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零阴德的代价（2/2）

整个基地：“我是周凛！最高级别指令！立刻调集所有能调动的武装力量！目标：林氏集团旗下所有己知涉黑场所！包括但不限于地下赌场、非法拘禁点、暴力催收公司、发生过命案的仓库据点！行动代号：‘涤罪’！行动目标：清剿！抓捕！并确保现场所有枉死滞留的恶灵亡魂，由肖顾问进行超度！”

“重复！这是最高优先级！不惜一切代价！立刻执行！”

基地瞬间如同被投入沸水的油锅，彻底沸腾起来！刺耳的警报拉响，武装人员快速集结，车辆引擎轰鸣！

周凛看着担架车上被青光笼罩、命悬一线的肖婉茹，沉声道：“准备移动卫生设备！我们，去现场！”

一场争分夺秒、以战养命的特殊行动，在夜幕下迅速展开。

第一站，城西废弃汽修厂。这里是林氏一个重要的地下赌场和打手聚集点，发生过多次斗殴致死事件。特警强攻破门，激烈的枪声和打斗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负隅顽抗的林氏打手被迅速制服。

弥漫着血腥和机油味的厂房深处，阴暗角落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和哭泣。肖婉茹被安置在轮椅上，由周凛推着，靠近那片怨念凝聚之地。她勉强抬起右手，判官笔虚点，口中念诵着古老的超度真言。

几道扭曲、充满暴戾气息的黑色虚影（生前是作恶的打手亡魂）在金光中挣扎、哀嚎，最终化作点点微弱的白光消散。肖婉茹左手手背，那原本空白的位置，极其艰难地、微弱地闪烁了一下，凝聚出一个模糊的、几乎看不清的——“壹”。

有效！但杯水车薪！

第二站，城南旧仓库区。这里是林氏一个非法拘禁和暴力催收的据点，墙壁上残留着暗褐色的血迹。行动组遭遇了更激烈的抵抗，甚至动用了震撼弹。清场后，肖婉茹再次超度了数个因虐待致死的冤魂和几个凶戾的打手亡魂。左手上的数字艰难地跳动，变成了“贰”。

第三站，第西站…行动组如同不知疲倦的机器，在城市的阴影中高速运转。每一次清剿，每一次超度，都伴随着风险，也伴随着肖婉茹左手数字极其缓慢的增长。

“叁”…“肆”…

当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行动组突袭了最后一个目标——位于城乡结合部的一个地下黑拳场，这里血腥味浓得化不开，枉死的拳手和看客亡魂怨气冲天。肖婉茹在超度了最后一个嘶吼着扑来的凶灵后，身体猛地一软，彻底瘫倒在轮椅上，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周凛立刻扶住她，紧张地看向她的左手。

手背上，那个古体的“伍”字，清晰可见！虽然依旧微弱，但比之前的“壹”要稳定得多！

笼罩在她眉心的铜钱青光，似乎也感应到了阴德的补充，光芒稳定下来，不再剧烈闪烁。肖婉茹灰败的脸上恢复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血色，呼吸虽然依旧微弱，却平稳了下来。她艰难地睁开眼，对上周凛布满血丝却充满关切的眼睛，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

魂体，暂时稳固了。

代价是巨大的。她鬓角的白霜蔓延到了耳际，眼角的细纹深刻得如同刀刻，皮肤失去了大部分光泽，透出一种透支生命后的枯槁感。更可怕的是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空”——二十载阳寿被强行斩去的虚无感，如同附骨之蛆，时刻提醒着她生命的流逝。

周凛看着她憔悴不堪、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的容颜，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他小心翼翼地取下那枚依旧散发着温润青光的“镇狱通宝”铜钱，铜钱离开眉心，青光缓缓收敛，但肖婉茹的魂体没有再出现剥离的迹象。

他紧紧握着那枚救命的铜钱，感受着上面残留的温润和一丝奇异的冰凉，目光投向基地窗外渐渐泛白的天际线。林国栋…噬影鬼王…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回基地！让她好好休息。”周凛的声音带着疲惫，更带着焚尽一切的冰冷杀意，“这笔账，连同利息，我会让他百倍偿还！”

零阴德的致命危机暂时解除，但肖婉茹为此付出的代价，是触目惊心的衰老和生命力的永久缺损。而周凛手中那枚神秘的“镇狱通宝”，也第一次展现出了它超越凡俗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