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滴滴鬼戏班（6）（2/2）

……”

第二步。

柳如烟的身影又近了一些。她脸上的笑容越发诡异瘆人，鲜红的嘴唇在惨白的脸上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那股浓烈的、令人窒息的脂粉腐朽气味，仿佛己经随着她的靠近而变得更加浓郁，首冲张承的鼻腔。

“救命！谁来救救我！！”

张承涕泪横流，绝望地嘶喊着，手脚并用，像一条濒死的虫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疯狂地扭动、后退。他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是舞台的边缘。

他惊恐地回头，发现自己己经被逼到了巨大的水泥舞台下方的一个角落！

退无可退！

“咚……咚……咚……”

脚步声不急不缓，如同丧钟，一声声清晰地敲打在张承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那抹刺目的、象征着死亡的大红色身影，在惨淡的灯光下，拖着长长的、扭曲的阴影，一步一步，带着冰冷窒息的压迫感，走到了他的面前。

巨大的阴影，将蜷缩在角落、抖如筛糠的张承完全笼罩。

柳如烟微微低下头。那张惨白如纸、涂抹着鲜红胭脂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放大，带着一种非人的诡异感，俯视着脚下蝼蚁般的猎物。

空洞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和……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残忍的戏谑。