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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吗……”

海妲接过穿在树木枝桠上的棉花糖，有些出神的将其中一块置入口中，感受炽热且甜腻的绵密感逐渐在口腔融化。+6\k.a!n?s¨h\u,._c￠o/m+

她虽然已经理解并且接受了现状，但还是感觉有些虚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是第一次……

弗兰从烤好的棉花糖中捏出一块，连同指尖一起含进嘴里。

“我们此行的目的并非是救世或者做些什么其他伟大的事。这仅仅是一次出诊而已……要做到仅仅是找到病患，治愈她的疾病，然后离开。”

“这个世界病入膏肓，但能医治它的人并非是身为外来者的你我。直面神灵这种事，还是交给命定之人去做吧。”

弗兰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她吹了吹微微发红的指尖，似乎是因为烤的烫了些。

“嗯。”

海妲对自己的定位有很清晰的认知。她知道相较于那些垂于天外的浩渺巨像而言，人类的力量有多渺小……自然不会尝试去做自不量力的事。?x¨x*i.a,n?g*s+h￠u`..c+o?m\

“不过既然是‘出诊’，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先找到病人？”

她真的有些好奇眼下这种轻松而闲适的郊游气氛究竟是从何而来。以及为什么弗兰能在好几具尸体中间若无其事的烤棉花糖……

“她就蹲在那个残破的教堂旁边。”

弗兰说着指了指远处一位正双手抱着膝盖躲在教堂角落的女性。

她戴着白色的革制兜帽，身上的衣袍整洁而带着某种学院风，近似于中古时期的学者。手中还拿着一支镶嵌着青蓝辉石的手杖。

这是一位“观星者”。

海妲眯起眼睛，她还真没发现那里竟然躲着一个人。

毕竟刚才在被数个几近疯狂的士兵围攻，而且那女孩的存在感有点太弱了……如果不是弗兰医生特意指出，她还以为那角落阴影里的是一只蘑菇。^狐_恋′文!学. ?无·错,内′容,

“好了，开始接诊吧。先简单的确认一下病情……”

弗兰说着从篝火旁站起身向教堂的方向走了过去，很快来到了那个名为“伊温妮”的褪色者身边。

“你好，亲爱的患者小姐，日安。听得到我说话吗？”

弗兰俯下身，亲切且柔和的向她问了个好。

系统对于病症的描述是“人格消散”，仅从字面意义上来理解的话，这应该是某种能够导致自我意识消融的精神疾病。

多半是某种极端情况下的应激反应，原理类似心理学层面的“虚无妄想症”。

“啊，你好。”

伊温妮似乎被着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继而有些怯生生的抬头看向了弗兰。但她对于弗兰的问候还是作了回礼……并且语气和面部表情与正常人无异。

“你这身白大褂给我一种亲切的感觉，看到你就像是回到了我来到交界地之前生活的地方。”

“嗯？你能说话？”

弗兰微微后仰，打量着与常人无异的伊温妮，琥珀色的眼眸带着些许不可置信。在她的预想中，重度晚期的患者应该不具有语言能力才对。

一旁的海妲则是一头雾水……难道不是你先上前问好的吗？为什么对方做出回应后反而惊讶起来了？

“诶，可是，我能说话有什么奇怪的吗？我只是……有些不太敢离开这里。”

伊温妮徐徐站起了身，继而身形微微摇晃了一下，似乎因为长时间久蹲而有些低血压。

“面色不太健康……你应该有一段时间没有正常进食，先补充点糖分吧。”

弗兰仍然保持着疑惑，但同时她注意到伊温妮似乎存在低血糖以及营养不良的相应症状。

她扶着伊温妮，取出一块已然微微放凉的烤棉花糖塞入对方口中。

“好甜，好烫……谢谢你。”伊温妮轻轻咀嚼后将其吞咽，似乎并没有因为陌生人的投食而产生太强的戒心。

“奇怪，感觉不到精神异常。她不像是存在精神疾病的样子……”

弗兰取出黄铜怀表，若无其事的看了看时间，随后一根精神集束悄无声息的命中了伊温妮……她并非是要借此对伊温妮施加什么暗示，而是在进行细致的精神检测。

结论是，她的人格完整且不存在意识缺陷。眼前之人在心理层面……很健康。

“进艾雷教堂坐一坐吧，虽然里面和外面差别不大……但有地砖总是要干净些。”

伊温妮见弗兰还在沉思，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率先对她发出了邀请。

“好吧。”弗兰应了下来。

既然直接剖析精神的手段不起作用，那她也只有通过最质朴的手段来尝试了解对方的病因了……也就是望闻问切，以及“话聊”。

——

艾雷教堂中。

石制的篝火旁摆放着几只干净且带着洗涤痕迹的软垫。那近乎完全破碎的顶部也有些修复的痕迹，虽然仍然残破漏风，但勉强能够遮风挡雨。

有一些生活的痕迹，看来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