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时间不多了（2/2）

提到父亲，秦梓宸的瞳孔微微收缩。原身的父亲秦北笙曾是调查科的精英，三年时间就从普通职员升任组长，却在某天离奇死亡。

"这样吧，"李康宇身子前倾，"让你在档案室蹲着也是浪费人才。我把你调到第五行动队，最近机关医院有护士偷运药品给红党，你去查查。"

就在此时，秦梓宸眼前再次闪现信息：

【姓名：李康宇】

【表面身份：党务调查科外滩分站第三小组组长】

【隐藏身份：日本特务机关合作者】

【罪行：策划暗杀上级沈凤道、出卖三十余名同僚、制造"天通庵事件"、毒杀前任组长秦北笙】

【近期活动：三天内除掉宿主、执行"春雨行动"】

【击杀奖励：30000积分】

秦梓宸坐在组长办公室里，手指轻轻叩击着椅子扶手，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翻江倒海。

刚才面板的提示还在眼前——跟前这位看似慈祥的李康宇，竟是杀父仇人，而且要在三天内除掉自己。

"梓宸啊，"李康宇靠在椅背上，手里夹着一支"大前门"，烟雾缭绕中，那双眼睛似笑非笑，"最近党内有些不安分的分子需要清理，这个任务很适合你这样的年轻人。"

清党。秦梓宸心中冷笑，这是要让自己去当刽子手，手上沾满同胞的鲜血。

"组长，"秦梓宸抬起头，语气恭敬却坚定，"我想申请去第一行动队，进入日租界。"

李康宇手中的烟停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露出关切的神色："日租界可是龙潭虎穴，随时都有性命之忧。清理党务相对安全些，在我面前不必逞强。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向你过世的父亲交代？"

提到父亲，秦梓宸的瞳孔微微收缩。这老贼还有脸提父亲？

"正因为危险，才更需要我们年轻人去。"秦梓宸语气平静，"为党国效力，岂能贪图安逸？"

李康宇深深看了他一眼，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递过去："你小子...真是越来越有你爹当年的风范了。"

"谢谢组长，我不抽烟。"秦梓宸接过烟却没有点燃，目光不经意扫过桌面。

三份报纸整齐地摆在那里——《申报》《大陆报》，还有一份日文的《大阪每日新闻》。每份报纸上都有细小的铅笔记号，似乎在标注着什么重要信息。

"其实，我很欣赏你的勇气。"李康宇站起身，缓步走到窗前，背对着秦梓宸，"第一行动队确实需要新鲜血液。我己经和孙敬修打过招呼，明天你去他那里报到。"

他转过身，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眼神却冰冷如刀："他们正在筹备一次大行动，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秦梓宸注意到李康宇说话时，右眼角在微微抽动——这是他情绪波动时的习惯性反应。

"怎么，对我的安排有意见？"李康宇的语气忽然变得温柔，但指尖却在轻微颤抖。

"没有。"秦梓宸首视着他的眼睛，"作为调查科的人，越是危险的地方，越要冲在前面。"

李康宇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年轻人。印象中那个唯唯诺诺的秦梓宸，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硬了？不仅拒绝了相对安全的任务，还主动要求去最危险的日租界。

办公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

"你可知道日租界的凶险？"李康宇缓缓开口，"据可靠情报，那里有日本特高课特工三百余名，宪兵队一千多人，还有近三千名汉奸走狗散布在各行各业。"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凝重："最可怕的是'樱花小组'，专门负责识别和捕杀我方特工。上个月张队长带人进去，至今生死不明。"

樱花小组？秦梓宸心中一动。这个名字似乎与那张当票上的印章有关。

"我知道风险。"秦梓宸语气坚定，"但总要有人去做这件事。"

李康宇盯着他看了许久，终于掐灭手中的烟："好样的，调查科就需要你这样的热血青年。回去准备吧，等我通知。"

秦梓宸起身告辞，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李康宇意味深长的声音："梓宸，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你父亲当年...唉。"

秦梓宸的脚步微微一顿，却没有回头，径首走出办公室。

秦梓宸看了眼倒计时：23:47:22，死亡率20%。

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