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鬼打墙的仓库（3/3）

了粘稠的、不断冒着气泡的淡绿色液体！

而每一个培养罐里，都浸泡着东西！

不是器官，不是标本！

是残缺的、扭曲的…人形！

有的只剩下半截躯干，有的西肢萎缩变形如同枯枝，有的头颅巨大畸形…它们全都双目紧闭（或根本没有眼睛），身体上连接着密密麻麻的管线，如同被蛛网捕获的猎物。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浸泡在绿液中的残缺人形躯体上，竟然生长着一种妖异的、深紫色的藤蔓状植物！藤蔓如同活物般蠕动着，根须深深扎入那些躯体的血肉之中，汲取着养分，顶端盛开着散发着微光、如同骷髅头般的诡异花朵！

噬魂草！这就是噬魂草的培育场！用活人的残躯作为培养基！

而在最靠近操作台的一个培养罐前，肖婉茹的目光瞬间凝固，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

那个罐体里，浸泡着一个相对完整的少女躯体。她穿着早己破烂不堪的、依稀能辨认出是市一中校服的碎片。少女的容颜苍白而安详，仿佛只是沉睡，但肖婉茹和周凛都一眼认了出来——

苏小冉！

她的身体同样连接着管线，深紫色的噬魂草藤蔓缠绕着她的手臂和脖颈，几朵妖异的骷髅花在她发间绽放。她的残魂，被囚禁在这里，成为了培育邪草的养料！

“小冉…”肖婉茹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愤怒，眼泪夺眶而出。

就在这时，操作台中央一个不起眼的抽屉，仿佛感应到了肖婉茹的目光和强烈的情绪波动，竟然“咔哒”一声，自动弹开了一条缝隙！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怨念气息从里面弥漫出来，与苏小冉残魂的气息隐隐呼应！

肖婉茹强忍着悲痛和愤怒，踉跄着冲到操作台前，猛地拉开了那个抽屉！

里面没有复杂的仪器，只有一份被小心保存的、纸张己经泛黄的文件夹。她颤抖着手翻开文件夹，第一页就是一份签名摁着手印的借贷合同。

借款方：苏卫东（苏小冉父亲）。

借款金额：100万元。

抵押条款：如无力偿还，自愿以女苏小冉监护权及人身支配权抵债…

落款签名处，苏父歪歪扭扭的签名和一个鲜红的手印，透着无尽的绝望。

债权人签名处，是一个龙飞凤舞、却透着阴冷气息的名字——林国栋！

而在合同的背面空白处，用蓝色的圆珠笔，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复杂的化学方程式和分子结构图！正是李婷火柴盒里那张便签纸上内容的完整版！噬魂草的提纯公式！

铁证如山！

肖婉茹死死攥着这份染着苏家父女血泪的合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抬起头，看向培养罐中苏小冉沉睡般的脸庞，眼神中的悲痛被滔天的怒火取代。

林国栋！我要你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