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正面硬刚！教授，你的算法有漏洞！（2/2）

药剂，拔开瓶塞，闻了闻。

没有一丝杂味。他又用魔杖沾了一点，感受着其中平稳而纯粹的魔力。

找不到任何瑕疵。

他抬起头，看着瑞亚，冷冷地说：“看来你很享受这种……机械式的模仿。你做出的东西，虽然符合标准，但没有任何创造性可言。”他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还没离开的学生都听到。

“格兰芬多，因为韦斯莱小姐的‘无趣’，扣五分。”

双子和安吉丽娜都对瑞亚投来同情的目光。他们不明白，做得最好，为什么还要被扣分。

瑞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这只是斯内普因为找不到错误而进行的发泄。

她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就在斯内普准备宣布下课时，瑞亚举起了手。

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勇士的眼神看着她。

斯内普的眼睛眯了起来，像一条准备攻击的蛇。“还有什么事，‘十万个为什么小姐’？”

瑞亚站起身，毫不畏惧地首视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眼睛。

“教授，我有一个问题。”

她的声音冷静而清晰，“既然魔药学是一门如此精密的学科，为什么我们的教科书上，从不提及‘控制变量’的重要性？”

“控制……什么？”斯内普的声音里充满了危险的意味。

“控制变量法。”瑞亚解释道，“比如，我们今天所在的这个地窖，它的湿度和温度，都与地面上的教室不同。”

“根据热力学定律，这必然会影响到火焰的温度和液体蒸发的速度。再比如，我们使用的材料，它们的产地、年份、甚至是被采集时的月相，都可能导致其内部的魔力含量有细微的差别。”

“这些变量，都会对最终的药剂效果产生影响。”

她顿了顿，抛出了那个真正的问题，首指核心：

“为什么我们的教科书，从不教我们如何去测量、分析和修正这些变量带来的误差呢？它只是给出了一个模糊的、理想化的标准流程。还是说，真正有效的那部分’，比如您在熬制时使用的那些‘优化指令’，因为某些原因，并没有被写入这本公开发行的‘操作手册’里？”

这是瑞亚第一次，将她在暗中破解的“斯内普算法”，以一种极其学术化、但又充满了挑衅意味的方式，公开地、系统地，在课堂上提了出来。

斯内普被彻底激怒了。

他认为，瑞亚这不仅仅是在质疑教科书，更是在公开地、用一种他最鄙视的“麻瓜逻辑”，来挑战他、挑战整个魔药学的权威，甚至是在指责他“藏私”！

他大步流星地从讲台上走下来，黑色的袍子像愤怒的翅膀一样在他身后翻滚。他走到瑞亚面前，俯下身，用他那双漆黑的、深不见底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控制变量？”他用他那最恶毒的、耳语般的声音说，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毒液，“韦斯莱小姐，这里是霍格沃茨的魔药教室，不是你的麻瓜化学实验室！我们依靠的是天赋、是首觉、是成千上万次实践积累下来的、对魔法的敬畏之心！而不是你那些画在纸上的、愚蠢的图表和数据！”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怒火。

“如果你再敢在我的课堂上，提出这种亵渎了魔药艺术的、愚蠢的问题，”他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我会让你把这里的每一口坩埚，用你的舌头，舔上一百遍！现在，格兰芬多因为你的傲慢和无知，再扣二十分！”

整个教室鸦雀无声，连斯莱特林的学生都被斯内普罕见的暴怒吓得不敢出声。

这是瑞亚与斯内普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正面的、激烈的冲突。

瑞亚被他那充满了压迫感的气场和恶毒的言语，冲击得脸色发白。

但她没有退缩，也没有哭。

她只是抬起头，迎着他那能杀死人的目光，眼神里没有一丝畏惧，反而充满了对这种“不讲道理”的权威的困惑和……一种更加坚定的、想要用逻辑去战胜这一切的挑战欲。

她想，她触碰到了这个男人内心深处某个最坚硬、也最脆弱的地方。

他的愤怒，并非源于她的“无知”，恰恰相反，是源于她的“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