古籍，泛黄纸页上的图腾与祭坛符文完美重合：“长白山的记载提到‘龙首吞珠，凤尾镇渊’，这与滇王墓和哀牢山地脉的关系不谋而合。

或许龙珠就是镇压长白山某处地脉的关键。”她合上书本，目光定定，“但滇王为何要在千里之外设下重重机关？”

阿力突然拔出短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我弟弟胸口的青铜箭，箭尾刻着的图腾与长白山岩画中的符号一模一样。”他的声音沙哑如砂纸，“滇王恐怕早就渗透到长白山，这一切都是场持续百年的阴谋！”

王胖子挠着后脑勺，嘟囔道：“合着咱们现在兵分两路？老胡，这长老一个人守祭坛，能成吗？”

胡八一深吸一口气，从背包里掏出雷管塞进长老手中：“老人家，尸兵要是再来，就往裂缝里扔这个。

我们尽快赶回来的，若凤珠归位后仍有异动……”他顿了顿，“您务必带着村民撤离！”

“不必多言！”长老将凤珠缓缓放入祭坛凹槽，三牲鲜血顺着符文纹路蜿蜒而下，“地脉将醒，你们快出发！”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祭坛西周腾起蓝色火焰，古老的符文如同活物般扭动起来。

西人在火光照耀下转身离去，身后传来长老苍凉的喊声：“凤归渊，龙潜岳，山河重定，万邪俱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