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换布票，给芊芊做件衣服（1/2）

季南洲的家，门窗依旧紧闭，隔绝着西合院里弥漫的焦躁与匮乏。_卡?卡^晓*说·罔. ~吾,错￠内~容￠

桌上不再是诱人的荤腥，只有两个掺着大量野菜的窝窝头和两碗能照见人影的稀粥。

白芊芊小口喝着粥，眼睛却忍不住瞟向墙角那个破旧的藤筐……筐里，几个红得发亮、饱满圆润的番茄，像几颗小小的太阳，散发着新鲜蔬果特有的清甜气息，与屋内的寒酸格格不入。

“南洲哥，”白芊芊放下碗，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安，“这番茄……真能拿去换东西？万一被人看见，问起来……”

季南洲拿起一个番茄掂了掂，触感坚实，汁水充盈，是空间里一夜“催熟”的完美成果。

他昨晚将新收获的番茄小心摘下，只留了最不起眼的几个在空间保鲜区，其余二十斤全装进了这藤筐，上面还特意盖了一层干草。

“放心。”他声音沉稳，带着安抚的力量，“就说是城外红星公社的老乡送的。

前阵子帮他们追回过公社被偷的几只鸡，人家记着情分，硬塞了点自家种的‘稀罕物’答谢救命之恩。

这理由，说得通。”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白芊芊身上那件洗得发白、袖口和领子都磨得飞边的旧褂子上。

“天凉了，你身上这件单衣扛不住。.E,Z!暁¨税\枉/ \哽/歆.罪￠全-

哥去给你换点布票，扯块厚实点的布，让隔壁李婶帮忙缝件新棉袄。”

白芊芊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单薄的衣袖，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但担忧更甚。

“换布票？去哪儿换？供销社要票不说，这番茄也见不得光啊……”

她的小脸绷紧了，“南洲哥，你可别……别去黑市！我听人说那地方乱得很，抓得可严了！”

“不去黑市，这番茄卖给谁？”

季南洲语气平静地反问，眼神却锐利如鹰，“供销社？粮站？咱没票，这东西来路也说不清。

放心，哥心里有数。

只换这一次，给芊芊做件衣裳就成。”他伸手揉了揉白芊芊的头发，“在家关好门，谁来也别开，就说哥出去找活干了。”

白芊芊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知道拦不住，只能把担忧咽回肚子，用力点点头：“那你……千万小心！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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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多，京城沉睡在浓重的黑暗与寂静里。

季南洲像一道融入夜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溜出西合院。

他肩上扛着那个盖着干草的藤筐，头上压着一顶边缘磨损的破旧草帽，帽檐刻意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身上那件同样洗得发白的旧工装，让他看起来和任何一个为生计奔波的底层工人没什么两样。~鸿?特*小′说′罔, _蕪~错+内!容′

凭着梅映雪闲聊时无意透露的零碎信息和前世对这类灰色地带的模糊认知，他七拐八绕，避开大路，专挑狭窄的胡同和小巷穿行。

五感强化后的敏锐让他能提前避开偶尔出现的巡逻队模糊的脚步声和手电光柱。

一个多小时后，一片影影绰绰、人声压抑如蚊蚋的区域出现在眼前。

朝阳门附近的城墙根下，黑市像一片在黎明前挣扎的鬼蜮。

没有灯火，只有偶尔划亮的火柴或香烟头微弱的光点，映照出一张张模糊而警惕的面孔。

人们紧挨着冰冷的城墙或残破的墙根，将自己隐藏在更深的阴影里。

地上零星铺着麻袋或破布，上面摆放着要交易的东西：一小捆蔫黄的青菜、几枚鸡蛋、一小袋灰扑扑的杂粮面、甚至还有几件旧衣服、旧工具。

空气中弥漫着尘土、汗味和一种无声的紧张焦灼。

季南洲找了个靠城墙根、相对人少些的角落，将藤筐放下，掀开一角干草。

那抹鲜艳欲滴的红色，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磁石，瞬间吸引了附近几个摊贩和零星顾客的目光。

惊讶、贪婪、疑惑的视线交织着投过来。

“新……新鲜的？”

一个穿着干部服、但领口磨得起毛的中年男人凑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这月份，哪儿来的番茄？还这么水灵？”

季南洲没抬头，草帽的阴影将他整个面部轮廓都模糊了，只露出一个线条刚硬的下巴。

他故意将嗓子压得沙哑低沉，带着一种乡野的粗粝感：“红星公社自留地的，就这点稀罕玩意儿。

老乡念旧情，匀给我的。”他言简意赅，将藤筐又往前推了推。

“咋卖？”另一个裹着破棉袄、揣着手的汉子也凑了过来，眼睛死死盯着那抹红色。

“只换布票，工业票也行。”

季南洲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一斤番茄，换三尺布票，或者一张工业券。

不讲价。”

“三尺布票？！”干部服男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价也太狠了！”布票是按人头定量发的，三尺布票几乎是一个成年人一年的份额。

“嫌贵？”季南洲作势要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